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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网上爆出一条秋意抄袭“青黛生”前辈退休之作的热搜。

下面带有两幅画的对比图。

仅仅一个小时的功夫,就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全网。

箭头也直指一笙美术馆和秋意。

傍晚左右,美术馆接到两三个原先购画顾客的退单。

孟笙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退就退了吧。

等这件事情解决后,闭幕仪式上,不愁找不到买家。

她现在需要想的是乔娜调查常青那里,但估计没那么快有结果。

再三思量之下,她给裴绥打了个电话。

十多秒的功夫,电话被接通,话筒里便传来清洌低沉的好听嗓音,“嗯?怎么了?”

“你现在方便吗?”

孟笙先客套地问了一句。

裴绥说,“嗯,方便。”

孟笙直言,“我想麻烦你帮我写一份律师函。”

“律师函?”裴绥迟疑着问,“是为下午网上的报道?”

“嗯。”

“好,写给谁?”

“浮光艺术馆馆长常青。”

裴绥微微蹙起眉梢。

他也参加过京大的那场美术研讨会,对浮光艺术馆和常青自然都是有点印象的。

他有些意外地问,“下午那起报道和他有关?”

“大概吧,八成左右的几率,不过我没有证据。”

话音落下后,足足过了十多秒左右,话筒里传出一道极轻的笑声,似是在戏谑和调侃。

“你想引蛇出洞?”

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懂她。

好像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孟笙轻声道,“嗯,这种证据不好找,只能让他自乱阵脚,但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成功。”

如果这事真是常青做的,倒也好理解他这个行为。

无非是利益相争罢了。

裴绥开口说,“无妨,这事交给我吧,如果是他做的,他会承认的。”

孟笙微愣,有些讶异。

迟疑着问,“你……就不怕这事我猜错了?”

裴绥沉吟了一会,缓声说,“我信你。”

他的声音依旧清洌,和他平时的语气无异。

可就是让她觉得震撼。

仅仅就这三个字。

她胸腔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块海绵,轻轻按下去,便迅速回弹了。

有种让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过,这事,由代理律师出面,的确是最适合的。

她压下思虑,声音中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好,多谢你了。”

挂了电话,她还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呆。

直到心底那丝怪异消散了,才将手机放到一边。

等时间过了八点,网上的报道发酵得愈演愈烈,也有人正在把节奏往五年前一笙美术馆抄袭事件上扯。

只不过这个话题的热度还没完全起来,到九点整,秋意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动态。

文案内容:【因这件小事占领了公众资源,我深感抱歉。

因我老师“青黛生”一向低调,所以从未对外透露出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是我的疏忽,希望大家理性对待此事。

因我个人缘由连累了一笙美术馆的名声,我在此郑重道歉,对不起。】

文案下方是一段一分钟不到的视频。

画面里,是“青黛生”老师严肃的神色:【我已经退圈很多年了,没想到再次回归大众视线中却是因为这件莫须有的报道。

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和她秋意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我唯一也是得意的门生。

她那幅《量子玫瑰的叹息》是由我指导,画出《绯红悖论》的同系列作品,名字也是由我而起。

请那些造谣生事,污蔑我学生的人适可而止,我们将会用法律的武器来严格扞卫我们的自身权利!】

孟笙看到这个报道时,只觉得深深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也在那刻松懈下去了。

她也没特意去看这条动态里的评论,和热搜情况。

她明白,这个危机算是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她又给美术馆的公关部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出一份声明贴在网上,表明立场。

等解决完这件事,她拿上包和车钥匙准备下班。

走到停车场,孟笙就隐约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她拧起眉头,心跳蓦地失衡了下。

她刻意放慢脚步,手自然放进包里拿出手机。

正准备摸索着打开通讯录拨110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笙笙。”

孟笙的背脊一僵,眉头反而拧得更深了,缓缓回头。

果不其然,一张让她觉得厌恶的俊脸映入进她的眸底。

是商泊禹。

她抿着唇,可心里那种紧张感并未因他是商泊禹而完全平复下来。

语气也有些冷淡,“你来做什么?”

商泊禹向她走近几步。

他依旧穿着西装革履,轮廓英俊,镜片下那双桃花眼仍旧温润和柔和。

这么多天没见,他好像并没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瘦了很多。

眉宇间,有两分憔悴之意。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喉咙忽然有些发痒。

上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年前,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除了大学毕业后那一年多的出国深造学习外,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分开的最长时间。

没有她在身边的夜晚难熬至极,他几乎每晚都因为想她而失眠,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做什么都不得劲,不舒服。

可在月之下,他想找出一件她的东西来辅助睡眠,都找不到。

她搬走时,没有落下过一件东西。

他从来没发现,孟笙竟然是这么绝情、狠心的一个人。

他们那六年感情说扔就扔,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强行压着内心去找她的渴望,有时候忍不住了,他就会选择在美术馆外站一会。

最长两个小时,最短也是半个小时。

但今天,是他唯一一次等到她的。

他很兴奋,内心也很激动。

可现在真正面对她了,又有些手足无措。

尤其是看到她那张淡漠又不悦的脸时,他心里产生了很大的落差。

却又无可奈何。

他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他才发出艰涩的声音,“笙笙…你怎么样?网上的事情麻不麻烦?要不要我……”

他本来想脱口而出那句“我好想你”的,但他明白,孟笙这会还在气头上。

是不会想听他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