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刺耳的枪声如同惊雷一般响起,打破了战场上混乱的氛围。
叶桥带着武装机械突击小队赶到,体型庞大且无惧的机械人如同钢铁巨兽一般加入了战斗,身体闪烁着金属的光芒,脚步沉重而有力,再度扬起一片腥风血雨,宛如一辆重型坦克般,向陷入近战的赵氏骑兵冲撞过去。
赵氏骑兵在武装机械人的冲击下纷纷倒地,惨叫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远处的新稚穆子见此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刚刚列阵的骑兵部队也缓缓踱步,向后退去,马匹在不安地嘶鸣,似乎被明辉花立甲亭狂野的战意吓住,打算撤离这片危险的战场。
叶桥看到山坡上的阳雨正在追逐一道身影,对方周身亮起一道红色光芒,上面还夹着两柄剑,似乎是某种护盾,二话不说,连忙弹出杜松子步枪弹仓内的子弹,熟练地换了一枚附魔穿甲弹,表面刻着玄奥的符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瞄准了对方双脚,微微屏息,便扣下了扳机。
“砰!”
因为沉迷于研究各种军中装备,叶桥虽然等级不高,但制作水平却水涨船高,如今的杜松子步枪,和机动特遣小队使用的武器,都采用了更为高级的灵能传导结构,使子弹飞得更远,更快,穿透力也更强。
这边枪声还在耳边回荡的时候,远处爬山的身影,脚下顿时飞溅出一朵血花,如同红色的玫瑰一般,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啊!!!什么东西?枪?!”红色护盾还在,可下方被穿甲弹洞穿了一个缺口,子弹呼啸而入,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沈志豪的左小腿击碎。
碎裂的骨骼和血肉飞溅的到处都是,左腿原本还支撑着身体,此刻却变得血肉模糊,脚掌单独停留在地面上。
沈志豪自己跌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扭曲与痛苦,重重砸在山坡上,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看到面板上的伤害,尖声大喊,充满了惊恐,“t.m的开挂是吧!游戏里面不是被限制了不能做火药嘛!”
“没有火药就不能做枪吗?!”阳雨如同一尊从混沌深渊中骤然降世的魔神,周身散发令人胆寒的磅礴气势,终于从后面如狂风般席卷而来,一脚重重地踩住已然破碎不堪的护盾。
护盾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仿佛垂死之人的挣扎,阳雨高举铁碎刀,用力劈砍而下,刀刃与护盾碰撞的瞬间,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蛛网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不断向四周蔓延,碎裂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如同死亡的丧钟,在上空回荡。
“没有证明就不能玩游戏吗?!为了利益就可以可以让别人去送死吗?!”
“你懂个屁!下个版本就是国战,我们上国四面八方全是敌人,除了举全国之力为兵,要不然怎么打?!”护盾被阳雨死死踩着,沈志豪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避,只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般蜷缩在地面上。
眼睛死死地盯着护盾,沈志豪看着护盾频繁闪烁,光芒忽明忽暗,仿佛是生命即将消逝的烛火,裂缝越来越多,细密的碎片上全是自己狰狞的面容,在折射下显得格外扭曲和恐怖。
“国战一旦爆发,游戏内任何一片土地丢失,这片土地上的所有资源都会归于占领国,晋国身处周朝腹地,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不仅可以征收兵员,源源不断地为前线输送战力,还可以作为后勤基地,为前线的战争提供充足的物资支援。”
“一个是我们熟知的三家分晋,其局势和各方势力我们都了如指掌,相比一个未来无法知晓,充满变数的智家更好掌握。”沈志豪虽然被护盾限制,却依然嘴硬地辩解着,眼神中满是疯狂和算计,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的借口。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考量,但小人物也需要生存下去。”阳雨身边的刀势火焰开始沸腾翻转,如同一条条愤怒的火龙,在他身边盘旋、咆哮。
面甲上的龙睛散发出骇人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沈志豪感到一阵寒意,阳雨愤怒的话语如同龙吟般质问着沈志豪,“先锋旅只有六百人,我也说过不想掺和进你们的博弈,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难道就要因为你们的野心,而让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权利的斗争,是你不想就能独善其身吗?”沈志豪神色癫狂地大笑着,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格外刺耳,就像看一个傻子般看向阳雨,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智军之中的先天高手才多少人,智菲原本是我们的拉拢对象,你突然冒出来,和他搞了一个先锋旅,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在嫉妒吗?”
