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间,原本平静的地洞墓室里突然发生了异变。雾气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开始躁动起来,在地洞中翻涌、盘旋,渐渐地,这些雾气竟然凝结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巨大白蟒虚影!
叶小孤见状,脸色剧变,他迅速抽出一条黑巾,紧紧地蒙住自己的口鼻。
“不好!青铜沙盘在吐毒!这是汞蒸气!”叶小孤的声音充满警惕。
然而,他的警告还没来得及说完,老胡那边已经出事了。
只见老胡突然踉跄了一下,仿佛失去了平衡一般,身体猛地向前倾倒。他的手慌乱地扶住了青铜沙盘,想要稳住身体,但就在这一瞬间,烟从他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
更糟糕的是,那青铜沙盘的表面不知何时开始渗出了液态汞,这些液态汞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老胡的指缝似乎要钻入他的皮肤。老胡吓得后退了一步,而眨眼之间,老胡的皮肤上就浮现出了一道道诡异的纹路,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了一般。
我握住洛阳铲,用尽全身力气猛砸向沙盘边缘。然而,令我惊愕的是,铲头竟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磁力吸附住了一样,紧紧地贴在金属表面,丝毫无法撼动。
就在这时,一旁的叶小孤突然出手,只见他将手中的铜印狠狠地拍在朱雀图腾上。
刹那间,原本凝固不动的汞珠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开始汇聚成一个尖锐的箭头,直直地指向穹顶上方那八具倒挂着的陶俑。
“北派机关讲究的就是‘天覆杀机’!”叶小孤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兴奋。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挥,三枚镇库钱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出。
这三枚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它们在空中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然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了一般,竟然悬停在了半空中!
这一幕简直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滞不前,整个世界都被这神奇的场景所震撼。
而那三枚铜钱,仿佛突然间拥有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它们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驱动,开始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疯狂地旋转起来。
叶小孤的手段,让我和老胡一次又一次感到不可思议!
此刻,那铜钱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它们的轨迹。
它们在空中急速飞舞,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种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视觉极限,仿佛这三枚铜钱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物体,而是变成了三个微小的旋风,呼啸着席卷一切。;0
随着铜钱的飞速旋转,它们切割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而那八具陶俑,在这恐怖的锐响中,眼珠竟然像熟透的葡萄一样迸裂开来,溅射出一滩滩黑色的液体。
紧接着,无数发丝粗细的磁丝从陶俑的眼睛里激射而出,如同暴雨般密集地朝我们倾泻而下。
然而,没想到的是,此时的老胡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胸口处那道狰狞可怖的旧伤疤。
那道伤疤仿佛是一条盘踞在他胸口的毒蛇,扭曲着、蠕动着,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这道伤疤是他三十年前盗墓时留下的,当时他在一座古墓中遭遇了极其凶险的机关陷阱,虽然最终侥幸逃脱,但胸口却被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然而,这道伤疤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合,反而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时不时地会隐隐作痛。
就在老胡扯开衣领的瞬间,那道伤疤突然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剧烈地蠕动起来。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竟然再次裂开,鲜血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出来的一般。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渗出的血珠并没有像普通的血液一样流淌在地上,而是悬浮在了空中,形成了一串诡异的血珠链。
血珠链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幕,也是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一道磁丝从黑暗中激射而出,直直地朝着老胡飞去。老胡见状,连忙举起手中的罗盘,想要用它来抵挡磁丝的攻击。
然而,就在磁丝与罗盘相撞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开来。
磁丝与血珠链相互碰撞,爆出了一团蓝紫色的电光。电光闪耀,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也让老胡的身影在瞬间变得清晰可见。
“他妈的,我太爷爷临终前说过……”老胡闷哼一声,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继续说道,“胡家血脉能够感应北派机关!看来这话,是真的啊!”
老胡就好像被某件事情蛊惑了很久,终于明白了似的!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开始微晃起来,仿佛大地在痛苦地挣扎一般。原本平整的磁石地砖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片片翻起,就像活过来的鳞甲一样。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被狠狠地甩出了一丈多远。我在空中翻滚着,最后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撞击让我感到一阵剧痛,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当我伸手去摸墙壁时,竟然摸到了一些凸起的图案。仔细一看,卧槽!这些凸起的图案竟然组成了一幅星图,而且这幅星图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正是绢布《磁枢十二变》里所记载的“北斗锁龙阵”!
我在九叔收藏的书籍里看过这些!
站在不远处的叶小孤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大声喊道:“快!快毁掉北斗星图的勺柄!那是地脉灵气的泄洪口!”
