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不久前,她干脆自己闯入了零号空洞里,在里面搭了个自己的小安全屋!现在她除了出任务,基本每天都泡在安全屋里……”
奥菲丝所说的话不禁让哲有些担心。
“在零号空洞里的安全屋…而且还长时间待在里面?!她这样做对身体不会有很大危害吗?抗侵蚀药物够用吗?”
“她以太适性高得吓人,根本不用怕什么侵不侵蚀的…反倒是以太适性不高的人基本没办法见她了,倒是个躲避社交的好法子。”
鬼火语气复杂的说着。
“总之,我有些担心她受到伊瑟尔德的影响,开始对老席德的事情产生怀疑。但她现在神神秘秘的,究竟在计划着什么,连我们都不肯告诉!”
“哲,拜托你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你之后就对你特别亲切,要知道她非常抗拒和陌生人交流、接触…但却会说你是她的同类。”
扳机对哲很是自信,觉得后者肯定能和席德拉近距离,打听出对方的想法,而这也是经验之谈。
“如果席德真的在怀疑老席德的状态…请你和我们一起维系这个谎言。很抱歉,可能让你为难了…”
“情况我大概清楚了,请让我来试试吧!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吧~”
“能说出这种怪话…看样子我们找对人了。你的思维跳跃程度确实很适合跟席德交流。”
鬼火说完这话之后,便将零号空洞内安全屋的坐标发给了他,哲了解后也不犹豫,当即便出发了。
其他人并没有跟上,主要是希望给哲和席德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这样一来或者大概更容易卸下心防。
不久之后,哲抵达了席德在零号空洞里的安全屋。
这里的以太浓度真的很高,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在这里久留,不过这片小空间的一切,还有帐篷…都是席德一个人摆的吗?
哲低头看向脚边奄奄一息的花朵,哪怕是植物也受不了这样的以太浓度。
“嗯~?有谁来了吗?”
席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帐篷内传来,看样子是被察觉了,哲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当即走了过去。
帐篷内摆放着许多东西,许多的盆栽,大大小小的箱子。
席德正蜷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双眼却有些直直地望向前方。完全读不懂她正经历着怎样的内心活动。
这是字面意思,真正意义上的读不懂,又或者说太过复杂,有些难以理解?
哲心中这样想着,席德则从沙发上轻盈地跳了下来。
“哲,呀嚯~”
“呀嚯,席德~我听鬼火说你最近住在这里,所以来看看你!不过说起来…住在零号空洞里不会很危险吗?”
“嗯…哲觉得很危险吗?那要把这里烧掉吗?”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怕以骸过来骚扰之类的吗?”
哲说着急忙摆手,席德的脑回路,有些时候还真是让人跟不上,主要是说话时认真的模样很有迷惑性。
“我开玩笑的!我在这附近做了些机关哦,以骸踩到后不到一秒就会被贯穿~所以这里很安静,目前还没有升温的必要啦~”
席德笑嘻嘻的说着,随后天真单纯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他。
“哲,感觉你不只是过来探望而已呢,有什么事吗~”
“呃…没什么啦,就是想和你聊聊近况,自从我们上次共同作战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来还是会有很多感触。”
“我也觉得,那场战斗就像往燃油饮里加了强力薄荷糖一样~不过燃油饮膨胀的气泡也只会持续一小会儿,现在又变得波澜不惊了哦~”
席德的意思应该是,那件事确实很难以让人释怀,但时间久了之后就无人问津了。
“是啊,但期间膨胀的气泡说不定会溅到身上,造成不小的影响呢。”
“嗯?呵呵,哲说的很对,那样的味道沾到身上会很难清洗的~”
席德好感度上升5点,当前好感度75点,获得情绪值500点,当前情绪值点。
“那么,我还需要照顾这些小花,哲要和我一起吗?或者可以先自由参观一下这里~这里可是有很多[雷区]的~”
“[雷区]是这么用的吗…你应该是想说这个安全屋里有很多精心布置过的地方吧?”
哲试着继续用另类的思路去理解席德,但后者听闻此言却摇了摇头。
“不是哦?我的意思是安全屋外有很多被炸的四分五裂的以骸,残渣的味道和薄荷糖没什么两样~
哲如果想试试燃油饮和薄荷糖的搭配的话,可以出去看看~”
原来是物理层面上的[雷区]吗?哲心中这样想着,对方好像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打发了。
鬼火可还交代他要打听席德的计划呢,但从此刻的后者这里似乎得不到回复,对方自顾自地走到了摆好的一排花盆边,开始灌溉它们。
可以察觉出席德对刚才的话题不太感兴趣,为了继续聊下去,哲试着观察帐篷内的东西。
桌子上的相框不自觉地吸引着视线,哲凑近查看,那是一幅充满孩子气的简笔画。
笔触稚嫩,色调明媚。蜡笔的痕迹看起来有些褪色,似乎是几年前的作品了。
稚嫩的图画里,最大的机器人与小女孩正精心培育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这应该是席德创作的,大概也是对方这么喜欢花的原因。
接着便是席德刚刚坐着的,显得有些陈旧的沙发,上面的划痕和破损都被尽可能缝补好了,但似乎在那之后还是使用了相当长的年头。
哲试着伸手触碰,一种强烈的温暖与舒适感从指尖传来。
沙发似乎是很老的款式了,但接触时却有种安心的感觉,这大概是席德即便来空洞也要带着它的原因。
最后值得注意的,便是角落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箱子,上面斑驳的划痕与指关节形状的巨大凹陷似乎出自某双并不算灵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