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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火影:忍界里的救赎白月光 > 第185章 委依中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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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小南脚步轻盈,径直走去,她的意外出现,让原本沉浸在身心崩溃中的松本奈奈,猛然抬头。

瞬间,情绪像是找到处宣泄口,变得激动起来,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模样,只是急切扑去,语速极快的道出所有真相。

“你听我说,你们都被骗了!”

“宇智波斑错了,长门也错了!”

“月之眼计划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尾兽的力量只会带来毁灭啊!”

奈奈的话语里满是绝望与恳求,寄希望于真挚言语,希望眼前这个看起来比长门和带土,稍显正常的女人能够听进去。

然而,小南的反应却像一盆冰水,冷不丁的地浇熄眼中刚刚燃起的微弱火焰,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推开少女,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认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病人,始终带着种疏离悲悯的平静。

她似乎早已听过类似的言论,或者根本就将这些话归类为疯子的呓语,小南微微侧身,将手中的粥碗平稳的放在地面。

不,奈奈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她明白了。

甚至可以说是,不得不明白。

如今,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长门不会,带土不会。

眼前的小南也不会。

他们都认为自己疯了!?她的所有话语,所有劝诫,所有揭示的真相,在他们看来都只是一个精神失常者的胡言乱语。

眼中的光彩转瞬即逝,松本奈奈缓慢地缩回角落,用那宽大的晓袍裹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沉默良久,就在小南准备转身离去之际,身后那道不同于刚才,此刻竟带着浓浓疲惫的沙哑声音,再次从阴影里传来。

“我想要见那个男人,我要见…宇智波斑。”奈奈似乎下意识地想要说出某个名字,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听起来,这是个非常无理取闹的请求,她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然而小南的反应和回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可以,会替你转达。”小南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没有看到少女的惊讶,继续用那没有起伏的语调,陈述着既定规则。

“因为你已经是我们的同伴了。”她淡淡的扫过那件属于带土的外套,“既然加入了晓,那么你的请求,都会有所考虑。”

同伴?

这个词像一根刺。

狠狠刺进奈奈的内心。

这种充满屈辱的强行归属。

让她感到好一阵反胃。

“只是你知道的太多,关于那位大人的身份,关于组织的秘密,在你老实下来之前…”她特意加重了“老实”这个词汇。

“在他确认你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尤其是不会把他的真实身份告知组织里的其他成员之前,他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等你学会沉默,就可以获得自由,像其他成员一样外出执行任务。”小南意有所指的,掠过奈奈手腕脚踝处的镣铐。

小南自顾自的说着这些,似是奉命提点自己的话语,语气公事公办,可在她那平静的外表之下,内心却并非毫无波澜。

看着眼前这个虚弱。

却又异常执拗的少女。

小南心中满是无法理解的疑惑。

她救走带着六道秘密的自来也老师,破坏组织的计划,几乎凭一己之力对抗佩恩,迫使长门动用那种减损寿命的力量。

更何况,她还知晓组织背后,“宇智波斑”的真实存在!这任何一条,都足以让她死上无数次,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斑”不仅没有杀她,反而用这种方式将她留下?甚至要求她来多次观察其状态,这根本不像监禁,更不像招安。

那位大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个少女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也想要得到的价值呢?小南始终想不明白。

但这些疑问她绝不会问出口,对于“斑”的决定,她与长门始终保持着带有距离的服从,毕竟晓组织只是想要世界绝对和平而已。

“在那之前,安分待着吧。”于是,所有的疑惑最终都化为沉默的审视,小南微微低头,将粥碗又往奈奈的方向推了推。

愚蠢!

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都是群愚蠢的家伙!

