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朝鲜兵卒看到同伴被杀,更加害怕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赵江河冷笑一声,朝着其中一个朝鲜兵卒追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追上了那个朝鲜兵卒。
那个朝鲜兵卒回头一看,看到赵江河已经追到了自己的身后,吓得腿一软,摔倒在地。赵江河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手里的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林子里还有多少人?营帐在哪里?”赵虎厉声问道。
那个朝鲜兵卒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说着朝鲜话,李崇和赵江河都听不懂。赵虎皱了皱眉,骂道:“他娘的,听不懂人话!”说着,他就要一刀砍下去。
“等等!”李崇拦住了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些简单的图案,有帐篷、有士兵,还有一些数字。他将纸递到那个朝鲜兵卒的面前,问道:“林子里,有多少人?”
那个朝鲜兵卒看了看纸上的图案,又看了看李崇手里的刀,犹豫了片刻,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又指了指林子的方向。
“一个营帐?里面有十个人?”李崇问道。
那个朝鲜兵卒连忙点了点头。
李崇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赵江河说:“杀了他,别留下痕迹。”
赵江河应了一声,手起刀落,那个朝鲜兵卒的头颅就滚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另一个逃跑的朝鲜兵卒也被其他的人追上,解决掉了。
解决了六个放哨的朝鲜兵卒后,李崇立刻带着其他人,朝着林子里摸去。
刚刚他手下有人失误了,差一点就坏了大事,但现在必须要尽快解决剩下的朝鲜士兵还没空给他算账,能将这口气咽在肚子里,一会儿再找他算账。
林子里的树木长得十分茂密,月光根本照不进来,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声,显得格外阴森。
李崇走在最前面,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和杂草。他的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惊动了林子里的朝鲜兵卒。赵江河和其他的兵卒跟在他的身后,手里的武器紧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战斗。
约莫走了近百步,李崇突然停了下来,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后面的兵卒们停下。然后他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帐篷的轮廓,帐篷里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就是那里了。”李崇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准备好,听我的命令,一起冲进去,解决掉里面的人。”
“这次谁再敢暴露老子要了他的命。”
“是。”
甲士们纷纷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李崇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朝着帐篷冲了过去。他一脚踹开帐篷的门帘,手里的匕首朝着里面刺去。帐篷里的朝鲜兵卒们正在睡觉,被突然的动静惊醒,他们纷纷睁开眼睛,看到冲进来的大明甲士,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杀!”李崇低喝一声,手里的匕首不停地挥舞着,每一刀都朝着朝鲜兵卒的要害刺去。赵江河和其他的兵卒也跟着冲了进来,帐篷里顿时乱作一团。朝鲜兵卒们虽然人数不少,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一一解决了。
帐篷里的灯光被打翻在地,熄灭了。黑暗中,只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还有朝鲜兵卒们的惨叫声。
短短几息的功夫,帐篷里的十个朝鲜兵卒就被全部解决了。李崇喘着粗气,手里的匕首滴着鲜血,他环顾了一下帐篷里的情况,确认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然后对赵虎说:“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咱们撤!”
赵江河应了一声,立刻带着几个兵卒在帐篷里搜查起来。他们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粮食、武器和一些朝鲜货币,还有几封书信。赵江河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这些可都是他们的战利品。
李崇看着眼前的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没再出什么差错,这些朝鲜兵很熟悉地形,对周围的环境也很了解,他手下的人终究还是差了些。
不过他知道,现在已经成功地扫清了鸭绿江南岸的障碍,为后面的大军渡江铺平了道路。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大军的到来,然后一起踏上朝鲜的土地,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江风依旧在吹,芦苇荡依旧在摇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燃烧的帐篷和地上的尸体,证明着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李崇带着兵卒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林子,回到了北岸的芦苇荡里。他们隐藏在芦苇丛中,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大军的号角声。
夜色中的鸭绿江,江水滔滔,战船穿梭。三万明军的脚步,正朝着叛乱的心脏地带迈进,一场决定朝鲜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渡口处留守的朝鲜兵已经被处理完了,韩勇当即下令全线过江。
火光照亮南岸林子的那一刻,北岸芦苇荡里的李崇已经收回了目光。他用袖口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渍,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痕在火光中泛着暗红的光,像一道凝固的闪电。
赵江河正指挥着兵卒们清理渡口的尸体,将那些朝鲜兵的遗骸拖进江里,江水翻涌着,很快就将血迹吞噬,只留下几缕暗红的水痕,在夜色里渐渐淡去。
“百户,都清干净了!”赵虎小跑着回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刚经历厮杀后的沙哑。
李崇点了点头,抬头望向江面。此时铅灰色的云层似乎薄了些,一缕极淡的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洒在江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银。江水流淌的声音依旧哗哗作响,只是少了刚才的厮杀声,倒显得有些空旷。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牛角号,放在嘴边立刻吹响。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