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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暖阳落在千慕苏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陌生吊灯和沙色的厚重窗帘,以及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阳光,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

陌生的环境,让她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很快,跳痛的太阳穴,和身体的酸痛以及周身萦绕的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拉回现实。

这是夜陵在酒店的套房,昨晚她和夜陵在酒店疯狂一夜。

小心翼翼侧头,熟悉的俊美容颜上,双目紧闭,呼吸沉稳绵长,夜陵还睡得很沉。

不知为何,太阳穴隐隐作痛,躺着,好像有种血液倒流,反而更痛的感觉。

千慕苏小心翼翼拿开夜陵禁锢在她腰间的手,生怕吵醒他,准备起床,结果她刚坐起来,他还是醒了,又重新一把搂住她的腰,整个人压过来,“你要去哪儿?”

“我想喝水,顺便看看时间。”昨晚进门就激烈地拥吻,她的包,和两人的手机,外套,全都丢在门口。

夜陵压着千慕苏的胳膊,伸手从她枕头下掏出一块手表,时间是下午两点。然后又要起身去给她接水。

千慕苏拉住他,因为她感觉坐起来头疼减轻了不少,于是在夜陵目光下她起身下地,没管地上的衣服,去衣帽间拿了件夜陵的白衬衫套上。

然后腰细腿长地出来,在洗浴间简单洗漱了才去外厅倒水喝。

期间夜陵半躺在床上,薄被若隐若现地盖住他半段身子,支棱着额头看着千慕苏在房间走来走去,那眼神别提多炽热和暧昧了。

千慕苏本来觉得没什么,硬生生被他看得害了羞。

“起床了,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事吗?”千慕苏端着一杯冰冻的白水过来,边走边喝,然后喂夜陵喝了剩下的一半。

夜陵喝完才蹙了蹙眉头,“你怎么喝冰水?”

千慕苏看着他:“我历来喜欢喝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夜陵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顺势将人挤在床头和他之间,“我不知道,以后不要喝冰的,对血管不好。”

千慕苏盯着夜陵笔直的鼻梁:“你怎么不知道了,带我去打高尔夫那次,你不是还给我买了冰镇酸梅汁吗?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呢,你当时怎么知道我运动过后,喜欢喝冰镇酸梅汁的?”

千慕苏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落在夜陵耳朵里,他听得汗毛倒竖!

“你说什么?”

见夜陵诧异谨慎的神情,千慕苏心头咯噔一下,头疼都加重了,她重复道:“就是那次在高尔夫球场,我和林歌儿打完壁球,工作人员送来两杯冰镇酸梅汁,说是你送的。”

夜陵漆黑的眸光陡然似手术刀一样锋利:“我没送。”

千慕苏身心都在发紧,当时因为是她最喜欢喝的,林歌儿不喜欢,所以两杯她都喝了。

夜陵拿过千慕苏刚才拿进来的手机就要叫人再去查一查。

千慕苏阻拦了,毫无疑问,上次在医院高烧是查出来的毒,就是那时被徐墨下的!

千慕苏简直不知该如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幸好徐墨没真的想要她死,不然的话,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好兄弟是仇人这件事,再次给夜陵的心灵狠狠一击,他想保护的心爱之人,头上一直悬着敌人的尖刀,他却浑然不知。

千慕苏自己已经不吃惊了,在知道面具男是徐墨之后,很多事一下就清楚明了了。

夜陵命酒店工作人员送来饭菜,还给千慕苏送来几套衣服。

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比奥园国际夜陵的家还奢华,千慕苏转悠一圈问:“你以前经常住这儿?”

“嗯。”夜陵裹着浴袍在布置饭菜,“不过,和你结婚后,再也没住过了。”

千慕苏笑了笑,这点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过来吃饭。”夜陵给千慕苏盛了一碗奶白蘑菇汤。

千慕苏过去坐下,慢慢喝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关于徐墨父亲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

“查出来了。”

夜家给林家的那笔协议款项和保送名额,被徐墨的大伯一家享受了。

徐墨的父亲,现在应该叫林凡的父亲了。

徐墨,也就是林凡的父亲叫林泽余。林泽余有个哥哥,叫林泽兴,也就是林凡的大伯。

林泽余在生病住院时,没有买医疗保险。没有医疗保险,别说做手术了,就是住院费都昂贵得交不起。

那个时候的医保管控没有现在严格,于是没有医保的林泽余就用了哥哥林泽兴的医保卡挂号住院治疗。

所以后来夜崇焕在联系林家人时,自然就联系了林泽兴一家人。

协议和合同以及银行账户,都是林泽兴夫人的名字。

也就是说,合同上签的字,拿钱的人,是徐墨的大伯母。

徐墨的父亲用他大伯的医保卡就医,最后得到赔偿的,自然是他大伯。

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千慕苏唏嘘不已。

“那徐墨的大伯母他们当初拿到那么多钱,怎么不接济一下徐墨家?”