松本奈奈冷哼着撇过头,但深植于心的计划又强迫着自身冷静下来,要逃出去,就需要恢复体力,更需要降低对方的警惕。

看着地上那碗温热的粥,她的喉咙干得发痛,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加上之前的情绪崩溃和伤势,身体早已到了极限。

松本奈奈艰难地向前探去,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碗沿的瞬间,她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半真半假。

难辨真伪。

小南静静的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她看着少女痛苦苍白的面容,最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俯身端起那碗稀粥,并没有将其直接递给眼前人,而是在奈奈身边屈膝坐了下来,这是种带着近乎诡异的亲近举动。

随后,又轻舀起一小勺稀粥,稳稳的递到少女唇边,动作温柔而细腻,与她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形象,形成巨大的反差。

松本奈奈愣了一瞬,眼底闪过丝难以理解的诧异,但又很快伪装过去,乖巧的跪坐起来,动作里满是虚弱与小心翼翼。

她顺从地低下头,像一只受尽欺凌,却仍还相信着人类的小野猫,张开嘴,轻轻咬住那只汤勺,将温热的粥含入口中。

吞咽的动作有些艰难,食物的温暖让冰冷的身体瞬间感到几丝慰藉,吃完一勺,她甚至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抬起眉眼。

带着感激和依赖的看向小南,那神色脆弱又纯粹,仿佛眼前这个给自己喂食的女人,是她往后余生唯一的依靠和港湾。

而她。

只是将一个受尽委屈,和无妄之灾的可怜少女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就像只温顺乖巧的囚鸟,认定命运般插翅难逃。

很奇怪。

是装的吗?

小南深吸口气,少女此刻表现出的楚楚可怜,与自己记忆中那个能与佩恩激战,救走自来也的强大形象形成巨大割裂。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感到莫名的违和,她不确定这份柔弱是真是假,是崩溃后的真实状态,还是另一种更高明的伪装?

可在内心深处,她不得不承认,同为女性,在看到对方如此脆弱,甚至像只幼兽般被对待的场景,很难完全硬起心肠。

但这涟漪太过微弱,很快就被强大的意志,和对长门对晓的绝对忠诚所压制和否定,她不允许自己产生不必要的同情。

“……”

一碗温热的稀粥下肚,驱散些许的寒意和虚弱,也让松本奈奈的情绪似乎真正稳定下来,她不再喃喃自语或嘶声呐喊。

只是安静的蜷缩在小南身边,眼神低垂,带着一种逆来顺受的麻木,只是偶尔一闪而过的眸光,透露着内心的不平静。

小南将空碗放置一边。

目光落在奈奈那头参差不齐,显得格外狼狈的短发,她沉默片刻,便从袍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木梳,以及锋利的剪刀。

她伸出手。

想要拂开少女额前凌乱的发丝。

可这个动作却使其受惊般猛地瑟缩了一下,肩膀下意识地耸起,那双刚恢复些许平静的眸色里,再次充满警惕和恐惧。

小南的动作顿在半空,看着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难得真心疼惜的开口解释,语气依旧平淡沉稳,却少了几分冰冷。

“只是把多余的碎发整理一下而已,不会伤到你的,不必这么紧张。”她晃了晃手中的剪刀,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奈奈闻言,这才慢慢放下戒备,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顺从的转过身,背对着小南,将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

因为是背对,小南此刻看不见对方的神色,但她的动作依旧轻柔,指尖偶尔划过头皮,也带着一种刻意保持的分寸感。

松本奈奈安静地坐着,感受着冰凉的刀刃贴近皮肤,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以及一缕缕漂亮的浅色碎发飘落在地。

曾经多么漂亮的一头长发啊。

她也曾悉心呵护过。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的自己连性命都保不住。

更何况是头发呢。

小南的手法意外的不错,很快便修剪完毕,虽然长度只到耳垂,但至少清爽许多,也掩盖住了之前那份自残般的狼狈。

奈奈抬手摸摸自己的短发,面色闪过几丝恰到好处的感激和哀伤,紧接着又露出个极其微弱,却足够我见犹怜的笑容。

“谢谢你,小南。”

“好好休息吧…”

小南呼吸一滞,但又很快转过身去,准备起身离开,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送饭、安抚、以及维持新成员最基本的体面。

就在她转身欲走之际。

那只微凉而带着颤抖的手指,竟再次从身后伸出,力道很轻地攥住自己的衣袖,带着种怯生生与极其不舍的小心试探。

“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松本奈奈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真诚,“我想通了,木叶我是回不去了。”

