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子,是不太好了。
张玉去找师父聊天,师父都很忙,李慕白决定帮助他外孙后,就显得格外忙碌。
他告诉张玉。
最近要变天了。
让他好好的待着,每天上上班,下下班,没事别乱跑。
也不要跟其他人有来往。
张玉知道。
这是真的要变天了。
他是听话的人,他相信师父的能力,也相信,这次的战争,肯定是师姐会赢的。
这并不是对他们的盲目自信。
而是张玉调查过。
那贵妃,他也见过,对于她的母族,都有了解过。
他们是斗不过皇后的。
再说了,现在师姐可是绝情绝爱的人,没有爱情的人,脑子会格外的清醒。
张玉知道。
他只要安静的等着,等着他们胜利,他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他和二赖子用心的经营下,可谓是非常的不错的。
如秦勤所说,皇上的情况,是非常的不好。
“大侄子,你还有空找我喝酒呢?”
小酒馆的包厢里。
张玉看着找他喝酒的宇誉,很是诧异,现在不忙着宫斗,还有时间出来喝酒?
宇誉苦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他心头的烦闷。
“这宫里的日子,就像这酒,表面看着光鲜,喝下去才知道有多苦,如今父皇病重,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当真是......好累。”
张玉,“......”
累不是正常的么。
只要你成功了,那皇位,可就是你的了。
累点,还是值得的。
“大侄子,这宫里向来如此,权力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所有人,一旦卷入其中,就很难全身而退了,你今日来找我,不会只是单纯地发发牢骚吧?”
宇誉放下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让张玉有些疑惑。
这小子。
笑的有些不正常啊。
宇誉看向张玉,轻声道,“我父皇身边有位高手,他的武功,很厉害,几乎没有人可以靠近父皇。”
张玉眉头一皱,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他盯着宇誉,目光中带着审视。
这个小子。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啊。
“大侄子,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这高手守着皇上,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
宇誉微微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急切。
“你有所不知,如今这宫里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可这高手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横在我们面前,让我们许多计划都难以施展。”
啊这......。
张玉心里凸凸的厉害。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应该不是吧。
应该不是吧,如果是,那他真的是看的起他了。
皇上身边的人,那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大侄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别绕弯子了,我们什么关系,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宇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思来想去,如今要想在这宫里的争斗中占据主动,这高手必须得除掉,而放眼整个宫里宫外,能悄无声息完成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叔您了。”
张玉,“......”
您都用上了。
这真是,张玉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他怎么就这么大的自信,让他去除掉第一高手的?
张玉沉默良久,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看着宇誉,我的好大侄啊。
你可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大侄子,你可知那高手在宫中地位何等特殊?他自幼便被精心培养,历经无数生死磨炼,武功深不可测,且对皇上忠心耿耿,你让我去杀他?你就这么看得起我?你应该知道,我是没有内力的。”
宇誉微微一怔,,但很快眼中又闪过一丝决然,他上前一步,双手紧握张玉的手臂。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您的厉害,那高手虽内力深厚,但外家功夫未必能及您,而且,我并非让您独自面对他,我会.......一起。”
宇誉眼中泛起一层泪光,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看的张玉都睁大双眼。
不是。
好好的,怎么就还哭上了。
至于吗。
怎么的。
如果不帮忙,还能哭晕过去不成。
而且。
身为大皇子,他身后的外祖,母后,身边都没有合适的人?
像是知道张玉在想什么。
宇誉苦笑道,“您知道,是谁一路追杀我吗?”
都这样了,还能不知道吗。
张玉沉默的没有说话。
宇誉自嘲道,“很可笑是不是,自己的父皇,竟想杀了自己的孩子,我自幼便知这宫廷残酷,却从未想过,这份残酷会最先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我本以为,身为大皇子,即便不得父皇万般宠爱,至少也能在这宫中安稳长大,可如今看来,是我太过天真了,而且想法,很可笑。”
张玉看着宇誉那痛苦又绝望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这人啊。
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
“大皇子,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皇上他……未必真的想置你于死地。”
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说,总不能顺着他的话。
是啊是啊,你父皇真毒,还想杀了自己的孩子。
什么人啊,简直就是毒父。
“呵呵,隐情?能有何隐情?那些杀手手持父皇的密令,一路紧追不舍,若不是我命大和您的帮助,几次死里逃生,此刻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身为帝王,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竟连骨肉亲情都能舍弃,这样的父皇,让我如何还能抱有幻想?”
这次,宇誉是真的哭了。
论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哭的。
就算没有感情,不抱有幻想,可真的发现真相时,还是会心寒,心疼的难受。
当皇后调查出真相的时候,自己在宫内坐了一夜。
隔天一大早,她就叫了宇誉过去,告诉了他真相,并告诉他,是时候,不留余地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