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紫曦没有再多说,她很清楚,五奇散人的首脑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姬紫曦悄无声息的返回混元灵盾内,重城见她回来,立即吵嚷着要回去识海继续修复神魂。
姬紫曦也没有强求,收回它身上的衣服,将重城收回了神识空间。
几人休息够了,也不敢再过多耽搁,立即启程赶往左翠峰峰顶。
这一次,没有五奇散人没有再出来阻拦,一路上遇见的修士,凭借他们几人的实力,也能轻松应对。
经过一路的艰辛跋涉,徐航一行人终于登上了左翠峰的山顶。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很显然,第一个点燃火炉的名额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夺走了。尽管如此,徐航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抱怨,因为他们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不敢有丝毫耽搁,徐航等人迅速行动起来,将一缕灵力注入到火炉之中。就在灵力接触到火炉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猛然爆发出来,火炉上顿时泛起了五颜六色的灵光,整个火焰也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更为神奇的是,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徐航一行人的面容和排名竟然逐渐从火焰中浮现了出来。
由于几人几乎是同时输入灵力的,所以他们的排名都紧紧挨在一起。从徐航开始,依次是一万一千八百七十六名、一万一千八百八十七名……一直到寒锏的一万一千八百八十二名。
看着这个落后近两万名的成绩,徐航一行人都不禁感到有些沮丧。毕竟,他们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却只得到了这样一个不太理想的结果。
然而,就在这时,唐姓女修突然开口说道:“大家不要灰心,这只是左翠峰的成绩而已,我们还没有去右翠峰呢。最终的排名如何,现在还犹未可知。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前往右翠峰,才是更为实际的做法。”
几人听罢,都觉得有道理,也不再自怨自艾,立即朝着左翠峰下而去。
登上右翠峰的中段后,几人都变得极为警惕,毕竟左翠峰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而在右翠峰的另一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在这迷蒙的云雾之中,有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书生模样的修士,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宛如仙人下凡。与他并肩而立的,是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她的身姿矫健,英姿飒爽,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这两人站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们却似乎并不在意彼此的差异,而是一同四处搜寻着什么。只见那白衣书生的手中,紧握着一块青色的玉佩,玉佩上隐隐散发出一丝青光。
白衣书生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断地变换着前进的方位,似乎在根据玉佩的指引,寻找着某个特定的目标。
一旁的黑色劲装女子见状,不禁有些怀疑地问道:“这靠谱么?”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你放心好了,任凌在他的令牌上做了印记,这玉佩可以追踪那个印记,肯定不会错的。”
黑色劲装女子听了,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问道:“杀了?还是废了?”她的语气依旧冷漠,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白衣书生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别动不动就杀呀废的,人家要求很低,只是不让他入内门而已,所以不能废了,也不能杀了!控制住就行了,打晕也行!”
黑色劲装女子听了,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失望,她嘟囔道:“无趣!干这种拖拖拉拉的活,还不如去杀那两个在灵月谷队伍里的人。”
“她们应该也快到右翠峰了,迟早会遇上。你说你一个女子,整天板着个脸,天天还想着杀人,你这样会没有人要的!”白衣书生一脸无奈地苦笑着摇头说道。
黑色劲装的女子闻言,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庞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惊讶之色,但这丝惊讶转瞬即逝,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极为认真地转过头,用一种淡漠的语气问道:“你不要么?”
白衣书生显然没有料到女子会如此反问,他稍稍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就在这时,白衣书生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迅速收起手中的玉佩,口中轻声自语道:“到了!”
话音未落,只见两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徐航一行人的面前。
此刻,徐航所在的地方,云雾还有些稀薄,所以白衣书生一眼就看到了他。
徐航自然也感受到了对方那凌厉且不善的目光,他心中不由地苦笑一声:“我就知道,这个任凌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果然,当徐航见到这白衣书生时,他立刻意识到,此人必定是受任凌指使而来。毕竟,这个白衣书生正是从“儒”字旗下跟过来的。
在“儒”字旗下,众人皆是筑基初期的修为,然而眼前的这位白衣书生,却有着筑基后期的实力。
然而,那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却并未开口,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姬紫曦和寒锏,眼底更是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杀意。
站在人群中的姬紫曦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她嘴角微扬,挑了挑眉,然后对身旁的寒锏传音道:“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被人给盯上了呢。这小杀手修为不高,眼睛倒是毒辣,即便改变了容貌,竟然还能认出我们来。”
寒锏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淡淡地回应道:“不过是个筑基后期罢了,属下这就去将他斩杀,免得他在这里扰了主人您的兴致。”
姬紫曦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不必着急,这样反而更有趣一些呢。”
就在这时,那位白衣书生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哟,看你们这副模样,莫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大战?”
