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月后,黎国大军成功拿下琰国,梧帝彻底死心,开始认命了。
这三个月来,黎花诗总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梧帝想要离开的话。
不管那些借口有多么离谱或是让人难以相信,他们都没办法。
黎花诗偶尔无聊了,还会给梧帝机会,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趁机逃走。
然后等到他逃了之后,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陷阱就会把他们抓住,然后等提前埋伏好的人,装成山匪的样子,将他们绑起来。
绑起来关上一段时间后,黎花诗再假装带人前去将人救出来。
而且每次黎花诗还会洋洋得意的来上一句。
“陛下,我又来救你啦。”
梧帝:。。。
第一次还好,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梧帝就看出来是黎花诗设计安排的了。
这期间,梧帝有过侥幸,有过不服气,有过憋屈,还有过爆发的怒气和破防的崩溃。
但无论如何都拿油盐不进的黎花诗没办法。
如今听到琰国沦陷后,梧帝彻底认命了。
爱咋滴咋滴吧。
反正他也认清了现实,梧国是真的没钱赎他了。
就算有钱,估计也不会顺利送到黎花诗或是黎国女帝手里,就算真的送到对方手里,估计黎花诗也有的是无耻的办法将他留下。
无耻的黎花诗根本不担心后世和天下人的唾骂。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死都死了,别人怎么骂她,她也都听不到,所以她无所谓。
甚至有一部分,在别人眼里是关于黎花诗不好的传闻,在她眼里反倒是一种夸奖。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简直就是没皮没脸的无赖!
至于敢指着黎花诗鼻子,当面骂她的,基本都死了。
当初黎花诗的人杀入皇宫时,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说了黎国女子为官为帝是为不德行为的,全都是连第二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的。
所以就算有人心中对黎国不满,对黎花诗不满,也不敢当面怒骂对方。
梧帝摆烂后,黎花诗向他承诺,只要他不反,黎国就不会杀他。
杨行远:简直是倒反天罡。。。多有意思啊,我一个皇帝,让我不要反。
梧帝没好气道:“黎国的承诺朕可不敢信,梧、黎两国签订了休战协议,你不也将我软禁于此。”
黎花诗理直气壮道:“陛下,你也说了,我们签订的是休战协议,你看,黎国和梧国有发生战争吗?没有吧。”
梧帝:。。。“安、黎两国不也签订了休战协议!”
黎花诗:“可是安帝先对我,这个身份尊贵的黎国长公主动手的,陛下你总不能是非不分吧。”
梧帝:“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是我是非不分吗?你敢发誓说,这件事其中没有你的算计。”
黎花诗摸着不存在的良心,满脸诚恳:“我发誓,我没有算计,确实是陛下你是非不分了。”
梧帝:该死!我跟你说个屁!
黎花诗:“放心吧,说不会杀你就不会杀你,没必要,你又掀不起什么浪,更何况你除了信我,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要是陛下你不死心的话,我还可以再放你跑一次,反正我也觉得挺好玩的。”
梧帝不吭声了,他决定以后不和黎花诗讲话。
黎花诗见安都也在金媚娘的操持下,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就以邀请梧帝去黎国 京都做客为由,准备离开了。
梧帝不吭声,他已经发誓不再和黎花诗多说一句话了,更何况又不是他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的。
李同光因为归顺了黎国,所以黎花诗让金媚娘安排他做事去了。
还是老规矩,能者居之,只要李同光能干好,金媚娘想给他安排什么职位,黎花诗都无所谓。
管他是不是前朝余孽什么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算对方狼子野心,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浪花。
所以不管什么事,黎花诗都秉持着一个绝对不操心的态度。
毕竟只要肯操心,就有操不完的心。
临走之前,黎花诗见李同光长得还行,能力也不错,未免他心里还有隐藏着的,想要搞事情的野心,于是给他画了个大饼。
要是将来他干得好,也划分一个城主的位置归他管。
李同光也确实吃这个饼,嘴角含笑朝黎花诗鞠躬行了一礼。
“多谢长公主,祝愿殿下路途顺心。”
那副风清明朗的样子,看得黎花诗有一瞬间心痒痒的,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人也拐去黎国。
护七注意到这一幕,抬手一道暗器射出,撞在马车上挂着的青色花形古钟上。
古钟大约拳头大小,里面挂着的木块撞在一起,发出特别的声音。
“诗诗,准备好了。”
听到声音的黎花诗回头一看,立马就注意到了那个花形铃铛。
眼睛一亮,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黎花诗转身跑去,好奇的摸了摸花形古钟。
“好漂亮!”
晃了晃,像是木制风铃的响声,但是又不同于平常的木制铃声,是黎花诗之前没听过的。
“声音也好听!”
护七笑了笑:“我来的路上看见有卖,想到你肯定会喜欢,就买了两个,一个挂在外面,一个放在车里面,车里的是粉色的。
未免你路上无聊,我买了新的画本,你肯定会喜欢。”
肯定会喜欢?!
听到这话,黎花诗瞬间忘记了什么俊俏少年,迫不及待的窜进马车里。
护七浅笑着和远处的李同光遥遥对视一眼。
李同光眼眸暗了暗,他很清楚,刚才黎花诗是有所意动的。
想到关于黎国长公主好男色的传闻,看来是真的了。
若不是这段时间需要操劳的事务真的太过繁忙,再加上他不能太过刻意明显的查探长公主行程。。。
面无表情的护七对视了一眼,李同光终究还是没再做什么。
对方身边的人严防死守的比较严重,且那人地位一看就是不可撼动的。
沙西部因为不肯归顺,如今由愿意归顺的初月执掌,算是留了一命,却也没了兵权。
初月和他的关系虽说是赐过婚,但那是前朝的事,和现如今无关。
而他和初月的关系不说相看两厌,那也是互不对付的。
如今没了可图的利益,二人婚事如今自然是不作数了。
他手底下也没有兵权,要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看来只能另想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