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陈清和贺羽翔两人化身纯纯柠檬精。
人和人之间。
怎么能相差那么大!
贺远不能分辨盒子真伪,认翡翠还是轻轻松松的,尤其是纯正的帝王绿翡翠。
小钰眼睛瞪得溜圆:“还有暗格和项链,好神奇啊。”
“是很神奇,盒子未来值不值钱不知道,但能摆在故宫里,也能有它的价值,这翡翠项链很值钱。”
帝王绿放在现在的黑市都值很多钱。
贺远把项链重新放回盒子里:“盒子肯定是特殊定制的,项链放在里面不会摇晃,不会碎,以后不要告诉别人里面有项链,也不要拿出去炫耀,正常用盒子就成。”
陈清看着盒子就在思考,她也是穿越人士,怎么一个宝贝都没碰到,别说捡宝贝了,在如今的纸币时代,她没有捡到过一分钱,反而掉过四五六七次钱!
贺羽翔也在想。
他成天说为了妹妹努力,指不定还得靠妹妹过上好日子。
贺羽翔自闭了。
陈清也自闭了。
在宝贝面前,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埋怨起老天爷!
小钰抱着盒子乐滋滋的:“我在废品站花的钱都赚回来了!”
“岂止……”
陈清声音虚弱。
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寻思着去废品站寻宝,寻了个寂寞。
她这个人,果然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命。
陈清无力的靠在贺远身上:“人要知足常乐。”
她在人民大会堂见到领导的时候,觉得此生无憾,但人果然活着就有贪念,她现在就喜欢珠宝……
小钰看小姨像是喜欢项链,当即把盒子送给小姨。
陈清警告:“这辈子,你都不能把这样东西送给任何人,知道吗!”
女孩子就要有多多的保障,才有多多的底气。
小钰抿唇:“可是小姨又不是别人。”
“我知道,但未来有可能会为了宝贝欺负你的,所以你答应小姨,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给任何人,拉勾。”
陈清做出拉勾的手势,见她不愿意,摸摸她头发,笑道:“怎么还生气了,这样好了,假如未来我需要,我再跟你要,但你不可以送给别人,好不好?”
“好!”
小钰痛快的和小姨拉勾。
盒子就重归原位了,因为也不知道如何躲藏和保管,任由小钰处置是最好的选择,本就是意外之财也是一件惊喜的事情。
从首都回来,一家四口都累得很,也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陈清就被雷暴雨吵醒,要命的是她和贺远都得上班。
回到工作岗位上,陈清当即开始处理厂委各项事务。
电话铃声还响了。
来电人是老熟人。
席高旻试探的问:“陈主任,听说你和廉部长见面了?”
“对,怎么了?”
“他给了你不少布料吧?”席高旻试探。
不管如何,席高旻还是希望陈清能和她的服装厂合作。
这段时间服装厂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做新品,可新品哪有那么容易?
设计一件服装,首先需要画设计稿。
单单是稿子这一个关卡,都折腾了很久。
设计师制作的衣服,真的很难获得全体领导的满意。
席高旻每次看到都眼前一黑,别说外国人了,国内的人都不喜欢。
哪怕最终服装厂领导勉勉强强通过了,等设计师去找面料辅料打版,样衣和设计图完全是两个样子!
样衣花费的成本更是巨高。
服装厂领导们也渐渐意识到陈清的重要性。
于是催促着席高旻来找陈清画稿。
因为之前有点小矛盾,所以他们现在愿意提高价格。
假如陈清还给脸不要脸,那她就是不愿意为国家做贡献!
陈清轻笑:“布料是廉部长看我辛苦赏我的,席厂长要是需要,也能问廉部长要。”
席高旻没回应她的开玩笑,严肃的说道:“陈主任,我已经跟宋书记聊过了,也得到你们机械厂厂长同意,你现在可以放心的来服装厂帮忙。”
陈清:“抱歉,我身上已经有廉部长安排的任务,不能为你设计衣服了。”
“你有任务了!!”席高旻声调猛地拔高。
这岂不是证明陈清会帮其他的服装厂!
一件原本是她的东西,突然被赠送给别人,还对自己造成了威胁,席高旻此刻是又后悔又愤怒。
“对,所以希望席厂长能好好干。”
陈清挂断电话。
席高旻立即去召开会议,商议着明年的广交会。
今年的年,注定没办法好好过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各方势力都在争分夺秒。
席高旻得知陈清拿到了醋酸布,于是花费大力气,决定用醋酸布跟陈清打擂台!
陈清工作本身就忙,又接了一个大任务,忙得晕头转向,过年期间甚至都一心为了工作准备。
1972年的广交会四月初就要开始举办了,并且今年共迎来了四十二位漂亮国客商,这批人有华侨有大富豪,各方势力来华人数高达九千人,盛况空前。
大家都想要拿下漂亮国的订单!
陈清也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甚至把能用的人全用上了。
大家都往陈清设立的新展台探头探脑,但那被许多蛇皮袋包裹着,也看不清内幕,不过从占地面积来说,比去年大很多。
可许多人都表示疑惑,陈清不帮当地的服装厂,她帮谁呢?
广交会开展前夕,陈清也陷入紧张状态。
她长时间睡眠不足,人都瘦了一圈。
贺远今年广交会没压力,因为国家还没准备暴露一些技术,他就不需要出马,看陈清忙前忙后的,他心疼的给她猛猛进补。
陈清接过贺远炖的参鸡汤捧着,“贺远,你最近买菜花了一百多,你知道吗?”
这日子堪称奢靡。
贺远:“喝吧。”
喝补汤都瘦了一圈,要是省吃俭用的,贺远害怕她身体会出意外。
陈清叹口气,还是把参鸡汤喝了。
她也怀疑自己累过头了,天天喝十全大补汤喝着,可体重就是咔咔往下掉。
搞得她自己都怕自己出毛病。
等她喝完,贺远又拿着许多东西塞到她明天衣服兜里,提醒道:“饿了就吃。”
陈清点头如捣蒜:“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