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挺淡然道:
“我父亲前些年调回京城,可是在李援朝父亲手底下干事,加上咱跟李援朝也认识,虽说过去有点纠纷,但都陈年旧事了,又在咱医院,于公于私,我过来看望下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你这是不是太勤了?”
周晓白道:
“罗芸,他李援朝什么人,你不清楚?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
她如今这劝说,不是朋友、闺蜜身份,纯粹是同事之间好心插一句,至于你听不听得进去,她也懒得操心。
罗芸道:
“晓白,我实话跟你讲,我现在都是离过婚,还打过胎,这就好比过了四十岁的女人,不值钱了,我还有挑选、考虑的资格嘛?我现在只是尽力的去追求另一半,至于成不成,那我就不知道了。”
周晓白也不说了,这罗芸啊,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李援朝多么傲的一人,会娶一个二婚打过胎的女人?就算跟你好,最多也是玩玩,你奔着结婚去,想都别想。
罗芸道:“刚从援朝病房出来,他说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也没说,说得当面跟你说,过去看看吧。”
两人便一块去了病房,是高干病房,单人间,独立卫生间,桌椅衣柜齐全,配备小日子进口的大彩电,还带个大阳台,这待遇,李援朝大校级别是没资格的,就因为有个好劳资。
这会人坐在靠窗户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桌上一杯咖啡,抽着烟,神情悠然自得,
周晓白皱眉,过去道:
“怎么又抽烟,这是医院好不好,提醒你几次了。”
李援朝把手里半支烟掐灭,“对不住,对不住,烟瘾犯了!”
周晓白道:
“李援朝,你现在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没必要一直在医院待着,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打算在这养老怎么着?”
看人红光满面,怡然自得的,哪像有病的,其实从一开始进院来,她就觉得根本没病,八九成部队生活太苦,找个借口回京休养,这种情况,她之前都遇到过好几个,无一例外,家里都有关系,这些人,纯粹是浪费医疗资源,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援朝道:
“晓白,你别看我现在没事样,但头疼病一犯起来,脑瓜子就跟裂了一样,比死还难受,你们科室王主任可跟我说了,谨慎起见,要我再多住段时间,安全第一嘛。”
周晓白撇撇嘴,那王主任跟你李家穿同条裤子的,当然帮你说话了,也懒得多说,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关她事,
“罗芸跟我讲,你有事找我?”
“是有个事,不小,我估计你还不知道。”
“什么?”
“我也是刚从我父亲那边得知,跟你的未婚夫钟跃民有点关系。”
周晓白柳眉微蹙起,凭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跃民怎么了?”透着些许焦急。
这些细节入了李援朝的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嫉妒,恼火,他住进这边科室病房有半个多月了,对于周晓白,他是一直有念想的,从未断过,就算现在人都跟那钟跃民订婚,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