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长江的涛声在远处有节奏地响起,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乐章。林夜看着手里的卷宗,心中感慨万千,忽然觉得,所谓的成长,或许就是有一天,你想保护的人,反过来担心你。而那些藏在卷宗里的秘密,就像江底的石头,总有被水流冲上岸的一天,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身边有了林昼的陪伴,还有邹善和夏侯杰的关心。

此后的日子里,林夜和林昼表面上十分顺从地对邹善点头应承,保证不会再私自查案。邹善看着两个孩子诚恳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你们俩可千万别再擅自行动了,这走私团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危险得很。”林夜和林昼嘴上应和着,可心里那股对走私团伙秘密的好奇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怎么也抑制不住。他们表面上装作安分守己,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偶尔还帮邹善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然而,暗地里,只要瞅准邹善和夏侯杰不注意的时机,他们就会像两只敏捷的小老鼠,迅速钻进那堆满案件资料的房间,仔细研究那些案件的线索。他们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

这天夜里,林夜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那艘“水獭号”货船仿佛一头被困在怒海的巨兽,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剧烈地沉浮着。江浪如小山般高高涌起,狠狠地砸在货船的甲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货船的船身上,那些奇怪的符号闪烁着幽绿色的诡异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扭动着、跳跃着。林夜在梦中试图靠近货船,可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突然,一个巨大的浪头朝他扑来,将他卷入了黑暗的深渊。林夜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他的后背。他坐在床上,心还在砰砰直跳。回想起梦中的场景,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决定和林昼再去一次码头,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水獭号”的线索。

林夜找到林昼,把梦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林昼听后,眼睛也亮了起来,兴奋地说:“这说不定是个重要的线索,我们得赶紧去码头看看。”两人趁着邹善出门练摊的间隙,像两只机灵的小狐狸,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门,朝着码头奔去。码头依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潮湿气息,那是海水、鱼腥和铁锈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礁石上的青苔愈发厚重,像一层绿色的绒毛,踩上去软绵绵的,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林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集中精神,试图唤起十年前的场景碎片。他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一幅幅画面快速闪过。起初,画面有些模糊,像蒙了一层纱。但在他的努力下,画面逐渐清晰起来:“水獭号”货船的货舱里堆满了货物,那些货物被厚厚的帆布遮盖着,只露出一些边角。有一些箱子上刻着与失踪工人所画符号相同的标记,那些标记线条刚硬,像是用锋利的刀刃刻上去的,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突然,画面中出现了几个神秘人的身影,他们穿着黑色的风衣,头戴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他们行动鬼祟,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似乎在搬运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这些人是谁?他们在运什么?”林昼在一旁惊讶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林夜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缓缓说道:“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走私团伙的成员,他们搬运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走私物品。从这些标记来看,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他们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节奏均匀,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沉稳和危险。两人立刻警惕起来,像两只受惊的小鹿,迅速躲到了一旁的集装箱后面。他们背靠着冰冷的集装箱,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只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从远处走来,他们身材高大,步伐矫健,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图纸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扭曲而诡异,和他们在案件中看到的符号十分相似。

“这图纸会不会和走私团伙的计划有关?”林夜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林昼说。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张图纸,仿佛要把上面的符号看穿。

林昼微微点头,轻声回答:“很有可能,我们得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特工,小心翼翼地跟在黑衣人的后面。他们时而猫着腰,时而躲在柱子后面,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黑衣人沿着码头的小路一直走,脚下的石板路发出“哒哒”的声响。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前,仓库的大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锁。黑衣人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然后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林夜和林昼等黑衣人完全进去后,才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像两只幽灵般溜进了仓库。他们躲在仓库的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堆满了各种货物。那些货物有的用木箱装着,有的用麻袋装着,还有一些直接堆在地上。有一些箱子上也刻着相同的符号,那些符号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黑衣人把图纸放在桌子上,围坐在一起,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模糊,林夜和林昼虽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和手势可以看出,他们正在策划着一个重要的行动。他们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用手指在图纸上比划着。

突然,一个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耳朵微微一动,眼神警惕地朝林夜和林昼躲藏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如同老鹰一般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躲在角落里的两人。林夜和林昼心里一惊,身体瞬间僵住了,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要被对方听到了。他们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侯杰和邹善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原来,他们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邹善回想起之前两个孩子对案件的执着,猜到他们可能又来查案了。于是,他们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你们这些不法分子,终于让我抓到你们了!”夏侯杰大声喊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警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黑衣人看到夏侯杰和邹善,立刻掏出武器,有手枪、匕首等,准备反抗。一场激烈的战斗在仓库里展开了。黑衣人们身手敏捷,配合默契,朝着夏侯杰和邹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夏侯杰和邹善毫不畏惧,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林夜和林昼也加入了战斗,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着法术。林夜双手一挥,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像一条蓝色的巨龙,朝着黑衣人扑去。林昼则召唤出一阵狂风,吹得黑衣人睁不开眼睛。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黑衣人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出现破绽。他们的攻击变得混乱起来,脚步也开始踉跄。