“你就像一颗突然冒出的钉子,扎进了我们的计划之中,让我们如鲠在喉,不拔掉你,我们怎么能安心?”
“三百名快要满级的玩家都跟着你跑了,当初在煌龙都的战斗中,你麾下还有一百名全身紫装的Npc部队,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如今明辉花立甲亭的生意都做到了煌龙都,你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提防你,忌惮你。”
“而你又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不仅反驳我,还反驳张部长,那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只能摧毁你!这是我们生存的法则,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一定要所有人都臣服于你,不能存在一点反对的声音吗?”阳雨用力将铁碎刀插进护盾之中,发出“噗”的一声闷响,从虚空中拔出早露剑,剑尖顶着护盾,握拳猛砸剑柄,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声嘶力竭地怒吼。
“对!这就是社会法则!下层人不能爬到上层来!就算上来了,也只能给我们做狗!”沈志豪哈哈大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嚣张。
看着阳雨用力想要破开护盾的模样,沈志豪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却依然嘴硬地说道,“你我本就分属于不同的阵营,立场不同,杀你又何错之有?张部长神机妙算,一招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你连证据都没有,而且我明天就能复活,临死前拉着这么多人陪葬,值了!”他
“你说的对,但是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
“咔嚓!”
红色护盾终于在早露剑的不断敲击下崩裂了一块,碎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阳雨顺势握剑刺下,如同一道闪电,直接洞穿了沈志豪的心脏。
怀恨之下,强大的力量让阳雨把手都插进了对方的胸膛之中,剑尖一直透进了泥土,手掌甚至可以感受到沈志豪心脏的剧烈跳动,在做最后的挣扎。
“哈~哈~”胸腔塌陷,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心脏破碎,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肺部变形,让沈志豪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百分百真实的死亡感,让沈志豪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剧烈喘息着,还想用手拽开阳雨的手臂,然而手掌在臂甲上的尖刺上划出无数血痕,如同一条条红色的蚯蚓,最后手臂还是无力地垂下,混着早露剑剑尖流淌出的鲜血,一起落在和泥土之中,与冰冷的泥土融为一体。
“呜~~~”悠扬却又带着无尽悲怆的号角声,再度在山谷间凄厉地响起,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哀鸣。
号角声本应是冲锋的号令,可如今其中却多了几分令人肝肠寸断的悲壮,一万名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从幽深的山谷中浩浩荡荡奔腾而出,原本怀揣着满腔的热血,是想要凭借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踏破晋阳城外重重叠叠的包围圈,以解救如今深陷绝境的赵氏。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跟他们开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
先有先锋旅以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战损比,硬生生拖住了骑兵部队两刻钟之久,如同疯魔一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鲜血在战场上肆意飞溅,染红了大地。
而后明辉花立甲亭的士兵,又如同神兵天降一般,两千名重装步兵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追着骑兵部队满山跑。
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骑兵本应凭借着战马的速度优势纵横驰骋,可此刻却被重装步兵逼得狼狈逃窜,脸上写满了惊恐,战马的嘶鸣声也充满了恐惧,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两条腿跑得快,还是四条腿跑得快。
远处屹立在山谷中央的鲵鄂要塞,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将出口严丝合缝地封堵住,高耸的城墙,坚固的壁垒,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就连阳光和清风,都被要塞无情地遮挡住,战场上顿时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是死亡的味道,是战争的残酷写照。
如今这场战斗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价值了,虽然鲵鄂要塞没有丝毫动静,仿佛一座死寂的城堡,可新稚穆子却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暗暗聚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果断选择撤退。
