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呢?”邢启晨问。
“北边也有动静,但离得远,哨岗还没发现。”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突袭,目标就是咱们。”邢锡江声音沉下去,“对手来头不小,这回得死守!”
“明白!”所有人齐声应下。
“东北交给二队死守,东南归三队,其他队伍原地待命,随时支援。”
命令一下,基地立马动了起来。二队三队迅速就位,架起重机枪,埋伏在树林边缘,枪口对准黑漆漆的丛林。
监控里,东北方向的人影越来越多,二队的枪手盯着屏幕,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注意掩护,别乱打,等我命令!”耳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突然,“砰!”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紧接着,林子里冒出密集的火舌,子弹像雨点一样砸向基地。
二队的机枪手立马压低枪口,“哒哒哒——”一串扫射打了出去,后面的队员也纷纷开火,整片林子瞬间被火光撕开。
“压住他们!别让往前一步!”队长吼着。敌人一时被压得抬不起头,但人越聚越多。
另一边,东南方向也炸了锅。敌人一拨拨从林子里冲出来,嗷嗷叫着往里扑。三队立马开火还击,枪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不少人当场倒下,可后面的人踩着尸体继续往上冲。
“顶不住了!敌人太多了,要支援!”三队队长在通讯里大喊。
“一队!东南方向顶上去!”邢锡江立马调兵。
一队冲进战场,机枪和步枪交叉开火,火力网铺天盖地,硬生生把敌人压了回去。
可就在这时,北边的监控画面也开始抖——树林边缘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数量远超之前。
“四队!立刻北上堵口子!”邢锡江再次下令。
北区战场瞬间打响,枪声震天,火光四起。敌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在守军猛火力下,寸步难进。
“外围防线不能丢!”邢锡江拳头攥得咯咯响。
基地里,科研组也在争分夺秒。
“覃盘充能还差十五分钟,之后就能发射。”科学家抹了把汗。
“准备好,一旦发射,必须把敌人脑子给炸懵!”邢锡江咬牙下令。
这十五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三个方向都在死磕,敌人被打退又冲上来,战况胶着。
终于,科研组传来消息:“充能完成,随时可发!”
“切断所有通讯,发射!”
“轰——”一声闷响从地下传出,整个基地猛地一颤,随即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像海啸一样往外炸开。
所有屏幕瞬间变花,对讲机里只剩下“沙沙”声。
外面战场上,敌军的动作戛然而止。指挥失灵,耳机全哑,队伍当场乱成一锅粥。
“成功了!五百米内全清场!”科学家激动得跳起来。
“好!突击队——上!”邢锡江眼神一冷,杀气腾腾。
趁着敌人失魂落魄,突击队如猛虎出笼,分头切入敌阵。
“跟老子冲!一个不留!”队长一声怒吼,带着格斗组直插敌群。
他们像幽灵一样穿行,出手又快又狠,专挑要害招呼。没几分钟,敌人就死的死、逃的逃,剩下几个连滚带爬往后跑。
外线打赢了,大家总算喘了口气。
可邢锡江脸色没松:“主力还没来,别放松!把刚才那批人的来路给我查清楚,肯定有猫腻。”
很快,尸体搜完了,所有死者身上都有一个标记——一只漆黑的蝙蝠图案。
看到那个图案,邢锡江眼皮猛地一跳。一只漆黑的蝙蝠印在墙上,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这不就是当年跟张教授暗中勾搭的那个组织的标记吗?他们怎么找上门来了?
“对手来头不小。”邢锡江脸色一沉,声音压得低低的。
眼下没时间犹豫,他快步走向指挥室,白果和几位队长已经在等他了。
“那帮人势力太大,咱们就这一个藏身的地方,太危险了。”白果眉头拧成一团。
“没错,先撤走所有人里不能打的,咱们死也要守住最后这块地。”邢锡江语气坚定。
夜色一落,基地立刻动了起来。老人、孩子、妇女,一个个悄悄转移,往远郊的避难点送。留下的,全是端得动枪、能拼能扛的硬汉。
与此同时,一座黑漆漆的高塔顶端,几个身影围在一块巨大的立体地图前,盯着上面闪动的光点。
“各位,第一轮扑空了。”总指挥站在暗处,嘴角一扬,“不过,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开始。”
那晚,邢锡江一直守在监控台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白果走过来,轻声说:“你得歇会儿,别把自己逼垮了。”
“不行,我得看着。”他头也不回,声音沙哑。
凌晨三点多,屏幕上突然炸出一大片红点,从四面八方压向基地。
“所有人,准备开打!”邢锡江吼出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基地里回荡。
防线上的战士全趴到位,枪口对准前方,个个眼神发狠。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子里影影绰绰,全是黑压压的人影。
“开火!”邢锡江一声令下,机枪立马咆哮起来,子弹横扫出去,冲在前面的敌人成片倒下。
可后面的不怕死,踩着尸体往前冲,子弹像雨点一样砸向阵地。
“给我死守!”邢锡江站在枪林弹雨里,嗓子都喊破了。
喊杀声、枪声、爆炸声混成一片,战士们拼了命地压住阵脚,一波一波把敌人打退。
可敌人实在太多。防线开始出现缺口,有人中弹倒下,有人拖着伤腿还在扣扳机。
“顶不住了,快叫支援!”通讯频道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邢锡江听着,心都揪成一团。
“我亲自带人上!”他抄起枪,转身就冲出指挥室。
增援队伍跟着他直扑战况最猛的东南区,总算稳住了阵脚。
可敌人的火力没减,反而更猛。一发子弹擦过,直接打穿了邢锡江的手臂,血“唰”地喷出来。
他咬牙挺住,大吼:“这道线,一步也不能退!”
就在战局最吃紧的时候,指挥室的喇叭突然响起一阵怪笑:“嘿嘿,邢锡江,你还真一根筋地死守,正合我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