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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一路风驰电掣,在周振邦的指引下,并非驶向码头,而是拐上了山顶道,停在了一处气派非凡、戒备森严的欧式别墅大门外。

黄罗拔一个赘婿,压根没资格到这里来,因此他并不知道这是周爵士的府邸。

车刚停稳,还没等黄罗拔按下喇叭,就有护卫就立刻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停车,另一人的手则看似随意地搭在腰后,显然藏着武器。

“干什么的?这么晚了,有预约吗?”

黄罗拔看着车窗外那两张冷脸和远处别墅内隐约可见的更多安保人员,吓得魂飞魄散,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哭丧着脸,差点尿裤子,扭头看向后座的赵振国,声音带着哭腔:

“赵…赵哥…怎么办啊?进…进不去啊!”

他完全懵了,这哪儿啊?

后面的赵振国和周振邦俩人带着俘虏、浑身煞气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友好拜访的!

分明是来找麻烦的!

而且还是找这种大人物的麻烦!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赵振国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车外戒备森严的阵仗,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紧张,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开进去。”

“什…什么?!开进去?!”

黄罗拔差点从驾驶座上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赵哥!这这这…这会被打成筛子的!使不得啊!”

赵振国疯了,居然要硬闯龙潭虎穴!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重重地顶在了他的后腰上!是后座的周振邦用枪口抵住了他!

“耳朵聋了?开、进、去。”

黄罗拔瞬间浑身冰凉,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

前有虎狼般的护卫,后有能立刻要他命的枪口…他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明天死和现在死,肯定选明天死啊!

黄罗拔把心一横,牙关紧咬,脸上闪过一抹豁出去的狰狞!

他猛地踩下油门,同时疯狂地按响了喇叭!

“嘀嘀嘀——!!!”

轿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猛地朝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铁门冲了过去!

车外的两个护卫根本没料到对方竟敢如此疯狂!

脸色大变,一边急忙闪避,一边下意识地就要去掏枪!

但黄罗拔已经红了眼,不管不顾地猛冲!

轿车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蛮横地挤了进去!

然后丝毫不停,沿着宽阔的车道,疯了一般直冲向灯火通明的主别墅大厅门口!

更多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大声呵斥着,围追堵截!

轿车以一个极其惊险的甩尾,猛地停在了主别墅大厅那光可鉴人的台阶前,车头几乎要撞上那华丽的罗马柱!

黄罗拔整个人瘫在驾驶座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车外,无数支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这辆疯狂的车子。

车内,赵振国整理了一下衣领,仿佛刚才只是一次普通的驾车出行。

他看了一眼车外如临大敌的阵仗,嘴角那丝冰冷的笑意更深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捅破天,才能见到那个他想见到的人!

——

周爵士府的餐厅内,气氛原本温馨而宁静。

精致的银质餐具在柔和的水晶灯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几样清淡却讲究的粤式小菜摆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周爵士正与儿子江家明共进晚餐。

自从把江家别墅让给那几位神秘的“远道而来的客人”暂住后,江家明便暂时搬回了主宅。

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缓和了不少,席间甚至能偶尔交谈几句,虽然依旧有些生疏,但已不再是最初那种冰封状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引擎的疯狂咆哮、金属摩擦的锐响,紧接着是刺耳的警报声、隐约的呵斥奔跑声!

周爵士花白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和疑惑。

住所向来安静隐秘,何曾有过这般喧哗吵闹?

“福生,”周爵士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唤来侍立在一旁的管家,“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吵闹?”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也没想到这帮人做事情,居然不按套路出来,只得支支吾吾地道:

“老爷…我,我这就去问问…”

“不必了。”周爵士摆了摆手,已然没了用餐的兴致。

他站起身,对同样放下筷子、面露惊疑的江家明道:

“家明,随我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这里撒野。”

两人在一众神情紧张的佣人和护卫的簇拥下,刚走出主宅气派的大门,来到门廊下,眼前的景象就让见惯风浪的周爵士都瞬间沉下了脸,而江家明更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以极其蛮横的姿态停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下,车身上有明显的刮擦痕迹。

车周围,十几名周家的护卫如临大敌,纷纷拔枪对准了车子,呵斥声此起彼伏。

更让江家明震惊的是,来人竟是赵振国他们。

赵振国率先下车,他神色冷峻,丝毫不在意周围无数指向他的枪口,甚至还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紧接着,周振邦也钻出车子,手里竟然还粗暴地拖拽着两个人!

“赵振国!”江家明失声惊呼,完全搞不懂这演的是哪一出,“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他后半句是对着自家那些护卫喊的,生怕走火酿成大祸。

周爵士的目光扫过周振邦手里狼狈不堪的福伯,随即便如同鹰隼般锐利地射向赵振国,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赵先生,”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今天恐怕很难站着离开这里。”

面对周爵士的滔天怒火和无数枪口,赵振国却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毫无惧色,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周爵士,”他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给您‘送礼’,顺便,讨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