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受不了了。
这种突然的袭击,给他的内心,带来了很大的创伤。
突然的袭击,一下又一下的。
让他病倒了。
荒郊野外。
张玉抱着二赖子坐在火堆旁,用帕子帮他擦拭着额头的汗。
火堆的火苗跳跃着,映照在张玉紧锁的眉头上,也照亮了二赖子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二赖子双目紧闭,嘴唇干裂,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呓语,显然还在噩梦中挣扎。
“赖子,别怕,哥哥在。”张玉轻声呢喃,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仿佛怕弄疼了怀中的人。
他环顾四周,荒郊野外,找个看病的都找不到。
二赖子发烧了。
只能物理降温了。
好在,这个他还是会的。
宇誉端着烧好的水过来,放在一旁,他担忧的看着发烧的二赖子。
“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事,别说他受不了,我也有些......”宇誉低下头,“受不了。”
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么摧残啊。
每次都来那么多的杀手,个个都是武功高强。
宇誉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有张老汉在,他肯定活不到现在。
看着怀里发烧的人儿。
张玉的内心,就跟一团火一样,生气燃烧的厉害。
他沉着脸道,“我们换条路吧,看看能不能走水路。”
“水路?”宇誉在张玉对面坐下,火光照耀着他那俊脸,,映出几分凝重。
“走水路虽能避开不少陆上的麻烦,可这水路也未必就太平,说不定比陆上的杀手还难对付。”
张玉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火堆,火星噼里啪啦的炸开,仿佛他此刻烦躁的内心。
“可眼下陆路杀手不断,赖子又病成这样,再这么赶路,他怕是撑不住,水路虽险,但至少能暂时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杀手。”
宇誉微微点头,他明白张玉的担忧。
二赖子此刻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病情不轻。
唉,要不是强撑着,他都要病了。
要说这里最好过的......宇誉目光看向了停在一旁的马车,那个家伙,好像才是最好过的。
什么都不用管。
唉。
张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帮我看着赖子,我去附近看看,很快就回来。”
宇誉看着张玉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到底是谁,一路要这般的要他的命。
难道是父皇吗?
不不不,宇誉把这不可能的想法甩出脑后,就算父皇再不喜欢他,也不可能会对他下手。
可是,如果不是父皇。
他为什么不让那些士兵一起回来,难道,他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宇誉低着头,越想越头疼。
他看向已经睡着的二赖子,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他和张老汉的感情很好,如果可以,他也想病一场,好好的躺着,什么都不想。
很快。
张玉就骑马回来了。
他说找到了船,现在就过去。
马车不要了,直接骑马走。
张玉带着二赖子,宇誉就只能带着裕娇。
裕娇坐在马前面,浑身扭动的厉害,“啊啊啊,你这混蛋,不要靠我太近了,你这个登徒子。”
两人骑一匹马,那亲密距离本就难避,宇誉被裕娇这一番扭动和叫骂弄得脸色铁青。
却又不敢松手,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马去。
“闭嘴,再叽叽歪歪,就丢你在这里,让你被杀手捅成碎片。”
裕娇哪里肯听,依旧在马背上挣扎不休,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这无赖,你放开我,登徒子,我要宰了你,啊啊啊啊。”
两人靠的太近了。
这让裕娇很是无法接受。
她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近过,她感觉浑身都烫的厉害。
一直在鬼叫。
突然,一把剑出现在她的脖子下,吓得裕娇睁大双眼,看向那拿剑的主人。
张玉抱着二赖子,手中拿着剑,眼里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再多废话,现在就杀了你。”
张玉可不是开玩笑的,管你是不是太子,还是什么身份。
现在非常时刻,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想死不成。
裕娇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张玉,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
她能感觉到,如果她再做什么。
这个老汉,一定会杀了自己。
他看着,好可怕。
张玉目光冰冷,扫了宇誉一眼,冷声道,“如今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这女子要再唧唧歪歪,有什么心思,直接扭断她的脖子,拖累一个,留着也没用。”
宇誉点点头,冷声回道,“嗯,我知道了。”
裕娇听着他们的对话,彻底是不敢动弹了。
这不受宠的皇子她还是有点胆子叫唤的。
她能感觉到,对方不会对她下杀手,可那老汉,就说不定了。
裕娇感觉到,对方现在心情很不好,如果她真的做什么,那小命就丢在这里了。
裕国不知道她在这里,就算她死了,也没办法的事。
还是忍一忍。
命重要。
等她有机会了,再逃。
被张玉一吓,一路上,裕娇都安静的很。
宇誉快速的骑着马,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心里不住的冷哼,早知道,就让张老汉吓唬吓唬她好了。
看看,现在多安静。
不过那张老汉当真是吓人。
他都差点被唬住了。
宇誉不知道的是,张玉可不是唬人,他脾气来了,管你是谁,杀掉,统统杀掉。
他弟弟都发烧生病了,一路还有数不尽的杀手,你倒好,一直在这里哔哔哔。
太子了不起吗。
杀了你,不过就是一具尸体。
反正他杀的人,不少。
一路上,张玉和宇誉一路狂奔,在天亮时,到了河边,张玉找人买了一艘船,不是很大,但四个人,足够。
上船之前。
张玉还把马给卖了,买了不少的粮食和衣服。
这一路水路,吃的可不能少,衣服也要稍微的换一下。
在给二赖子看病抓药后,他们就开启了水路。
宇誉坐在船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河面,心里一阵凸凸。
好像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水路,认识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