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刚一下班,何雨柱就被三位大爷簇拥着,在院子里好多人期待的目光中,朝唐兴和家走去。
要不是三位大爷昨晚忙着送贾张氏去医院,昨晚何雨柱就跟他们一起去了。
也不知道贾张氏是不是故意的,在医院一直磨蹭到天黑才回来。
回来后,还有人找杨文江想说服三位大爷,就趁着这个功夫去的,结果被杨文江给怼回来了。
人家结婚当晚,正是大喜的日子,你去找人家说这个,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吗,这不是破坏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嘛。
周一一大早,闫阜贵就早早起来了,盯着每个进出院子的人,掐着时间。他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走捷径。
自从当上大爷后,闫阜贵还是第一次这么尽心尽力呢。
吴春明家里更是受到了闫阜贵的特别关照,从吴春明上班时间到徐春妮去厕所,都被闫阜贵仔细记着,就怕他们走捷径。
闫阜贵心里有一种感觉,昨天吴春明跳出来跟他对着干,说明吴春明有把握能弄到张寡妇的房子,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不,何雨柱一下班,闫阜贵就找上何雨柱去谈,生怕被人钻了空子。
何雨柱走在路上,无奈地说:“二大爷,我听说你都看了一天了,你不累,我这上了一天班,可累坏了。
怎么说,你也得让我吃了晚饭再去也不迟呀。”
闫阜贵笑着说:“嗨!我这不是为了公平公正嘛,这事早点办好,早点放心,免得有人趁机占便宜不是?”
何雨柱看向杨文江,杨文江无奈地耸耸肩,他反正回来歇了歇,还喝了一缸子茶水呢。
周大阳虽然刚回来,但是精神头还挺足,用他的话说,这上班的活可比下地轻松多了。
以前下地回来,晚上为了看场电影,跑个几里地都不觉得累,这点小事儿算啥呀。
到了唐兴和院子门口,正好碰到回来的两人。何雨柱瞅见他俩红光满面的,心里不禁感叹,真不错啊。
这两人刚从外头吃完饭回来,一个没工作,一个正好放假,小两口新婚燕尔,感情正浓呢,唐兴和就提议出去溜达溜达。
张秀英自从出了事故后,就不咋出门,唐兴和这一提议,正合她心意,也不怕天热,就出去溜达了。
张秀英瞧见几人,挺惊讶的,“哟!柱子、三位大爷,你们咋来这儿了?”
唐兴和也跟几人打了个招呼,心里挺好奇的,这几人多半是来找他们夫妻俩的,没听说四合院和这院子有啥联系。
何雨柱乐呵着说:“嗨!张姐你们这是出门了?
我们来得可真巧,你们要是晚回来一会儿,我们可得等好一会儿呢。”
张秀英听出来了,这是找她的,笑着把几人请进家门。
几人坐下后,何雨柱这才把昨天开会的事儿说出来。
张秀英这才明白,怪不得从见面开始,三位大爷打了个招呼,就不吭声了,闫阜贵好几次想说又不说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秀英笑着说道:“三位大爷、柱子,这房子我打算自己留着,不往外租了。
你们也知道,我跟老唐结婚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
以后这儿住不下了,可能就得搬到那边去,所以,房子还是留着自己住吧!”
闫阜贵眉毛一挑,嘴角微扬,嘿嘿,谁都没捞着好处,这么算下来自己就是没吃亏了。
周大阳皱了皱眉,“张……”
刚吐出一个字,闫阜贵就迅速打断,“三大爷,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
周大阳只好把话咽回去。
杨文江眉毛一挑,一声不吭。
唐兴和夫妻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瞅了一眼何雨柱。
唐兴和说道:“这样,三位大爷、何主任,我和秀英商量商量,你们稍等一会儿。”
说着,就和张秀英进了屋里。
闫阜贵见两人进屋后,对周大阳说道:“三大爷,你刚才啥意思呀?
咱们昨天不是开会说好了嘛,就是过来当个监工,确保大家都别耍花招。”
周大阳有点哭笑不得,“二大爷,你可别误会啊。
咱们这不是来谈房子的事儿,这张秀英不想出租,我就想着劝劝她,回去也好交差不是?”
