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工作人员说自己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信息,齐鸣的烦躁的薅着脚边的草。
【原来像齐鸣这样自信的人,在投简历的时候,也是等的抓心挠肝的啊!】
【咱们是担心自己不够优秀,应聘不上,他是担心自己太优秀了,应聘不上。】
【虽说大家担心的理由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齐鸣将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全都发泄在了脚边的杂草上。
“立凯行吗,来,你中午本来就没吃多少,别一会低血糖了!”
池野薅了一会觉得有些热,就去阴凉地方坐着了。
张立凯知道池野是担心他热到,手臂上的伤口会感染。
“没事,我把这点薅完了就过去。”
张立凯这边话音刚落,池野的目光扫过了齐鸣身边的那片包菜地。
是他眼睛出问题了吗?
他怎么感觉那片包菜地,怎么看着比昨天秃了呢!
就在池野心怀疑惑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看着齐鸣将他的狗爪子伸到了包菜的菜地里。
表情失魂落魄,手却干净利落的揪起了刚发芽的小苗,然后丢在了地上。
“齐鸣,干嘛呢!”
池野的这一嗓子,瞬间将齐鸣那再次伸到圆白菜地的手给收回来。
“你有病啊,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我干嘛呢,我能干嘛呢,我当然是薅草呢,你没看见这这么多杂草呢嘛?”
齐鸣说着还不忘了示意一下包菜地里的小苗。
【包菜:你猜杂草,你全家都是杂草。】
【前几天种菜刨地刨的都摔在地上了,刚发芽就全给拔了,论会玩还得是你啊齐鸣!】
【卖孩子买猴,就是一个玩】
“杂草,谁告诉你那是杂草的,你前几天刚在这摔的跤你忘了!”
“我才不是在这摔的呢,我是在那包菜……”
齐鸣说着就抬手,朝着自己身后的那片薛定谔的包菜地指去。
此时那“包菜地”里正在拔草的张立凯被齐鸣指的有些发懵。
“张立凯,你怎么把包菜苗都给拔了啊!”
齐鸣指着张立凯手中的杂草问着。
“齐鸣哥,我薅的是草,你薅的才是包菜苗呢!”
“不可能啊,我出来的时候,吴笛分明说,早黄瓜罢园了,说让在咱们将那块地清出来种别的啊!”
说着说着齐鸣就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眼那像是被自己薅的斑秃的菜地。
他眼前的这块地的“草”长的特别均匀。
反倒是张立凯的那一块,这长一颗,那长一颗的。
后知后觉的齐鸣,指着张立凯面前的那块地:“所以,你那块才是原来种黄瓜的地方啊!”
哪怕此刻齐鸣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依旧不死心的问一句。
听到这话的张立凯,如实的点了点头。
黄瓜地是东边第三块,包菜是第四块地。
从投完简历后,齐鸣的心思就全在找工作上面,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来到了后菜园。
没留神,没注意,就薅错菜地了。
至于池野他们几人,方才也是只顾着聊天和薅草了。
于是可怜的包菜苗就在不知不觉间,惨遭齐鸣的迫害。
“那我薅错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都赖你们!”
老话说得好,能怪别人的事情,就别怪自己。
所以齐鸣果断的将自己误薅菜苗的事情,赖到了池野几人的身上。
见齐鸣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倒打一耙,池野也没惯着他:“你自己眼瞎,关我们屁事啊!”
“怎么着,你那眼睛是我们放屁把你嘣瞎的啊!”
“不是我就纳闷了,你就算不认识那是包菜苗还是杂草,你看也看得出来啊,那包菜苗那么大一片,而且长得还一样,那就是特意种的啊!”
“那杂草都是这长一根,那长一根,品种也不一样”
正常人早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了,但凡齐鸣在薅的过程中抬头看一眼,都不至于薅掉那么一大把的包菜苗。
“那我小时候我姥姥家厕所边上,那一大片杂草就都是一样的啊,我还问我姥姥为啥把菜种在厕所边上,我姥姥说,那不是种菜的是自己长的杂草。”
“那草根这苗长得差不多啊!所以这不能怪我!”
齐鸣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齐鸣那屁股,自从坐到那就没动过,他估计还得心思,这块地可真好,草多,坐着都不用挪地方。】
【这可下是屁股不用挪地方了,手这个勤快啊,薅掉那么老多,但凡他手偷点懒,都不至于薅掉这么多。】
在他说话的功夫间,一只土黄色的蝴蝶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起初的齐鸣并没有注意蝴蝶的存在,而是一直情绪激动的替自己辩解着。
神奇的是,这过程中任凭齐鸣如何动弹,那蝴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算是离开了他的大腿,也会落在他的肩头,手背上。
“真是不安分啊,薅草都不忘了招蜂引蝶。”
沈知凡一手拿着遮阳帽扇着风,一边看着齐鸣说着。
“什么叫招蜂引蝶啊,说的那么难听,这蝴蝶分明是被我男性的荷尔蒙气味给吸引来了。”
齐鸣此话一出,池野几人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无语。
还荷尔蒙,艳阳高照,三十多度的户外,就是吴彦主来了,也得是一身臭汗味。
见池野几人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齐鸣再次开口说着:“你们别不信,还珠格格你们总看过吧,人家里面香妃是通过身上的香味,吸引蝴蝶的,那我就是靠荷尔蒙吸引蝴蝶的!”
沈知凡看着那时时刻刻都对自己异常自信的齐鸣。
要他说,这齐鸣还找什么工作啊,直接开班吧,专门教自卑的人,如何变的像他一样蜜汁自信。
“人家香妃吸引来一堆,你就这么只,人家的蝴蝶是五彩斑斓的,你这个黄不拉几的,看来你的魅力是没有香妃的大啊!”
“我这不才刚开始施展魅力嘛,等过一会就多了。”
此时节目组里,除了齐鸣以外的嘉宾都在阴凉地方休息,只有齐鸣一个人顶着烈阳在菜园子里施展自己的魅力。
而在齐鸣施展魅力的功夫间,无论他怎么动弹,那土黄色的蝴蝶,一直都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