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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空落瞬间拽回她的清醒,心脏 “怦怦” 地往嗓子眼跳,像揣了只慌不择路的小兔子。

她猛地睁开眼,睫毛还沾着晨起的湿意,撑着手臂坐起身时,睡衣领口滑下来,露出颈间淡粉色的印子。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雪粒落在玻璃上的轻响,暖灯早已熄了,只剩晨光漫过床头。

她没顾上揉一揉发沉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就往床沿挪。

脚刚踩在木地板上,就打了个轻颤,地板没有床温软,蹭得脚心发麻,她却连拖鞋都忘了找,赤着脚踩过地毯边角,步子慌慌地往客厅走。

路过软榻时,瞥见上面叠得整齐的羊绒毯,昨晚两人相拥的温度仿佛还浸在纤维里,可此刻空荡的屋子,让她鼻尖莫名发紧。

直到走到落地窗旁,冰凉的玻璃贴着指尖,她才停下脚步,目光猝不及防撞进庭院的雪景里。

薄雪把院子铺成了浅白的绒毯,松枝上积着雪,像缀了满树的碎钻。

傅砚深就蹲在那片白里,深色大衣的领口立着,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沾了点雪沫。

他手里攥着团雪,正低头往雪人的身子上搭,动作慢而轻,仿佛怕碰碎了手里的雪。

雪人的脑袋已经捏好了,嵌着两颗黑纽扣当眼睛,鼻尖是截暗红的梅枝,衬得那团雪愈发白净。

风裹着细雪,偶尔落在他肩头,他却像没察觉,指尖还在调整雪人的围巾,那是条酒红色的针织围巾,此刻围巾松松绕在雪人脖子上,被风轻轻吹得晃了晃。

沈恬看着他的背影,方才跳得发慌的心脏慢慢沉下来,像被晨光驱散了雾。

她贴着玻璃站着,赤着的脚渐渐暖了,连呼吸都轻了些。

晨光落在傅砚深身上,把他的发梢染成淡金,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朝窗户的方向看过来,隔着层薄雪与晨光,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嘴角还勾着点浅淡的笑意,像融进了这晨雪的清冽里。

沈恬忍不住弯了弯唇,指尖在玻璃上轻轻画了个小圈。

窗外的雪还在落,可这一次,空荡的屋子好像被庭院里那道身影填满了。

沈恬裹着的米白色羽绒服,领口还沾着暖炉的余温,她伸手把帽子往头顶按了按,绒毛蹭过耳尖,痒得她轻轻缩了缩脖子。

棉绒短靴踩在薄雪上,发出 “咯吱” 的轻响,雪粒从靴底漫上来,沾在裤脚,凉丝丝的却不刺骨。

推拉门被拉开时,风裹着细雪扑了满脸,她眯着眼往庭院中央走,目光直直落在那道深色身影上,傅砚深已经站起身,大衣上落了层薄雪,像裹了层碎糖霜。

“傅砚深,你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给我堆个雪人?”

她走到他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雪人歪歪的围巾,那针织纹理上还沾着雪粒,凉得她指尖一颤。

说话时,呵出的白气裹着尾音,轻轻飘到他面前。

傅砚深低笑出声,声音混着晨雪的清冽,格外好听。

他垂眼看向她弯成月牙的眼睛,睫毛上还沾着点细雪,像落了片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