闫阜贵撇撇嘴,“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呗,咱们何必强求呢。
不愿意正好,大家也都死心了,就不会为了这事儿吵来吵去的。
一大爷,你说是不?”
杨文江无奈地说:“对,你们说得都在理。
咱们还是要尊重人家自己的意愿。”
没过多久,唐兴和夫妻两个出来了。不过,还是没啥变化,还是不同意。
显然,刚才是故意给几人留出说话的时间。
周大阳也没再吭声,最后四人起身道别。
何雨柱像脚底抹了油似的,出了院子就撒丫子往四合院跑。
闫阜贵心情挺美,嘴也变得利索了,“柱子,你跑那么快干啥?张秀英又没同意,这可不是啥好消息。
你回去了,跟他们一说,指不定你自己还应付不来呢。”
何雨柱没好气地嘟囔:“二大爷,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急着回去吃饭呢。
你倒好,忙乎一天了,也不想着早点回去歇着。”
闫阜贵乐了,“嗨!柱子,都累一天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你先回去,不得被大家缠住啊,也不能马上回家不是?
还不如跟我们一块儿走,到时候我们帮你打个圆场,你正好趁机脱身回家。”
何雨柱一听,觉得挺有道理,“那成吧,三位大爷,待会儿可就仰仗你们了!”
闫阜贵拍着胸脯保证,“放一百个心吧!”
几个人放慢了脚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周大阳说:“要我说,张秀英那房子还是租出去的好。”
闫阜贵一点儿不客气,“三大爷,你是不是还想说最好租给你家啊?”
周大阳翻了个白眼,“我是那种人吗?
我是说房子租出去好,起码有人住。
哎呀,我也不是说非要租给谁,我就是说那房子里有人住比较好。”
周大阳急得直抓头发,“是这么个事儿,这房子没人住,就没了人气,坏得可快了!
就像我以前在村里的那房子,好几年没人住,就破破烂烂的,还有塌的呢!有人住着就没事儿。
张秀英也不知道啥时候有孩子搬过来住,起码得十年吧,到时候这房子估计得破成啥样儿啊,又得花一笔钱修。
二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搬到倒座房的时候,那房子破得都没法看了,还是大家帮忙才修好的。
你看你家那房子,一直有人住着,也没啥事儿,比那倒座房好太多了!
我就是怕这事儿再发生,那房子看着挺好的,真破了怪可惜的。”
他也不知道咋解释了,这说起来有点封建迷信,可他真见过这样的事儿啊。
闫阜贵听了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有点道理。
一大爷的房子还有解成的房子,一开始也就只能勉强住人。”
接着话锋一转,“嗨!你这是瞎操心,人家房子院子咋样就咋样,咱操啥心啊。”
反正大家都占不着便宜,他还巴不得出这事儿呢,说不定到时候房子破得不成样子,他还能不花钱租呢。
开会也没说一直要公平竞争,过几年,等张秀英的房子破了,他再去租,不也挺好的嘛。
说不定到时候他还看不上张秀英的房子呢,他家孩子有出息,自己能弄到房子。
何雨柱听了周大阳的话,陷入了沉思,周大阳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哦。
他记得小时候上学,经常路过一个老奶奶家,那房子可老了,但是老奶奶活着的时候住在那里,房子一直没啥问题。
可自从老奶奶去世后,那房子没过两年就塌了。
等他新院子修好,肯定要搬过去住的,那老房子可就成问题了。
本来他想着就那么放着,过段时间回院子里打扫打扫。
按照周大阳的说法,最好的办法就是租出去,让人住进去,房子有人气,就不会破败了。
可租给谁呢,这可就成了个大问题了,起码得找个好说话的,别把房子搞得乌烟瘴气的。还有就是,要是何大清回来,说不定还要住,得能马上搬出去。
这可太难了,上哪儿找这么好说话的租客啊。
何雨柱他们四个人一回到院子里,大家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是怎么个情况。
就连易中海也拿着扫把,在人群后面竖着耳朵听,他得看看新邻居是谁呀?
