本以为能捞个逆天神通,结果到手的是狗鼻子一样的追踪术。
虽然也算有用,但……总归不是心头好。
他也明白,杨婵才进群几天?关系还没铁到能随便送顶级功法的地步。
真当那些大神通是路边摊甩卖的大白菜啊?
南宫仆射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柔声道:“别郁闷了,钓鱼多没劲,咱出去转转吧?北凉城里说不定有啥好玩的。”
她笑得温柔,心里却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有点奇怪,又有点甜。
而且宫新年这副模样真是少见,以后指不定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一回
“我真是一点劲儿都不想使了,之前心里吊得太高,现在全落空了。”宫新年蔫头耷脑地说,“我现在只想瘫着,别问我为啥,也别问我静静是谁,我压根不知道这人是哪个村的!”
“行行行,那就瘫着呗,咱们就坐这儿看热闹,瞅瞅那些探子能不能闯进来?”南宫仆射看着他这副怂样,心里乐得直冒泡。
她顺手一抓,桌上那盘葡萄哗地一下飞进她手里;“来,吃点水果,我给你剥,皮我都撕好,你张嘴就行。”
“啊——”不知道咋的,情绪一下子回暖了,虽然感觉有点不自在,但还挺受用的嘛~
青鸟和红薯在旁边瞧着这一幕,心尖一颤,有点按捺不住了!
那股子母爱劲儿唰地就涌上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下,立马转身去桌上端了些点心果子,轻轻走到宫新年旁边站定。
虽然身份上不好像南宫仆射那么放得开,亲手喂他,但她们还是把盘子稳稳端着,守在边上。
好让南宫仆射喂食的时候,能多挑几样换着来!
“来,吃口甜的,心情立马就翻篇了。”南宫仆射冲她俩一笑,随手捏了块小糕点,直接递到宫新年嘴边。
这种场面千载难逢,宫新年难得撒回娇,不趁机好好品一品,简直对不起自己!
没错,在外人眼里,好像是宫新年在享受南宫仆射伺候。
可实际上呢?南宫仆射自己才最爽——这种感觉,比打赢十场架还舒坦!
“老剑神,咱俩杵在这儿是不是挺多余的?”老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老剑神没搭话,直接扭头就走。
“唉~现在的年轻人,哎哟……”
宫新年斜眼扫了他俩背影一下:
你们俩老古董懂啥?这叫氛围!男人偶尔赖皮一点,反倒更招人疼,懂不懂?
等到徐凤年和徐渭熊那边忙得差不多,赶过来找宫新年时,正好看见这一出!
宫新年懒洋洋地歪在南宫仆射腿上,两边青鸟和红薯端着吃食规规矩矩站着。
南宫仆射时不时拿起一块点心,或者剥好一口水果,轻轻送到他嘴边。
吃完还细心地拿帕子给他擦擦嘴角,动作轻得像是在哄小娃娃。
徐凤年眼角直抽;“这……这是啥情况?”
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怎么这两人画风全变了?
尤其是南宫仆射看宫新年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哪像是情人?
倒像是丈夫宠着自家娇气的小媳妇。
又像是……老妈对着不省心的儿子,一边嫌弃一边疼得不行。
“咳咳咳——”宫新年一抬眼看见他们来了,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好了好了,吃饱了!”
南宫仆射:“……”
目光唰地甩过去,满眼都是“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的怒火。
这群人不去忙正事,跑这儿来搅局,下次再想看到他撒娇,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你们那边搞定了?”宫新年站起来甩了甩胳膊腿,顺眼看了看远处还在冒烟的地方。
“徐晓正跟咱娘聊着呢,把我们俩给轰出来了。”徐凤年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着南宫仆射,“我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娘能跟我们说上话?”
“我们现在说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放心,听得见。”宫新年一笑,“而且她现在没法回应你们,其实是我暂时封了她的传音渠道,这样对伯母恢复更有利。”
“哦——那还是让她好好养着吧。”徐凤年连忙点头,“不过咱估计得明儿才能走,毕竟这边还没收拾完……”
“我知道,正好我刚才发现了个挺有意思的东西,想静下心琢磨琢磨,你给我找个清净地儿。”
宫新年嘴角微微一扬,显然心情不错。
“清净地儿?听潮阁行不?那地方安静,我待会儿下令,谁都不许靠近!”
徐凤年也没问啥发现,反正不重要。
宫新年点头:“成,只要没人打扰就行。”
“待会开饭就别叫我了。”他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马钻进去研究。
“南宫,你是想在这儿等,还是去找东方那帮人?”
“我?”南宫仆射笑了笑,“我就在听潮亭外面守着吧。
青鸟她们俩底子不错,我前两天翻出两本功法,特别适合她们,待会儿顺手给她们。”
“那行,小凤,带路啦~”宫新年冲旁边两人眨眨眼,笑嘻嘻地一把勾住徐凤年的肩膀。
“都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小凤!你再这么叫,信不信我翻脸啊!”
听潮亭里,宫新年没上楼,就在一楼找了个角落,盘腿一坐。
刚闭眼,突然又一激灵,人影一闪,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手里已经多了颗亮得刺眼的宝石。
正是之前一直由思藤保管的那枚空间宝石。
“我本就有空间方面的本事,再加上这宝石助力,应该能很快突破。”他低声嘀咕,重新坐定,缓缓闭眼。
手中的宝石开始一明一暗地闪,节奏稳定,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波动,从他身上一圈圈荡漾开来。
听潮亭外,不只是南宫仆射和青鸟她们在守着,老剑神李淳罡和老黄也很快赶了过来,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候。
值得一提的是,有个在府里干了几十年杂活的老头,前脚刚路过听潮亭,盯着那地方愣了好一阵子,随后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礼,才慢悠悠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