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猛地转身,手中的洛阳铲如同闪电一般劈向那块“勺柄”石块。就在铲子与石块接触的瞬间,整个墓室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搅动,天旋地转起来。
青铜沙盘此刻却突然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捏它。
沙盘上的汞雾也像是受到了惊扰,迅速凝结成了一面北宋军旗的模样,而那面军旗正正地对着老胡家祖坟的位置,旗面竟然无风自动,发出猎猎的声响。
更诡异的是,旗面上原本褪色的血字此刻竟然泛出了幽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叶小孤见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磁心抛向了那团汞雾漩涡。
然而,就在磁心进入旋涡的一刹那,空气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啸,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紧接着,岩壁深处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是万千锁链崩断的声音。
“不好!”叶小孤脸色大变,他的铜印突然炸裂开来,“糟了!磁心根本不是钥匙,而是引魂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剥落的岩壁后,密密麻麻的陶俑残骸缓缓浮现出来。这些陶俑残骸的胸腔都被挖空,里面嵌着一块块磁石,而这些磁石竟然组成了一个诡异的北斗七星阵型。
老胡见到眼前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嗷了一声,如饿虎扑食般猛地向前扑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青铜沙盘上那突然呈现的另一半卷竹简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不过,我看他这个德行,突然间有点想笑!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到那半卷竹简的一刹那,似乎有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他老兄的心头,他的表情变了变。那半卷竹简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泛黄的纸页显得十分脆弱,上面的字迹似乎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当老胡的手指真正触碰到竹简的瞬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泛黄的纸页像是被激活了一般,突然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渍!这些血渍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被这竹简吸收了进去。
状态十分诡异!
老胡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满脸呈现的都是莫名的恐惧。
“卧槽!什么情况这是?!”
老胡盯着竹简发愣。
“...唯有以血饲阵,方解千年之困。”
他盯着竹简又喃喃地读道。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旁边甬道的深处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一种让人牙齿发酸的骨骼摩擦声,仿佛有无数的骨头在相互摩擦、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伴随着这诡异的声音,一股裹挟着铁锈味的阴风扑面而来,如同一股冰冷的洪流,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洛阳铲,手心微微出汗,目光紧盯着甬道深处。
而此刻,那些陶俑,它们空洞的眼眶里,竟然缓缓地渗出泛着磁光的黑血,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又或者是在警告我们即将面临的危险。
突然,老胡手中竹简腾起幽蓝火焰,灰烬中浮出半张人皮残卷,上面用朱砂画着与他胸口如出一辙的伤疤。
陶俑胸腔里的磁石同时迸发刺目光芒,北斗阵型化作巨大的血色旋涡,将我们三人牢牢吸向墓室中央。
叶小孤猛地拽住我后领,腰间铜铃疯狂作响,震落的铃舌竟在半空悬浮,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墓室空间。
老胡脖颈青筋暴起,整个身体被吸向漩涡,接着他的身体突然诡异地弯折,手中竹简化作飞灰,顺着血色漩涡逆向飘向穹顶,在北斗七星的陶俑阵眼处聚成一具半透明的人影,人影穿着北宋玄甲,腰间铜印赫然刻着“镇山河”三字。
半透明人影缓缓转头,空洞的眼窝中腾起两簇幽绿鬼火,腰间“镇山河”铜印竟与叶小孤碎裂的印胚严丝合缝。
这一幕诡异至极!
半透明人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胸口伤疤彻底撕裂,汩汩黑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古老的镇魂咒文,而陶俑阵眼处的磁石开始共振,整座墓室的汞雾骤然化作万千甲士虚影,持戈举盾向我和叶小孤突然杀来。
我惊得后退了一大步!
此时,叶小孤突然掏出铜铃,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铜铃内壁,猛烈晃动起铜铃来,那铃铛迸发的声波瞬间震退逼近的甲士虚影,随即墨绿色鬼火升起,绕着虚影上下燃烧。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抡起洛阳铲狠命砸向虚影,铲头却在触及虚影的瞬间,被墨绿色鬼火包裹着瞬间熔成铁水,滚烫的铁珠坠落时,竟在地面蚀出冒着白烟的深坑。
我吃了一惊。
叶小孤突然扯住我后领急退三步,墨绿鬼火将我们逼至墙角。
而老胡幻化的半透明人影,此刻猛烈地嘶吼着,状态十分令人惊惧,而陶俑阵眼的磁石也迸发出刺目强光,北斗七星阵型开始逆向旋转,整个地洞墓室的空间仿佛被扭曲成漩涡,汞雾凝结的甲士虚影再次重组,这次竟生出了血肉,他们握着寒光闪闪的戈矛直指我们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