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细碎的雪沫子，往衣领里钻，地上积的薄雪被踩出 “咯吱” 轻响，像揉碎了的月光。
凌晨四点半的停机坪还浸在冷雾里，私人飞机的引擎余温刚散，沈恬就挣开傅砚深要递过来的暖手宝，指尖勾着他的大衣下摆晃了晃：
“不坐车嘛，陪我走回家好不好？”
男人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无奈又纵容：“冻了可别往我怀里钻。”
沈恬笑，歪着头对他不讲理：“冷了我自然要钻你这个大暖炉。”
庄园里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沿路的暖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覆雪的灌木丛上。
松枝挂着雪团，灯光一照像裹了蜜色的糖霜，连未化的雪粒都闪着软光。
沈恬走了没两百米，就故意放慢脚步，往傅砚深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撞他胳膊，又把冰凉的手塞进他掌心晃了晃：
“傅砚深，我鞋尖沾了雪，好凉呀。”
傅砚深低头看她，姑娘眼尾被风吹得泛着粉，睫毛上还沾了点雪星子，正仰头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指尖已经勾住他的袖口，像小猫挠似的轻轻拽了拽。
他喉结滚了滚，故意逗她：“那怎么办？让管家送拖鞋来？”
沈恬立刻撅起嘴，晃着他的袖口不放，声音软得发甜：“不要嘛……”
她踮了踮脚，指尖顺着袖口往上滑，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我腿也软了，走不动了。”
这话里的撒娇意味再明显不过，傅砚深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去。
他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了两圈裹在她脖子上，连耳朵都严严实实罩住，才屈膝蹲下：
“上来吧，娇气包。”
沈恬立刻笑眼弯弯地扑上去，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时，故意把脸贴在他后颈蹭了蹭，暖呼呼的气息裹着她身上的栀子香，蹭得傅砚深脖子发痒。
她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声音黏黏的：“谁让你寻找野外刺激的，你该的。”
“哦？” 傅砚深伸手托住她的腿弯，起身时动作稳得没让她晃一下，声音里带着笑，“合着还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 沈恬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耳垂，语气更娇：“你该背我的……而且呀，” 她顿了顿，往他耳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廓：
“腿软是因为傅先生，我当然要选择你作为我的解药。”
寒风还在吹，可傅砚深后颈沾着她的暖意，连落雪都好像变得软和起来，他脚步放得更慢，轻笑着：
“我是你的解药？嗯，你是我的迷情药。”
沈恬笑起来时像只偷了糖的小猫，脸颊蹭在傅砚深温热的肩头，咯咯的笑声裹着水汽似的，软乎乎钻进他耳朵里。
她就知道傅砚深他不知道网络上的梗。
回家的小路铺着青石板，薄雪在灯下泛着柔润的光。
路边的冬青丛裹着雪团，叶片却还透着点深绿，风一吹，雪粒簌簌落在两人肩头，沈恬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就化了，凉丝丝的。
她圈着傅砚深脖子的手又紧了紧，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笑中带着软甜的：
“傅老哥，你果然不上网的。”
傅砚深低笑，脚步踩在雪上没了之前的 “咯吱” 响，只剩软绵的轻响，和她的笑声缠在一起，落在摇曳的花草影里。
松枝的影子投在他背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倒像给两人裹了层朦胧的纱。
浴室门被傅砚深用脚轻轻踢开，一股带着柑橘香的热气立刻涌了出来，裹得两人浑身发暖。
沈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鼻尖被热气熏得泛红，发梢残留的雪珠化了，小水珠滴在傅砚深颈窝，惹得他喉结滚了滚。
他把她放在浴室的大理石台边，台面上铺着柔软的绒布，沈恬坐上去时，脚还轻轻晃了晃，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
傅砚深刚脱完衣服，宽肩窄腰的线条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清晰，肌理上还沾着点热气凝成的薄汗，顺着腰线往下，隐在浴袍下摆里，看得她喉结轻轻动了动，指尖悄悄攥紧了身下的绒布。
“傅砚深，我拒绝你的引诱。” 她猛地别过脸，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坚定，“我要睡觉，不然明天穿那件石榴红的旗袍都没精神，到了老宅，要被那里的女人给比下去了。”
她想的是要美美地去收红包，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看他的画面，指尖都有点发烫。
浴室里的柑橘香混着热气漫在空气里，镜面蒙着层薄薄的水汽，连暖黄的灯光都变得柔糊糊的。
傅砚深随意围了个浴巾在腰间，转身就见沈恬红着脸坐在绒布上，双手攥着自己羊绒衫的下摆，耳尖红得像浸了胭脂。
刚才看他身体时的直白，此刻倒全变成了忸怩。
他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攥着衣角的手松开：“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指腹蹭过她手腕的皮肤，带着刚搓过热油的暖意，烫得沈恬轻轻颤了颤。
“我、我自己来就好！” 沈恬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稳，她别过脸，视线落在台面上的香水瓶上，声音细若蚊蚋，“你在这里，我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傅砚深俯身，膝盖抵着大理石台面的边缘，离她更近了些。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后，惹得她颈后细毛都竖了起来。
他伸手去解她羊绒衫的纽扣，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扣时，特意放慢了动作，“刚才看我看得那么认真，现在倒害羞了？”
“我那是…… 那是不小心看到的！” 沈恬反驳的声音没什么底气，尤其是他的手指顺着纽扣往下滑，偶尔蹭过她的锁骨，痒得她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按住腰侧，“傅砚深！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 傅砚深坦诚得很，指尖已经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他轻轻把羊绒衫的衣襟往两边扒开，露出她里面米白色的蕾丝内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