夜陵说:“他们一家人拿到那笔钱之后,怕被徐墨的母亲发现,反而远走高飞,立即出国定居了。”

千慕苏诧异:“一千万并不算多,就出国定居?”

夜陵说:“二十年前的一千万,比现在值钱多了。”

是啊,二十年前一根冰棍才一毛钱,现在要一块钱了。

千慕苏道:“所以徐墨他们,到现在应该都不知道,他大伯母一家因为他父亲的死,发大财了吧?”

“嗯。”

“你那天不是说把协议和合同拿给徐墨看了吗?”

“还没来得及,他就逃了。”

那天千慕苏本来说和夜陵一起的,后来因为带夜伊彤去看蓝璇,耽误了,夜陵说下午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徐墨就逃跑了。

夜陵这次查过徐墨的父亲历年来的住院记录,从生下徐墨开始,徐墨的父亲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特别是因为心脏,隔三差五就要进医院。

一个病号,两个孩子读书,整个家庭的经济压力,几乎都在徐墨的母亲身上。

虽然人的生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一个已经生病,且必须靠医疗救治才能活下去的人,本身就已经成为家人的累赘。

特别是在家庭经济本就不好的情况下,生大病,就是一个家庭毁天灭地般的灾难。

千慕苏不由沉沉叹了口气:“可惜徐墨逃走了。不过以前的真相对他和他的母亲来说,无异于又是第二次打击。”

他大伯母一家,因为一分好心拿了医保卡给弟弟用,结果换来一份泼天的富贵。

千慕苏叹气地扶了扶额头,也不知为什么,今天醒来之后,头疼一直没减轻,吃了点东西,也没任何好转。

“怎么了?不舒服吗?”夜陵紧张的问。

“没事。”千慕苏觉得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但她没说,只道,“我只是在想,要是徐墨知道了原由,会把对夜家的仇恨转移吗?”

夜陵也不确定:“不知道。虽然他父亲的心脏病本身都随时有生命危险,但手术过后,不能排除是因为医疗器材而去世的。”

所以这件事,就看徐墨怎么想了,他父亲的死,夜家的确摆脱不了责任。

吃了饭,两人收拾一番,各自还要去公司上班。

落地窗边,夜陵给千慕苏拉上连衣裙后背的拉链,忍不住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上亲了一口,“怎么办,我老婆身材太好了,有种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你出门的感觉。”

千慕苏笑着转身,接过夜陵手里拿着的领带,踮起脚尖给他系上,顺势在他线条流畅优美的下颌线亲了一口,“我还想把你藏起来,不想让你沾花惹草呢。”

夜陵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一带,深情依恋地看着她眉眼,低沉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待着,每天做,不出去了吧。”

千慕苏没好气的笑出声,这人真敢想真敢说啊,她故意把领带拉得紧了点,道:“每天做?要是今天白天你不去公司,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你母亲就会找到我,然后大骂我是妖精。”

“啊,你谋杀亲夫啊。”夜陵假装被领导勒着的了模样,千慕苏还是下意识连忙松开。夜陵得逞的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不会的,我母亲现在不是挺喜欢你了吗。”

千慕苏一顿,她是不会告诉夜陵,这是她俩为了他身体快好起来,演戏而已。

夜陵看出千慕苏的神情,抬手抚了抚她耳边的碎发,轻声说:“上次因为你吃药的事情,她是不是为难你了?老婆,如果有,我向她跟你道歉,他们想抱孙子的心太急切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千慕苏脑海里掠过与叶静之在医院走廊里的对话,抬眼和夜陵对视道:“恩,你不用道歉,她是你母亲,就算说什么做什么也是为你好,我怎么可能和她一般见识。”

夜陵动情的俯首吻上她的唇。好半晌,千慕才推开他,“好了,你今天是不打算出门了吗?”

“不出门就不出门,又没什么关系。”

“夜陵先生,麻烦你别太昏庸,小女子也承受不住呢。”千慕苏的头疼一直没减轻,像脑袋里有人拿着木棍在戳她太阳穴似的,隐隐钝痛。

她觉得是熬夜的原因,毕竟,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熬过夜了。

其实也算不上好久,前段时间在医院照顾夜陵时,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当时也没觉得头疼,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小小的头疼,千慕苏并没放在心上。两人穿戴整齐,各自去了公司。

为了千慕苏的安全,夜陵在原来保护她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五个保镖。

以夜陵的脾气,每天出门十台车他都不嫌多,可千慕苏不适应啊,软磨硬泡才答应不超过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