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姐姐,怎么样?到底了吗?”
“嗯,小贤真厉害,姐姐爱死你了!”
“那韩姐姐还要走吗?我舍不得韩姐姐!”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食髓知味,恶作剧的在韩招娣的脖颈上轻咬了一下,就趴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
韩招娣双颊绯红面含桃花,搂着胸前的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一脸的满足~
哎~
这日子,可真是太巴适了!
她韩招娣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公公被婆婆举报下放,婆婆被公公的小情人举报改造,她和老大家当初被有先见之明的婆婆分了家,每家都有房有车,小日子不要太滋润!
要说老大家的再如何滋润,她还是不如自己的。
结婚三四年了,到现在连个蛋都没有下,她就不一样了,上上个月,就已经给老卢家生了个带把的。
老婆婆一高兴,名下的那套房就又给了她,她也是个命好的,房产信息刚登记好,婆婆就进去了~
这下好了,家里的里里里外外,终于都拿捏到她的手里了。
她再也不用害怕,那个没用的、三心二意的、力不从心的男人赶她走了!
以后,三个四合院,大几千的存款,那都是她韩招娣和儿子的资产了!
轻抚着身前美少年光滑细腻的肌肤,她像是皮肤饥渴症犯了,越来越用力~
妈蛋,不想回去了~
韩招娣想,她伏低做小压抑了这麽久,发泄一下是可以的吧?
反正林家大娘回家前会帮忙她安置好那个废物的~
想到这儿,她就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伸手勾上了美少年的脖子~
“韩姐姐,小贤真的好爱好爱你~
这次能、能不能让小贤出出力~?”
韩招娣是最受不了他这样的了,见他已经蠢蠢欲动,不再压抑,翻身躺下~
得到她的默许,齐小贤眼睛亮的惊人,一个翻身欺身而上~
清晨,天色微亮,公鸡的啼鸣唤醒一整夜的沉寂~
早早外出劳作的街道清扫人归来时已经两鬓染上了霜华。
京市的冬季寒冷,西北风常刮,太阳升起的较晚的原因,朝霞伴着晨露交织,炊烟、鸡鸣和狗吠,连着逐渐起床开门的人们,让整个世界慢慢的复苏鲜活起来~
昨晚瞎胡闹的太晚,韩招娣从出租的那个小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小心的四下张望,见外面的弄堂里没有人走动,才敢推出自行车,几个预蹬就上了车~
两个院子离的不远,她刚蹬了没两分钟就到了她们家现住的小院前的胡同里,见她一大早就从外面回来,几个相熟的人还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
“哟,一大清早的,卢家的你一早就出去了~”
“是呀,想出去打碗豆腐脑给我家那位,谁知道到了一摸兜里没带钱票,这不,就又回来了!”韩招娣这一片住久了,和人打招呼也是张口就来。
男人不中用,婆婆强势,公公是个搅家精,她一来就给自己立了个勤俭持家,勤快热情的人设。
现在,这一片的人没有不夸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好几家的难伺候的婆婆都亲自力证,韩招娣虽然是偏远的南方小城市过来的,但还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
所以,邻里们对她都还算客气。
到了院门口,停好自行车,韩招娣就推开了院子的门,只是走进院子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难道林家大娘昨晚回去时没给他锁门?
还是她一大早就过来了?
不过反正都一样,没有再多想,她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说回来拿钱票就回来拿钱票,等下真去买些热乎乎的豆腐脑也挺好,她好几天都没喝了。
只是在路过那个葡萄架回廊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眼却让她僵立在了原地~
只见葡萄架下,自己的丈夫卢玉成正半边身子靠在葡萄架回廊尽头的那个小榻上,回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边,韩招娣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就是一片空白。
因为他脸上的神情真的不像活人的表情,这种脸她见过,就是她的奶奶过世时,她就是这样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忙回身往葡萄架下的回廊飞奔过去,当她哆哆嗦嗦的碰触到卢玉成僵硬的身体时,她的心终于死了。
“来人呀,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
下一刻,院子里就响起了韩招娣凄厉的叫喊声!
隔壁刚打算锁上门去菜市口转转的刘家老婆子,起初时还被这突然响起的凄厉叫喊声吓了一跳,刚想抚了抚胸口骂上两句,却下意识的往隔壁看了一眼。
“哟哟哟~,是小韩家出什么事了吗?那孩子可是个好的。”
说着就着半掩的院门她就冲了进去~
同样的,东隔壁的邻居也是这样,她放下正喂奶的孩子,忙跑到院门口伸头一看,呀!不少人都在往隔壁院子跑。
“娘,孩子在炕上,你出来哄一下,我去隔壁了!”
孩子也不奶了,对着里屋叫了一声就跑出了院门。
就在韩招娣抱着卢玉成的尸体嚎啕大哭的时候,很快,院子里就呼呼啦啦的围满了人。
大家看着卢玉成已经僵硬了的尸体,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就一个晚上不见,人就没了~
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是咋回事啊?怎么会冻死在这儿呢?”
“是啊,也没人照顾他吗?”
“这小媳妇不是对他很好的么?”
“是啊,我也听她婆婆夸过她好多次。”
……
韩招娣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一边抽噎着,嘴里还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死人了!
还是冻死的,这事传的很快,整个街道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居委会的人也闻讯赶来,居委会负责人常大姐皱着眉头,开始询问昨晚的情况。
韩招娣强忍着悲痛,脑子转的飞快,把自己昨天不舒服早早的就睡下了,以为林大娘会帮忙把卢玉成安置好了的,谁知道他竟然在院子里冻了一夜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