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婉静立落地窗前，纤长指尖轻轻搭在玻璃上，望着窗外流转的繁华夜景，思绪如游丝般飘回国内厉家老宅。她垂眸，从包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摩挲两下，拨通林素琴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林素琴慈祥温和的声音钻进耳里：“清婉啊，你到啦？”
叶清婉唇角不自觉往上扬，身子微微前倾，亲昵道：“奶奶，我到啦，在酒店安顿好啦，这边都好，您别操心。”
电话那头猛地传来小奶音急切呼喊，带着话筒都要震落的力道：“太奶奶，是不是妈妈呀？让我和妈妈说话！” 是厉辰轩听到声响，连滚带爬凑过来，小身子撞得椅子“吱呀”响。
林素琴笑着把手机挪了挪：“清婉，轩轩要和你说呢。” 说着点开视频通话。
屏幕里立刻蹦出厉辰轩肉嘟嘟的小脸，眼睛亮得像小星子，兴奋得小身子直晃：“妈妈，妈妈，你怎么去那么久呀，轩轩好想你。”
叶清婉望着屏幕里的儿子，指尖轻轻按了按眼角，柔声道：“轩轩乖，妈妈忙完就赶紧找你啦，妈妈也想你呀。”
厉辰轩小嘴巴一撇，小脑袋耷拉一下，假装委屈地晃了晃身子：“妈妈，你下次不能去这么久，轩轩都以为你不要轩轩了。”
叶清婉心疼地眨了眨眼，连忙摆手：“怎么会呢！轩轩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妈妈这次来A国有重要事儿，办完马上回去陪你，好不好呀？”
厉辰轩这才笑开，小脑袋使劲儿点，晃得小辫子都甩起来：“好呀！妈妈快回来！轩轩在老宅可乖啦，太爷爷太奶奶都夸我！”
叶清婉看着儿子可爱模样，忍不住笑出小梨涡：“轩轩真棒！有听太爷爷太奶奶的话不？”
“当然！”厉辰轩骄傲地仰起头，小胸脯挺得老高，小拳头还握了握。
林素琴在旁笑着插话，手机跟着轻轻晃了晃：“清婉，你放心，轩轩我们照顾得好着呢，你安心忙，别惦记家。”
叶清婉感激地望着屏幕里的林素琴，指尖挠了挠手机壳：“奶奶，辛苦您和爷爷啦，轩轩调皮，给你们添乱了。”
林素琴摆了摆手，手机镜头都跟着晃：“说啥呢，轩轩这么可爱，我们疼都疼不过来。你在那边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说。”
叶清婉忙点头：“我知道，奶奶，你们也注意身体呀。”
视频里，厉辰轩正兴高采烈说着，突然眼睛“唰”地一亮，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小跑到一旁，不一会儿举着幅画冲回来，小短腿跑得直颠，把画举到镜头前，满眼期待：“妈妈，看！轩轩画的我们一家人，有太爷爷、太奶奶、妈妈和轩轩！”
叶清婉望着色彩斑斓的画，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扬得老高，拍手夸赞：“轩轩画得太棒啦！妈妈超喜欢，回去送给妈妈好不好呀？”
厉辰轩用力点头，笑得小酒窝都陷进去，小身子直晃：“好呀！专门给妈妈画的！”
林素琴在旁看着，脸上笑出深深的纹路，手机跟着轻轻抖：“这孩子，一天到晚念叨给你看画呢。”
叶清婉笑着看向林素琴，指尖摸了摸屏幕：“奶奶，多亏您陪着轩轩，不然他该孤单啦。”
林素琴笑着摆手，手机镜头晃了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看着轩轩开心，我们也高兴。”
这时，厉文屿身影入镜，抬手轻轻敲了敲镜头边，笑着说：“清婉啊，在那边遇到麻烦就说，我在A国有些老伙计，能帮上忙。”
叶清婉忙点头，发丝跟着晃了晃：“知道啦，谢谢爷爷！”
厉辰轩又猛地挤到镜头前，小胳膊扒拉着屏幕：“妈妈，你在A国要乖乖的！回来轩轩给你画好多画！”
叶清婉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里儿子的脸：“好呀，妈妈乖乖的，轩轩也要听太奶奶太爷爷的话哟。”
视频通话结束，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叶清婉望着窗外A国流动的灯火，指尖残留着手机壳的凉意。儿子软糯的声音曾带来的暖意，在这陌生又庞大的都市里，像被夜风吹散的烛火，只剩淡淡的孤寂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