战斗结束后,夏侯杰和邹善仔细查看了仓库里的货物和图纸。经过一番研究,他们发现原来走私团伙一直在利用“水獭号”货船进行文物走私活动。那些珍贵的文物,有古老的青铜器、精美的陶瓷、还有价值连城的书画,都被他们藏在货舱的最深处。他们计划将这批珍贵的文物偷运出国,卖给国外的文物贩子,谋取巨额的利润。而那些神秘的符号就是他们的联络暗号和走私路线图,每一个符号都代表着一个特定的地点或时间。

“多亏了你们两个小家伙,要不是你们发现了这些线索,我们还不知道这走私团伙的计划呢。”夏侯杰笑着对林夜和林昼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邹善也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确实很能干,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不过,这次你们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

林夜和林昼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头发。他们知道,虽然这次行动很危险,但他们为打击走私团伙做出了贡献。同时,他们也明白了,在面对危险时,要相信大人,和大人一起合作,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夕阳的余晖洒在码头上,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洒下了一层碎金。林夜、林昼、夏侯杰和邹善站在码头边,看着被警方带走的走私团伙成员。那些成员们低着头,一脸沮丧,被警察押上了警车。他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们知道,那些藏在卷宗里的秘密,终于被揭开了,而他们也在这次经历中成长了许多。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下一次挑战的准备。

仓库里的硝烟味混着铁锈与霉味,在应急灯的冷光里弥漫。夏侯杰弯腰搬起一个青铜鼎,鼎身的饕餮纹在光线下凹凸分明,他上臂的肌肉随着发力贲张,古铜色皮肤下的血管像条粗壮的青筋,绷得紧紧的。“这鼎至少是战国的,”他喘着气把鼎放在推车上,指腹蹭过鼎耳的磨损处,“看这包浆,在水里泡过不少年。”

邹善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鞘。刚才有个黑衣人挥刀砍向林夜时,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的——现在后颈的擦伤还在发烫,像贴了块烧红的烙铁。他看着推车上的文物,从青铜器到陶瓷罐,每一件都蒙着层洗不掉的淤泥,忽然想起林夜说过的“水獭号”沉船,喉结动了动:“这些东西,怕是都跟江里的沉船脱不了干系。”

林夜蹲在角落,指尖在地上画着刚才黑衣人手臂上的刺青。那图案是个扭曲的船锚,锚链缠着朵罂粟花,线条锋利得像用刀刻的。“这刺青我在十年前的失踪案卷宗里见过,”他抬头时,额前的碎发滑下来,“当时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

“别瞎猜。”邹善打断他,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林夜的手腕被他攥在掌心,隔着薄薄的连帽衫,能摸到孩子腕骨的形状——比同龄孩子要硬些,是常年摆弄零件练出来的。“先跟夏侯叔叔回局里,笔录做完了,老爹给你们包荠菜馅饺子。”

回警局的警车开得很慢,轮胎碾过码头的碎石路,发出“咯吱”的声响。林昼扒着前座靠背,鼻尖快贴到车窗上,玻璃映出他毛茸茸的发顶:“夏侯叔叔,刚才那个拿图纸的黑衣人,手指关节是不是歪了?我看他握笔的时候,无名指总往外撇。”

夏侯杰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你这小不点眼神倒尖。那是常年握刀磨的,我局里有个老法医,右手无名指也这样。”他从副驾储物格里翻出两盒牛奶,反手递给后座,“凉了,凑合喝,等会儿到局里让食堂热一下。”

牛奶盒刚碰到林夜的手,吸管“啵”地一声自己弹了出来。林昼“噗嗤”笑出声:“哥又偷懒!”林夜没理他,指尖捏着吸管转了两圈,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码头吊车上——吊车的钢铁臂弯在暮色里像个巨大的问号,和他脑子里盘旋的符号隐隐重合。

警局档案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把卷宗上的字迹照得发白。林夜和林昼趴在长桌上,面前摊着1998年码头火灾案的卷宗。林昼用红笔圈出证人名单上的“王茂才”,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坑:“哥你看,十年前码头工人失踪案里,这个王茂才是最后一个见到失踪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