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亲子关系……

父子。

落地窗前一片阴影笼罩着盛聿,他捏紧手里的报告,看着上面显示的数据。

冗长的英文中夹着那串近乎百分百的比例,无从辩解。

几张纸在他的手心被捏得变形,皱成一团。

司徒怔愣的瞬间,盛聿已经按下打火机,火苗噗的一声舔过纸团。

掉在地上,不消片刻化为灰烬。

看着冷漠一言不发的男人,司徒默默退出房间。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京都城还没天亮。

她睡不够的话就会闹脾气。

盛聿强压下给祝鸢打电话的冲动,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丢开手机和打火机,敞开双腿,手指痉挛地弯曲着插进头发里,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玻璃上。

更深浓的夜色映照在窗上。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一道低沉的叹息。

京都城早晨七点,下半夜才睡着的祝鸢浑浑噩噩间听见手机铃声响了。

她撑着床坐起来,摸到床头柜的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湖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以前没有备注的号码被盛聿强行备注成了:盛聿哥哥

如今回想起两人的浓情蜜意,祝鸢觉得前两天那一幕像是一场噩梦。

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她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先传来男人低沉沙哑,温柔缱绻的声音:“鸢鸢。”

她喉咙溢出一声:“嗯。”

紧紧攥住手机,不知为何眼眶炙热。

“我想你了。”男人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听出他声音里的异常,她连忙问道:“你喝酒了吗?”

她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绵绵的,听得盛聿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的容颜,心底柔软,“嗯,喝了一点。”

桌上好几瓶开了的酒。

她只知道他出差,并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和京都城之间的时差,只在电话里像往常一样叮嘱他:“你少喝点。”

男人闭着眼,低声笑了一下,“鸢鸢。”

“嗯?”

“我想你了。”

祝鸢低声回应:“嗯,你喝了酒休息一会儿吧。”

就在挂电话之前,盛聿的声音缠着她:“说你也想我,鸢鸢。”

她听不出他声音里的一丝偏执,心尖颤了颤,“我也想你了。”

电话挂了之后,盛聿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久久没有移开手机,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地上的灰烬,祝鸢的容颜从脑海中消失。

一切回归现实。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眼神冰冷偏执。

即便是现实,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和鸢鸢。

天才蒙蒙亮,司徒开车前往医院,看见守在病床边的宁槐清。

昨天佑佑受到惊吓又因为抽血大哭而晕厥,后来发了高烧,半夜才退烧,这会儿被宁槐清握着手,沉沉地睡着。

看见司徒之后,她下意识朝他身后看。

“聿少没来。”司徒冷漠出声。

宁槐清收回期待的目光,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他不肯见我了吗?”

“宁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聿少不见你的原因。”

他将一张卡递给宁槐清,“聿少说你们母子俩永远都不要回京都城。”

冷冰冰的卡贴着宁槐清的手边,她的手一抖,眼圈泛红,固执地拿起卡递回给司徒,“我能赚钱养佑佑,如果我要钱的话,不会隐瞒到今天。”

司徒没有接那张卡,对着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内再次陷入安静中。

宁槐清紧紧捏着那张卡,眼泪无声掉落。

她松开佑佑的手拉开病房门追出去,司徒还没走远,听见脚步声,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宁小姐,有些话我认为大家都是成熟的人应该不用说得太直白。聿少已经向祝小姐求婚了,结婚只是早晚的事。我希望您能好自为之像之前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一样继续隐瞒着,从此以后和京都城的人都断了联系吧,您和您父亲的关系也不亲,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您是唯一目击者,真相是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给彼此留个体面吧。”

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她的不道德。

宁槐清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干燥的唇动了动,“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

“聿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没必要。”

司徒走了。

宁槐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担心佑佑醒来看不到她会害怕,她连忙转身回病房,却遇到找她的医生,拿着一份检查报告。

“宁小姐,您孩子的身体状况好像有点问题。”

……

俞城的巡演结束后,祝鸢暂时没有登台表演的安排,只是每天要去剧院排练之前的话剧,为半个月后的巡演做准备。

中午休息够了之后,她准备上楼去排练厅,却在走廊上遇见了裴凌。

上一次网上传盛聿和宁槐清的绯闻,裴凌找过她,她把话说得很明白也表明自己爱盛聿的立场,但似乎那些话也得罪了他。

祝鸢想当做没看见他,低头贴着墙走。

却被一双长腿拦下来。

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飘过来。

她不得不停下来,打了一声招呼:“二爷。”

居高临下看着她比之前尖了一点的下巴,裴凌微微皱眉,左胸口莫名地感觉到刺了一下。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祝鸢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不光是她尖一点的下巴,连她眼底不算明显的黑眼圈都尽收眼底,还有她不太好的脸色。

裴凌的脸色冷下来,“怎么了?”

“二爷的意思我不懂。”没头没尾的一句‘怎么了’叫人怎么回答。

“我问你怎么瘦了?答应盛聿的求婚,你不是应该很幸福吗?”

声势浩大的求婚,叫所有人都看见她是盛聿捧在手心里的人。

可那应该被盛聿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娇花,怎么给人一种快要枯败的感觉?

祝鸢淡定地反问:“二爷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幸福了?”

裴凌冷嗤,“你当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