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个人不可能真上去将张谌架出去,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意思很明显,你们爷俩闹矛盾,别带着我们啊!
张谌无奈长叹一声,耷拉着脑袋上前道:“唉……,好吧!父亲大人占卜,我来帮您护法!”
虽然宗门叫做玄易门或者玄易宗,但会易理的就只有他们老张家修士,他走了他父亲在这里出现任何问题,别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相助。
看着张谌现在这个样子,玄易子脸上无能狂怒逐渐变成了溺爱。
奈何宗门实力有限,自己虽是当代玄易子,但眼巴前这些人没一个人是真心服自己的。
一个偌大的宗门腰来腿不来,他为了宗门的这些琐事已经精疲力竭,对于儿子亦是疏于教诲。
玄易子知道儿子比自己强,但只有筑基期的实力,即便是再强又能压服谁?自己金丹期中期修为都压不住这些人,何况是张谌?
想了想这些,面对宗门内忧外患,玄易子老脸上闪烁出几滴泪花。
他是学易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以他的实力占卜一个宗门的运势和找死有何异?
但事到如今他能走的好像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玄易子决然之色一闪,他唯唯诺诺一辈子了,这件事情一定要自己做主一回。
于是玄易子直接盘坐了下来,朝着眼前的祭坛打出一个法诀,祭坛一声嗡鸣后开始运转。
玄易子嘴里也开始不断的吟诵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中各种法诀也是没有丝毫停歇。
再看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像不要钱一样一滴滴往下掉,整个人没过多久就像是筛糠一样抖动了起来。
“给我开!”
随着一段看起来不知道费劲在哪儿的施法,玄易子口中一声暴喝。
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片不知道是竹子还是动物骨骼炼制成的甲片从缝隙中喷射了出来。
“噗……”
不过玄易子好像是没有什么机会去看这片甲片了,他口中狂喷一口鲜血,鲜血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片和其他的东西。
谁能想到就占卜一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噬,若是没有那口鲜血,没有鲜血中夹杂的内脏和神魂,别人看了还以为这个老家伙是装出来的。
张谌抢上前一步将玄易子一把扶住,其他人则是不管不顾玄易子的死活,统统上前去抢那片甲片。
好像先看到和后看到会有什么区别似的。
恰在大家纷纷上前之时异变突生。
“咔嚓……”
一声如同天地被劈裂的声音传来,祭坛之上突然出现一个两鬓斑白的青年,这人一出现好像是习惯性的一把抓住了喷着在空中的甲片。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楚,这个人在祭坛之上摇摇晃晃,好像一副随时要栽倒的模样。
这些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这人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这是怎么了?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对于这些修士,传送阵他们听过,也许也见过,但是对于传送后的不适他们并不知情。
他们若是能够接触到传送阵,也就是一些短距离,从这个城镇传送到另外一个城镇的那种传送阵。
那种传送阵即便没有符箓或者宝物护体也不会出现什么不适,就不要说一般传送都会用传送符之类的灵符护体。
“这里可是宗门广场,难道敌人已经杀进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嗓子,于是在场的十几人立马就乱套了,有立马拔腿就跑的,有吓的脸色苍白抬头看着宗门大阵的。
只有两个人一拍储物袋手持兵器上前攻击乔茗。
“叮叮当当……”
这两人上前不断的劈砍来人,不过得到的只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这个人就像是钢铁筑成的一般,这两人手上的法器都被砍卷刃了,可来人就是纹丝未动。
“砍他薄弱处!”
跑了一半,或者还未来得及跑的修士一看来人好像只是个送死的,跑了的折返了回来,没跑的已经开始出主意了。
劈砍的那两人也比较听话,一听这话如醍醐灌顶。
一个攻击太阳穴,另一个则朝着下三路招呼而去。
剩下的几人见来人连下三路被攻都还在那里摇摇欲坠,但就是坠不下去,终于确信这人不会还手,他们纷纷掏出法器攻击了起来。
不过他们得到的仍然是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咳咳……”
玄易子在张谌不断揉搓胸口和后背,情况慢慢有了好转,几声轻咳又咳出一大口淤血,他脸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但人总算是醒了过来。
对于周围的一切他是知道的,他这也不是昏迷了,只能算是一种假死状态。
对于周遭的一切有清晰的感知,也算是他们占卜后的一种自我保护。
大概就是告诉天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不要再继续惩罚了。
“快,快停手!”
玄易子能说话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众人停手。
也不知道是有气无力的玄易子声音太小,还是众人压根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根本就没人停手。
大家都看到了来人身上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只是有人想上前摘取,被一股无形的隔膜给阻挡在了三尺之外。
明明兵器都能砍在身上,就是想从他身上拿东西就不行,也是有些奇哉怪哉。
“还不快停手,你们想造反吗?”
张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父亲明明比这些人修为都要高,可就是……,带着各种愤恨的张谌怒吼一声。
这么大声音的呵斥,大家还是听得见的,听到后大家随手又攻击了三两下,这才不情不愿的停止了攻击。
但这些人并没有退下祭坛,而是看了看张谌和玄易子有什么说法。
“谌儿助我施法!”
玄易子也不管这些人的无礼,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又艰难的盘坐了下来。
张谌又是一声长叹,猛跺一脚地面也不情不愿的盘坐了下来,心道:“这样的宗门到底还有什么可值得维护的,还不如直接毁灭算了。”
就凭他和玄易子这一手占卜的技艺,走到哪儿不是被奉为座上宾,也就是玄易门的累赘太大,才使得他们父子如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