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阔文试图让人拦住徐子杰,但没有成功。
李勇和董斯贤紧随左右。
裴东方、柳青锋、石达冲、罗燕唐等人在台阶中间等候,随时准备接应。
虽然现在有徐廉清在主席台上,但樾国政府高层权力中心的两股势力已经展开了角逐,鹿死谁手,暂时没有人能预料得到。
广场主干道上即将参阅的60个方队,似乎也有异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成了两个阵营。这种微妙和明显的举动,显示着接下来的斗争将非常残酷。
政治斗争,少不了流血牺牲。
陈阔文看了看主席台上的领导人,然后一字一句说道:
“各位领导请看,这个年轻人,就是云省公安厅厅长,在我们阅兵日如此重要的时候,他带人偷偷混入了部队,和徐廉清进行了长达一天一夜的密谈。
至于交谈的内容,我想必离不开贩卖国家机密。对这样一个奸细,我要求政府警卫团立刻动用武力将其制服,深挖他背后的指使人。”
一众官员神情肃冷,都没有说话。
他们显然已经各自有了应对的准备,今天这里会发生什么,这些高层领导人焉能不知?
徐廉清嘴角微斜,看了看徐子杰,然后对陈阔文和李森发说道:
“你们俩凭什么断定徐子杰是奸细?据我得到的信息,徐厅长这几年在我们两国之间的合作互动,以及方方面面的外交关系中,发挥了积极而且具有建设性的作用。这次,他同样是受邀前来,只是比闫师长先行了一步而已。
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之下,你们随意捏造证据,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说吧,你们还知道什么?”
陈阔文冷笑道:
“徐廉清,你以为我们没有扳倒你的把握,会轻易和你掀牌吗。我不告诉你 ,你和徐子杰是父子的关系,我们都已经查实。你,原名徐廉清,并非真正的徐清云,真正的徐清云,早已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
你是云省的一名战士,潜伏在我们军内近三十年,可谓是野心勃勃啊!”
徐廉清立即否认:
“笑话!荒唐!一名小小士兵,怎么可能坐到今天我这个位置,我看你们是得到臆想症。我的档案,这些年军部有整理、党内有整理、政府部门也有过整理,现在你居然说我的身份有问题,这简直是滑天大之稽,让人感到悲哀和愤怒!
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姓徐的都是一家人?再说了,我们夫妻近三十年没有离开过樾国,更没有人接近过我们,徐子杰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儿子?
陈阔文、李森发,你们俩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时。
军政两方面的十来个个官员,同时站在了陈阔文和李森发的身后。这个动作,代表着他们的立场,也宣示着政权的争夺在此刻拉开了序幕。
陈阔文冷笑道:
“你将徐子杰留在自己办公室一天一夜,不是密谋是什么?另外,徐子杰在云省就已经通过多方关系和渠道寻找亲生父母,直到他确认你们就是父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子杰前来我国,是为了你们父子相认,而非参加阅兵仪式,这一点,我想大家心知肚明。他身为云省公安厅长,怎么可能闲到跑来参加我们的活动,这岂不是笑话!”
徐子杰不由得眉头挑动了一下,他看得出来,陈阔文和李森发显然就是预谋发动政变的主要人物,他身后的这十来个官员,也都是手握实权的大人物。
徐廉清不屑的笑了笑:
“陈阔文,你说徐子杰一直在找亲生父亲,这件事有谁能证明?”
陈阔文得意的说道:
“当然有人能证明,他叫乔兆麟 。这个人,想必徐子杰不陌生吧?他,就是深挖你们老底的那个人。现在,我们让乔兆麟和徐子杰来对质,真相即将揭晓。”
啊?
徐子杰心底一沉。
乔兆麟断了左臂,难道,没有逃跑,而是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