一声令下,让陷入近战,苦苦支撑的骑兵留下,阻拦敌人追击,新稚穆子自己则带着剩余的骑兵,如同一阵黑色旋风,轰隆隆地重新奔跑起来,再度钻进了山谷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穷寇莫追!杀人夺马!清理战场!”叶桥的将旗是一只展翅高飞的朱鹮,从一座高塔上一跃而下,身姿矫健如同雄鹰扑食,而此时叶桥并没有开启军旗技能,只是高声向众多士兵大喊着,手中的杜松子步枪,也是瞄准着骑手射击。
目前为止,明辉花立甲亭还没有组建起骑兵部队,要塞的火炮也迟迟没有充能完毕,在阵地战上,重装士兵可以凭借着装备的厚重与坚固,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对抗骑兵的冲锋,可是在运动战上,重装士兵厚重的盔甲就变成了累赘,虽然明辉花立甲亭士兵冲锋爆发的速度强悍,但是也难以持续进行追击敌人。
所以叶桥高声下令,没有让部队继续盲目追击,而是先将眼下的敌人彻底消灭,并且夺取他们的战马,以此来填充自己的实力,这才是当下最为合理明智之举。
战斗渐渐进入了尾声,只有一小部分敌军还在进行最后的顽强抵抗,可在此时看来,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阳雨从山坡上缓缓地走下来,步伐沉重,手中拖着沈志豪的尸体,在身后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如同一条蜿蜒的血蛇。
“老大。”叶桥滑行到阳雨身边,轻轻磕碰脚后跟,便取消了滑行状态,看到阳雨神情落寞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关切地询问道,“我们下一步什么打算?回寻木城吗?”
“不,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血龙甲化作飞絮缓缓飘散,阳雨淡淡地摇了摇头,遥望先锋旅破败不堪的战阵,到处都堆满了尸体,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四周搭建的血肉壁垒,是用生命铸就的丰碑,其中还在缓缓往外流淌着鲜血,是生命的消逝,也是是战争的伤痛,其中有敌人的尸体,也有战友的残骸。
先贵被胖子按在地上,强硬地给他包扎伤口,动作虽然粗鲁,却充满了关切,白沦已经杀红了眼,还在疯狂追逐在战场上逃窜的赵氏骑兵,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而智菲有些愣愣地看向远处的鲵鄂要塞,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思索,王楚正在清点伤亡士兵,大部分阵亡的都是玩家。
众人心中都清楚,虽然死亡很痛苦,但是自己还能复活,可Npc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大家都在舍生忘死地保护队友,希望给先锋旅留下种子。
“主公。”旦皂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扛着大蠹彰显着勇猛,可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即使身为先天境的兽人,身体也有些坚持不住了,站在阳雨身边,看到沈志豪全无生机的尸体,嗓音沙哑且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质问这个世界的荒谬,“这个,就是志向远大吗?”
“对。”阳雨点了点头,将沈志豪的尸体扔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转身对旦皂嘱咐道,“去找一根赵字军旗,把这个丧心病狂之人挂上去,告慰我军将士的在天之灵,也告诫敌军士兵,这里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诺!”旦皂低头应允,身躯微微颤抖,抓着沈志豪的一只脚,用力拖拽着离去。
先锋旅不怕战争,不怕伤亡,但是今天的战斗让人愤怒了,己方的情报官竟然擅自改动敌军消息,误导先锋旅进入圈套,和敌人里应外合,铲除异己,这是十恶不赦的背叛。
一些残兵而已,范见和中行负完全能够自己搞定,阳雨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先锋旅阵地,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早已将这片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小弟,我们活下来了,但是他们……”智菲赤裸着上身,原本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伤口,包扎用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无力地坐在一滩早已干涸,却又散发着刺鼻腥味的血迹之中,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凄惨的笑容,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
话说到一半,智菲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随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喃喃说道,“奇迹并没有眷顾到每一个人。”
“五百步兵拦截一万骑兵,虽然结果惨烈,但是不可不为是一场大胜,将士们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毕生的荣誉。”阵地之中,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身受重伤的士兵,有的气息微弱,有的痛苦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沉重的气氛所凝固。
众人哀切的眼神,满是对战友离去的不舍与痛苦,阳雨反而镇定神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洪亮且坚定,高声说道,“死在战场上,死在与敌人的搏斗中,在残酷的战争里,哀悼反而是对他们的侮辱,我们应该为他们骄傲!先锋旅没有一个懦夫!”