“他们不会相信我,也不会接纳我,我愿意加入晓,只是我想亲自向那位大人表明我的态度。”几滴泪花,呼之欲出。

小南绝非天真之人。

柳眉机不可查的蹙了起来,她深知仇恨和恐惧没那么容易消散,尤其是对于这样一个实力不俗,意志极为坚韧的忍者。

这番说辞,在她听来漏洞百出,她几乎可以肯定,松本奈奈另有所图,所谓的“表明态度”背后,必然隐藏着别样目的。

理智告诉小南不可信,但对方这副孤苦无依,全然相信自己的姿态,还是在她冰封的心湖上,敲开丝微不可见的裂缝。

或许她是真的想明白了呢。

那位大人,也会自有考量吧。

小南垂下眸色,将自己的衣袖从少女手中抽离出来,动作不算粗暴,但也带着明确的疏离,声音清冷地消散于空气里。

“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囚室,厚重的大门再次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徒留少女独自跪坐在地。

良久,松本奈奈脸上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计划初步得逞的紧绷,和更深沉的不安。

她知道小南未必相信自己。

但至少,请求被传递出去了。

接下来,就看那个男人。

愿不愿意见自己了。

……

077消失了,查克拉也被抑制了。

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了啊。

小南沿着阶梯一路上行,回到高塔最顶端的平台,雨水依旧不断拍打着巨石,将云隐村朦胧的景象切割成模糊的色块。

她刚踏入,就发现佩恩正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远处的某个方向,仿佛化为这高塔的一部分,永远守望着这片土地。

“发生什么事了?”小南轻声问道,她察觉到佩恩的姿态比平时更显凝滞,带着一种警惕。

“木叶的家伙来了。”佩恩忧郁的抬起手,似在感知着这永无止尽的雨幕,“很微弱,但确实存在,对方很是小心谨慎呢。”

小南瞬间紧张起来,果然还是暴露了吗?是因为战斗动静太大,还是因为逃走的自来也,总之都跟那少女脱不了干系。

“怎么办?我们的据点…”这糟糕的国家,小南并不是特别在意,她最担心的只有长门的安全啊。

“无妨。”佩恩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不必自乱阵脚,傀儡仍在修复,当务之急,是清理掉这些老鼠。”

“找到他们,设计驱赶出去,若遇抵抗,或察觉其有探查核心区域的意图,便杀之。”他顿了顿,下达了冷酷的指令。

“若有什么问题,棘手到需要彻底抹除。”佩恩的轮回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我会亲自出面,解决掉所有入侵者。”

小南点头应下,立刻去着手准备,设计驱赶吗?那就把这座国家,打造成一座鬼城,恍若镜花水月,来无影去无踪吧。

与此同时。

某处阴暗的巷道里。

“阿——嚏!”迪达拉猛的打了个喷嚏,一脸不爽的踢开脚边的空罐子,罐子哐当哐当地滚远,声音格外的清晰刺耳。

“该死的雨隐村!嗯!”他低声抱怨,扯了扯身上那件黑底红云袍的领口,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些无处不在的潮湿寒气。

还有那个混蛋阿飞!说好去干那个宇智波佐助,结果突然说有什么紧急任务,一溜烟的跑到这个地方,还不见了踪影!

“在这种整天滴滴答答的地方,简直是在浪费我的艺术时间!”他越想越气,金色的马尾都似乎因为不满而微微晃动。

迪达拉漫无目的的在迷宫般的街道上走着,试图找个能避雨又能安静待会的地方,偏偏这雨越下越大,让他更加烦躁。

就在他经过一座尤其高耸,显然是核心区域的高塔时,目光无意间向上瞥去,心想着这建筑似乎跟其他的不太一样呢。

迪达拉停下脚步。

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忽然,他注意到那高塔中层某一扇窗户里,正悠悠扬扬的飘落下来一些细碎的,在灰暗的雨幕中却又格外显眼的东西?

是头发?

还是很漂亮的头发碎屑。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住一些飘落下来的发丝,发丝很柔软,带着点点极其细微的,不同于这潮湿空气的清香气息。

迪达拉攥紧手心,淡然的感受着那细微的触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头发?这颜色?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但具体是谁。

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挠得迪达拉心里痒痒的,再加上他本来就无所事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上去一探究竟。

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

嗯!反正比在这里淋雨强。

于是,他不再犹豫,压了压头上的斗笠,无视那些守卫投来的警惕目光。

大摇大摆地,带着几分好奇和无聊打发时间的心态,径直朝那座飘落发丝的高塔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