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国的早朝又一次陷入混乱。三皇子旧部跪在太和殿中央,捧着一卷“密信”泣血陈词:“陛下!玄国与宸国暗通款曲,约定灭苍国后共分南疆!这是他们的盟约副本,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其真实性!”
殿内哗然。户部尚书颤巍巍出列:“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信!刘将军刚在白骨坡击退玄国,怎会与他们结盟?”
“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三皇子旧部猛地抬头就是内阁与镇北侯府勾结,想借玄国之手铲除异己!”
宸帝的脸色在龙椅上变幻不定,他看向马嘉祺:“玉衡,你怎么看?”
马嘉祺稳步出列,面容平静如古井寒潭,一双眸子却深不见底的说:“陛下,流言如刀,可伤人亦可断案。若真有盟约,必有使者往来痕迹。臣请命彻查近期出入雁门关的玄国信使,再核对边关的通关文书,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他的话条理清晰,瞬间稳住了朝局。三皇子旧部却不肯罢休:“马大人这是拖延时间!依臣看,应立刻召回刘耀文,解除其兵权,再派使者质问玄国!”
“不可!”兵部尚书急道,“北境刚定,若此时召回刘将军,玄国必趁机南下!”
双方争执不休时,殿外突然传来通报:“陛下,默影楼主求见!”
易烊千玺披着件玄色斗篷走进来,手里捧着个木盒:“陛下,臣在三皇子旧部的府邸搜出这个,似与玄国有关。”
木盒打开,里面是几封书信,字迹与三皇子旧部呈上来的“盟约”如出一辙,收信人却是玄国的一个小卒。信中赫然写着:“按计划散布流言,务必搅乱宸国朝堂,事成之后,赏黄金千两。”
三皇子旧部脸色煞白,瘫倒在地:“不……不是我……”
宸帝拍案而起:“拿下!”
侍卫拖走哭喊的旧部,殿内鸦雀无声。马嘉祺开口说:“陛下,流言虽破,但苍国未必知晓内情。臣请命派使者前往南疆,说明宸国绝无结盟之意,以免误会加深。”
“准奏。”宸帝揉着眉心,“就由你亲自去一趟。”
退朝后,马嘉祺遇到易烊千玺。“默影楼主何时成了我的人?”马嘉祺问道。
易烊千玺掀起斗篷一角,露出里面的玉佩——与刘耀文的虎符是同款材质:“刘将军托我照看朝堂,他目光坚定,禀报道:“刘将军已主动平息流言,誓不让您受此困扰。”随即,他呈上密信,“同时,鹿晗将军在东海迎头痛击,成功截获一艘玄国商船,人赃并获。船上搜出了丁程鑫与苍国权臣往来的密信,其内容正是策划借‘流言案’之风波,行逼您离京之实。”
马嘉祺眼底掠过一丝讥诮:“丁程鑫既然做了局,我岂能让他失望。”他翩然上马,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转告刘耀文,南疆风物长宜,我定带一份他意想不到的‘回礼’。”
此时的雁门关,刘耀文正对着沙盘出神。张艺兴将宸国的消息递给他:“马嘉祺去南疆了。”
“意料之中。”刘耀文指尖点在沙盘上的苍国疆域,“丁程鑫想借流言把他逼出权力中心,他偏要去南疆搅局——这才是马嘉祺的风格。”
鹿晗扛着新造的炮弹进来,炮弹上刻着“镇北”二字:“将军,工部说这炮能打穿玄国的铁盾阵!要不要试试?”
“等马嘉祺从南疆回来再说。”刘耀文放下沙盘,“他去南疆,必是为了社稷图的第三块碎片。我们得守住雁门关,给他争取时间。”
张真源突然走进来,法杖顶端的碎片闪烁着红光:“苍国的大祭司发来消息,马嘉祺的船队方驶入南疆水域,便被迪丽热巴麾下的百鸟拦住了去路。但见群鸟遮天蔽日,如一片流动的玄云,将前路围得密不透风。
“百鸟拦船?”刘耀文眉梢讶异地一挑,随即竟露出一抹兴致勃勃的笑,“有意思。迪丽热巴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是另有所图?”
“是试探。”张真源一针见血,指尖轻点碎片,“迪丽热巴想看清马嘉祺的底牌——他究竟是敌是友,以及……那第四块碎片,才是关键所在。”
南疆的水面上,飞鸟遮天,迪丽热巴立于船头,周身气息与百鸟相连,威压倾泻。她眸光骤寒,直指核心:“马嘉祺,你玄国的密信就在我的手上。若不说清此物为何会随你的商队而来,这南疆水路,你半步难行。”
马嘉祺负手立于甲板,身后侍卫手捧锦盒,静立如松。他望向迪丽热巴,微微一笑:“公主若愿信我一次,便随我去见张真源。这锦盒中之物,足以解开眼下所有谜团。”
他打开锦盒,里面是半块玉佩——与丁程鑫腰间的“宸”字佩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龙一虎。“这是先皇赐给苍国质子的信物,丁程鑫的玉佩,是从质子后人手里抢的。他想借‘宸’字搅乱三国,我偏要让这玉佩证明,苍国与宸国,本就该是盟友。”
迪丽热巴看着玉佩,空中的百鸟渐渐落下,停在船桅上。“马大人倒是坦诚。”她挥手让船队让路,“随我来吧,大祭司在祭坛等你。”
船帆重新升起,划破南疆的碧水。远山如黛,马嘉祺的目光穿越云雾。朝堂上的明争已成过往,这片土地才是风云际会的新战场。他指节摩挲着玉佩——这,只是他落下的第一子。
九州的风,正从北境吹向南疆,带着流言的余烬,也带着暗藏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