“老张杀了七个赵贼,要不是为了帮我挡一箭,这会儿就应该是他站在这里。”一名嘴角被划开一道硕大伤口的士兵,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凶狠,带着悲壮的豪情大声说道,“杀了七个啊,这要换作是我,我能吹一辈子牛.b!老张他是个英雄,他死得其所!”
“呸!这帮赵贼,还有那个叫什么清明镜的狗东西,串通一气想要坑杀我们先锋旅?咱也不是吃素的!”另一名将手臂掉在胸腔的士兵,同样愤愤不平地说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老哥几个都是好样的,有什么好伤心的,这帮家伙下辈子肯定能够投个好胎享清福,老子现在伤心个屁,羡慕着呢。”
“哼,这事儿没完,想要杀我,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阵地之内的气氛缓缓热烈起来,众人的神情带着一丝癫狂,有对死去战友的骄傲,也有对当场惨状的愤怒,智菲双手拄着大剑站起,大剑的剑身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咬着牙恶狠狠说道,“我必定要让家主把清明镜押入大牢,尝一尝所有的刑法,让他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亭长大人!”就在这时,范见清理完剩余顽抗的敌军,身着山纹甲,庞大的身躯甚至遮挡住阳光,在地面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看到阳雨正在和友军交谈什么,范见二话没有,拄着动力剑,直接单膝跪了下来,如同一只战争巨兽臣服于王者,闷声闷气地说道,“春沙坊夏洪坊,两千三百人全军参战,无一伤亡,请先下一步指示。”
请亭长大人下令!!!”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智菲猛地抬头望去,只见先锋旅的阵地外面,地上躺满了尸体,有身穿皮甲的楼烦骑兵,皮甲上布满了刀痕和箭孔,有手持长枪的赵氏骑兵,武器已经折断,还有人马具甲的重装骑兵,厚重的铠甲也被打得千疮百孔,但是没有一具是明辉花立甲亭的尸体。
两千名身穿重甲的战士,身姿挺拔,单膝跪地,宛如一座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一般,半空中飘荡着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不屈灵魂的呐喊。
就连祈年兽骑兵都围了过来,坐下魔兽微微俯首,骑士缓缓低头,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就连头顶的太阳,都感受不到温暖。
先贵瞪大了眼睛看向阳雨,眼神里满是震惊,这时才认清了他,这名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并不是常人,而旦皂的眼神中满是狂热,包含对阳雨的绝对信任,似乎更加认准了心中的信念,要追随阳雨到底,两人带着胖子一起,和所有明辉花立甲亭士兵,向阳雨俯首称臣,场面庄重而肃穆。
此时的阳雨并没有说话,鏖战的疲惫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而清明镜的背叛更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内心心,愤慨的情绪如同熊熊烈火般蔓延在脸上,身后就是鲵鄂要塞巍峨的身影,让阳雨平添了几分霸气。
面对着自己曾经的小弟,仿佛脱胎换骨的阳雨,智菲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出口。
“啪嗒。”原本深紫色的智氏军服被鲜血染成了黑褐色,血迹斑驳交叠,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阳雨双手抓住军服的衣领,用力一扯,直接将其脱下,扔在了地上。
白沦匆匆忙忙跑了回来,身上还带着战斗的痕迹,连忙帮助阳雨重新换上了【为兄的责任】,螺白色的上衣,质地柔软却又透着坚韧,炭黑色的长裳随风飘动,上面还有用金线绣制的苍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