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我们三个不会分身!能不能讲点道理?”
夏栀梗着个不服不忿的脖子。
“就是啊!忬忬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岁数小,我们就得让着你。
凭什么呀?
难道家里只有你和大哥事多吗?你们出去看看,谁还不是一样的忙不过来?”
季心月气的脸红脖子粗。
“没错!你们两个这是倒打一耙!良心被狗吃了吧?
应姠集团那么大,每天事儿那么多。
要是没有我们三个给你们擦屁股,你俩早被奶奶抽十顿鞭子了!”
时忬一听,当场不高兴了。
她倏地得起身,扬起手头的玉质竹筷。
“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筷子削死你们!”
时忬一句话,险些害的负责拉架的时央当场破防。
即便这样,他依然极力容忍口中的笑意,双手抱住时忬的纤腰。
同时,给旁观看戏的楚邢宋3人,使了个眼色。
后三者秒懂,纷纷自觉起身,加入拉架的阵营。
“削死谁啊你?就你有筷子是吧?”
沈茗星不甘示弱,举起筷子就往对面一扔。
“哎…行行。”
纵然楚盺眼疾手快,依旧没能拦住她丢出去的筷子,砸的挡在时忬身前的费泽意哎哟一声。
“你还敢砸我是吧?我跟你拼了!”
时忬灵活的双腿一蹬老高,整个人几乎是悬空被身后的时央抱住,胡乱扑腾着四肢。
“好了师父,哎呀妈呀!踹死我了…”
裴言澈一时不察,被时忬一脚踹到膝盖上,痛的他半天直不起腰。
“师父,怎么啦?哎呀…好好,你别生气嘛!”
瓦鹭用力抱住时忬的双手。
大战一触即发,几个男人负责抗伤调解,4个女人承担假戏真做,大打出手。
夏栀:“我还跟你拼了呢!让你欺负人!嘉善,你松开我!”
邢嘉善:“好了栀子!冷静点…”
沈茗星:“臭不要脸的!我今晚就要以大姐的身份,扇你个满脸花!”
楚盺:“行行…扇什么满脸花啊?疯啦?”
季心月:“骞辰!你拉我干什么呀?你应该帮我上去揍她!”
宋骞辰:“不行!哎哟~别打了!”
时忬:“小样儿!你谁大姐啊你?你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时央:“好了忬儿…你至少也注意点形象嘛。”
时雍眼看局面愈演愈烈,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妥协般的咆哮如雷。
“好啦!我去还不行吗?你看看你们这群人,活像个市井泼妇。
哪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啊?
你们今年几岁啦?啊?还玩小时候那套,一言不合就打架?
不许打啦!我这家还要呢!”
时忬一听,瞬间恢复以往的常态。
“奥~您去啊?那行,去就行。”
说着,她扒开时央骨节分明的大掌,坐回餐桌副位,捡起掉落在地的筷子,大口小口地炫饭。
还不忘招呼其他人一声。
“接着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沈茗星:“哎?那好像是我的筷子诶,我用过了…”
时忬摇头。
“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啊?”
夏栀:“开饭!嗯~真香!”
季心月:“累死我了,喝口水先。”
时雍:???
他抬起双臂,抱在胸前,打眼看着4个大快朵颐的小女人。
似乎反应过什么来。
“哦~感情你们4个跟我演戏呢是吧?我…”
见时雍抬手就要去揍近在咫尺的时忬,时央赶紧跟楚盺一左一右,上前拦下。
“哎…爸爸爸,这可不能打,我跟您说,忬儿一点都不抗揍,真的,要不您还是打我吧。”
楚盺连连点头。
“是啊时叔,您别看时忬打架是一把好手,但其实她这小身板,根本不抗伤。”
当事人时忬则吓的一缩缩。
为防止时雍再次动手,她赶紧抱起自己的饭碗,挪到谢弋修身边去坐。
时雍在两个男人的反复劝说下,熄火解气,也不跟她们计较了。
反而端过桌上的酒盅,与众人开怀畅饮。
见气氛恢复一片和谐,时忬起身离席,想要回房调息。
“等下小时忬,我找你有事说。”
结果刚走到房门口,不等进去,时忬就被紧随其后的渡戊叫住。
“怎么了哥?什么事儿?”
渡戊笑笑。
“给你疗伤啊,我这妖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足够帮你疗愈伤口了。
你不是嫌邢医师,给你双臂裹的太紧了吗?”
时忬点头。
“好啊,那我顺便教你一个,从书上看来的‘轮回复原术’吧?
据说可以妖神共用,你也试试?”
渡戊想了想。
“行啊,走吧。”
1小时后。
渡戊按照时忬教给他的手法,静默打坐,尝试恢复体内流逝的妖术。
“别说,你这招还真管用!
感觉恢复的速度,照比我之前,起码快了三四倍还不止。”
小女人笑笑。
“对吧,多读点书还是很有用处的,趁着有空,我得再多看看。”
时忬捧着一本从老宅书房,顺来的《博古通今史术(上)》,坐在阳台前的摇椅,看的津津有味。
难怪她今晚,没去随众人一同饮酒,原来是为了回房偷艺啊?
渡戊走过去,歪着脖子看了眼书名。
“有中册或下册吗?一起看呗。”
时忬小手一挥,掌心出现一本《博古通今史术(中)》。
“还真有。”
渡戊接过,坐到时忬对面的摇椅。
“行,多学多看,总没坏处。”
半小时后。
不擅饮酒的薄凡、卞菲,也相继加入看书的行列。
两人盘膝坐在地毯上,同看一本《博古通今史术(下)》。
夜半12点,酒局结束。
满身酒气混合着薄荷檀木香的霍九州,上到5楼,斜靠在时忬敞开的房门边。
悄然欣赏她看书时,那认真专注的模样:
她侧颜轮廓完美,一双顾盼生姿的媚眼,一眨不眨,清澈的眸光,随着手上翻页的动作,肆意游走。
她的睫毛纤长卷翘,宛如蝶翼轻分,魅力丛生。
偶有一缕调皮的碎发滑下鬓边,她抬起玉指如葱的小手,缓缓掖到耳后。
‘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除了这句恰如其分的名言,霍九州想不出其他词汇,能够形容时忬超尘脱俗的美。
“阿忬,该睡了。”
男人磁性悦耳的嗓音一出,或坐或站的4人不约而同,吓了一跳。
低头看表,时忬冲他笑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