杨文江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把这次行动失败的事说了出来,还说了张秀英的打算,要自己住,不往外租。
大家都不太相信,紧接着,二大爷、三大爷、何雨柱也都出来作证,说明一大爷说的都是真的。
大家都很失望,争来争去的,最后啥也没捞着。
吴春明在人群中听到后,心里那叫一个失望啊,他突然就想起昨天何雨柱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估计那时候何雨柱就晓得张秀英的想法了,所以才没啥动静。
吴春明无奈地笑着回家了,也是,何雨柱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有便宜不占那才怪呢,是自己想多了。
何雨柱回到家,王母就赶忙张罗着让他赶紧吃饭。
饭桌上,王建君瞅见何雨柱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就问他咋回事,是不是去唐兴和家里碰到啥麻烦了。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没啥大事,就是回来的时候三大爷说了个事儿。
是这样的……”
王建君听完眉头一皱,“也是,等咱们搬到新院子里去住,这边也不能老空着啊,毕竟不能看着这老房子荒废了。”
这时候雨水开口了:“哥,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呀,有我在,起码这房子里还有点人气,不会像三大爷说的那样。”
何雨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在这里不安全的。
虽说院子里有一大爷在,可谁知道会不会有谁动坏心眼啊,到时候你受了委屈可咋办?”
王建君也跟着说:“就是就是,雨水,我们都商量好了,房子都给你留好了,你住这里干啥,那边的房子可比这里宽敞多了。
你哥说得很对,当时我那时候为啥一直住在学校宿舍,不出来租房子住,不就是怕出啥事儿嘛。
别以为你会两下子就厉害得不行,这背地里的算计可不像明面上的拳脚功夫那么简单。
你忘了,易中海之前还想下药害你哥呢。
你一个大学生,住在这几间房里,谁知道院子里那些小年轻会不会打什么坏主意,你要是中了招,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何雨水一缩脖子,笑嘻嘻地说道:“哥、嫂子,我知道了,那我还是搬过去跟你们一块儿住吧!”
要是真被人算计了,失了清白还得跟别人结婚,那可太恶心了!
王母这时插嘴道:“这事不着急,这房子又不会因为没人住立马就坏掉。
等过几年,我和你爸倒是可以过来住住。
也不是说要一直住,每年过来几个月,一是收拾收拾房子,一是给房子添点人气。
还能和院子里的大伙唠唠嗑啥的,也挺不错的。
我们俩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不像雨水还是个小姑娘,没啥危险的。”
王建君想都没想,立马拒绝道:“哎呀,妈,你和我爸就住在那边呗,那边房子多着呢,不住也会没人气的。
再说了,我和老公都要上班,你们还得给我们做饭带孩子呢。
那边也有邻居啊,等以后熟络了,你们也能在那边聊天啥的,不会无聊的。”
何雨柱笑着说:“就是嘛。是咱们往外租房子,又不是去租别人家的房子。这事急不得,慢慢找呗,现在好多人都需要房子呢,总会找到合适的人的。”
王建君点点头,“对呀,我们学校也有不少老师呢,我到时候可以去打听打听。
起码是熟人,好说话,知根知底的,也不用担心出啥事。”
何雨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王建君的意见表示赞同。
饭后,王建君趁着在院子里凉快,赶紧问何雨柱有啥想法,她在饭桌上就瞧出何雨柱好像有话想说又没说。
何雨柱乐了:“嘿,这都被你发现了!”
“我就是有点担心嘛,毕竟有时候熟人反而不好开口。
就怕碰到那种自己搞不清楚状况的,平时相处的时候没啥利益关系,说得好好的,一涉及到利益,立马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王建君嘻嘻一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放心好啦,我可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就算要把房子租出去,也得想清楚,可不能光看以前关系好就随便决定。
我刚才那么说,也是想让大家心里踏实点。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咱们现在考虑这个太早了,还是等房子弄好了再说吧。
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空着呗,咱们多来几次,偶尔在这儿住住也挺不错的。”
何雨柱点头,“也对,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