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皇宫
皇帝寝宫
灯火通明,炉火熊熊。
丝竹之声,袅袅不绝,美女如云,如诗如画。
蜀国皇帝,倚靠着扶手,坐于宽大舒适的龙椅之上。
皇帝身旁,环绕着数位妙龄女子。
她们面容姣好,身姿曼妙,宛如仙子下凡。
另有数名美女,在前方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轻盈的舞步如行云流水,令人陶醉。
皇帝面前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寝宫门外,丞相和满朝文武,黑压压地跪满一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无奈。
蓉城中心繁华之地,乃是宁王府所在。
大厅内,暖炉熊熊燃烧,驱走了冬日的严寒。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宁王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饮酒吃菜。
监察御史跪在桌子前面不远处,满脸愁容,语气恳切地说道:
“宁王殿下!……您不是说……为了解救百姓于雪灾之苦,才渴望早日登上皇位吗?”
“您怎会……自回府后,便只顾自己享受,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了呢?”
宁王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微微挑起眉梢,语气缓慢地说道:
“宫门口,众多百姓围观,本王若想保你性命,就必须以百姓的利益为说辞。”
“不然,如何能得偿所愿?”
“而今……父皇对于本王保下你一事,连问都未曾问一句。”
“这便意味着,此事已然过去。”
“丞相所言极是,父皇如今仅有本王这一个皇子,那皇位迟早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本王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来来来……御史大人,快快起身!”
“坐下陪本王共饮如何?”
监察御史霍然起身,面色凝重如铅,满心焦灼地说道:
“宁王殿下!……这都过去两日了!……微臣与丞相,还有相关官员,早已拟定好救灾之策,可皇上自从回到寝宫,便不再理会朝政。”
“丞相和文武百官,皆跪于寝宫门外。”
“若宁王此刻出面,促成此事,那天下百姓,乃至文武百官,定会拥戴宁王,早日继承大统。”
突然,一个身着黑衣、面蒙黑布之人,如鬼魅般从角落里闪出。
他凝视着监察御史,嘴角泛起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说道:
“御史大人,蜀国朝堂之上,尽是些老气横秋的大臣,毫无生气可言。”
“哪像南诏的朝臣,年龄最大不过三十几岁,最小的仅十七岁,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爷登基之后,换一批青年才俊上朝,那必将是一番崭新气象。”
宁王闻听此言,满脸笑容,频频点头道:
“所言甚是!……你此语甚妙!”
监察御史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厉声道:
“你是何人?”
“竟敢擅闯宁王府!”
宁王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笑容。
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叹息道:
“哎!……御史大人,稍安勿躁!”
“他可是本王的大恩人,若不是他,本王岂能摆脱困境。”
“而且,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切不可对他无礼!”
监察御史满脸狐疑,将黑衣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难以置信地问道:
“救命恩人?”
那人声音沉稳地说道:
“御史大人,难道您忘了,宫门口,法场上。”
“飞刀打断刽子手的大刀,将您从死亡边缘,救下来的惊心动魄?”
御史大人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
“你就是那个飞刀之人?”
那人微微颔首,答道:
“正是在下!”
监察御史心急如焚,满脸愁容,无奈地叹息道:
“哎!……无论如何,百姓受灾严重,这可如何是好啊!”
宁王亦是眉头紧锁,叹息声中满是无奈:
“哎!……御史大人,本王又何尝不想救济百姓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只是……入冬前,父皇为了让两位皇兄和本王出征南诏,已经将国库掏空了。”
“如今,本王即使有心救济百姓,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宁王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没有钱、没有粮食、没有冬衣……”
他连连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说说……本王应该如何赈灾?”
监察御史一时语塞,眼神呆滞地看着宁王,心中满是忧虑。
他深知宁王所言不假,如今的局面确实艰难。
然而,看着那些受灾的百姓,他又怎能坐视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