王葳见状,立刻出声喝问:“你是何人?难道是想趁火打劫不成?”
“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白衣书生连忙挥了挥手,否认道。
说完,白衣书生看向徐航,指着徐航道:“我们,是来找他麻烦的!”
“这位道友,您这可真是说笑了!您看,我与您素昧平生,无怨无仇的,您又何必如此为难我呢?”徐航嘴角含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然而,面对徐航的质问,那名温文尔雅的白衣书生却并未露出丝毫愧疚之色,反而同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谁说无冤无仇,我就不能找你麻烦啦?”
他的声音温和,语气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霸道。
一旁的曲姓女修见状,忍不住站起身来,对着白衣书生说道:“这位道友,您这般行为,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吧!”
白衣书生闻言,转头看向曲姓女修,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嘴角的笑容更甚,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道友,您都已经身受重伤了,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吧。我可不想与你动手,免得不小心伤到你。”
很显然,白衣书生对于曲姓女修这个几乎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女修,完全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
曲姓女修被白衣书生如此轻视,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对着徐航说道:“徐道友,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只是看不惯他如此欺负人罢了。”
徐航见状,连忙对着曲姓女修笑了笑,拱手说道:“曲道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如今身受重伤,确实不宜与他们多费口舌。你还是先好好休养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即可。”
说罢,徐航又转头看向白衣书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曲姓女修见到这种情况,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便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她现在自身难保,已经成为了一个累赘,自然不好再强行出头,给徐道友增添更多的麻烦和负担。
而王葳呢,他刚才之所以会警惕地发问,完全是因为本能反应,现在看到这些人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就没有再继续开口说话。
“那么,你们呢?你们是否也要与我动手?”
白衣书生见曲姓女修不再吭声,随即将头转了过来,面带微笑地看着王葳等几人,缓缓说道。
王葳等人听到白衣书生的话后,脸色都有些难看,呈现出一种铁青的颜色,但他们却都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回应白衣书生。
就在这时,房姓修士的大嗓门突然响了起来:“徐道友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他一个人?”
尽管眼前的白衣书生,其修为比房姓修士要高出不少,但房姓修士却毫无惧色,不仅如此,他还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白衣书生,似乎完全不把对方的修为放在眼里。
“筑基初期?哈哈哈,哎呀呀,真是可笑啊!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白衣书生听到房姓修士的话后,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紧接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声。这笑声仿佛是对房姓修士的一种嘲讽和轻蔑,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房姓修士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盯着白衣书生,手中紧握着拳头,似乎随时都准备冲上去与对方一决高下。
然而,白衣书生却完全不为所动,他依旧面带戏谑地看着房姓修士,冷冷地说道:“筑基后期就是了不起,有种你倒是来单挑啊?”
房姓修士被白衣书生的挑衅彻底激怒了,他怒不可遏地挥动着拳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别以为我怕你!有本事咱们现在就打一架!”
站在一旁的徐航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拍了拍房姓修士的肩膀,苦笑着劝道:“房道友,别冲动啊!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算了吧。”
尽管房姓修士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但此刻在徐航的眼中,他多少还是有些可爱的。
毕竟,徐航知道房姓修士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性格比较直爽而已。
然而,房姓修士却并不领情,他梗着脖子对徐航说道:“徐道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不就是筑基后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信不信,我这一拳下去,就能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就在房姓修士和徐航争执不下的时候,在房姓修士的身后,王葳悄悄地对着唐姓女修使了个眼色。唐姓女修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王葳的意思。
突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唐姓女修手中的银针吸引住了。那根银针纤细无比,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走。
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银针之上隐隐泛着一丝蓝色,显然是浸泡过某种特殊的药物。
唐姓女修面无表情地随手一抛,那根银针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着房姓修士飞去。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其轨迹。
房姓修士完全没有察觉到这根银针的来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白衣书生身上。
银针毫无阻碍地没入了他的后背,只留下一个微小的针孔。房姓修士只觉得后背微微一痛,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甚至没有在意,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一点小小的刺痛,因为他的心思完全被白衣书生所占据。
站在一旁的徐航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注意到了那根飞来的银针,也看到了它没入房姓修士后背的瞬间。
不过,徐航并没有出手阻拦,因为他觉得这几个人似乎并不是想要谋害房姓修士,也许只是一种不想让他插足自己事情的手段或者其他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