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们这是要去魔域吗？”
云间，月浅浅眸光带着几分惊异，对此行的目地很是期待。
柳倾颜眉间轻拧，看向杨戬的背影，开口述说：“师尊，魔域曾有一位魔帝在‘帝道争锋’结束前登临‘化道’，弟子曾受其恩。”
“师姐，除了师尊的缘故，你觉得别人会无缘无故帮你？”月浅浅怼了一声。
柳倾颜却是认真道：“会。”
“额.....”
月浅浅面色一僵，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杨戬自然不会在意弟子间的矛盾，有争斗才会有进步，道门内部如此，天庭内部同样如此，都是被默许的。
百来个呼吸过后。
师徒三人穿越仙域边疆，进入魔域土地。
黑暗笼罩大地，原本的魔域三千大界消失大半，剩下的大界被黑暗覆盖，偶有生灵踪迹也是被杀心控制。
“魔域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柳倾颜目光一凝，有震惊，也有不可思议。
毕竟一位登临‘化道’的魔尊，足以庇护魔域才对，就像人族仙国一般，十几万年的时间，已经将残破的仙域修复，统御三千大界，成为秩序的制定者。
可现在的场景，与她预期中的魔域差别太大。
月浅浅在一边撇嘴：“师姐，不是对你有恩的就是好人，那位魔尊可是魔域中走出的‘化道级’，主修杀戮的存在，能好到哪去？”
柳倾颜无言，衣袖下的玉掌紧紧捏拳，心中很是不平静。
呼....
一股飓风陡然吹起。
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一袭黑袍的罗睺出现在三人近前，朝杨戬点头，有着感慨：“十几万年不见，却是没想到真君已经成就天道。”
“罗睺。”杨戬开口，声音漠然：“你没有完成对本君的承诺。”
“人族太强，燧人氏回归，本尊也很是遗憾，真君应该能够理解本尊当时的处境才对。”
“这不是本君关心的，你没有达成合作条件，却得到了合作收益，本君觉得，你该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真君想要什么交代？”
杨戬没有废话，直接说道：“你源自混沌时期，告诉本君你知道的一切，因果两清，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本君不希望你拒绝。”
混沌时期？
罗睺露出迟疑，似乎不愿提及。
杨戬神色逐渐变冷，淡淡的天威在天穹凝现，白昼驱散了黑暗，无法言喻的威压笼罩整个魔域。
罗睺伸手一抓，弑神枪瞬间显现，可又随之消失。
沉默数息。
罗睺才凝声开口：“杨戬，不要去接触那些东西，对你而言，不会有好处，若是触及，即使你成就天道，也不过只是别人一斧子的事情。”
“你是指大神盘古？”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杨戬，你见过盘古吗？”罗睺反问。
“岁月尽头，巨影擎天，神斧斩杀一切妄图跨越长河尽头者。”杨戬淡淡回应。
罗睺微微摇头，又是沉默数息，才缓缓出声：“我们还没有资格让盘古驻守，盘古真正要阻拦的也不是我们。”
说完，便不再开口，不论天威如何加强，也没有继续述说的意思。
这让杨戬眉宇深深皱起，盯着罗睺，目光带着审视，甚至夹带天道之力。
然而，罗睺的话是真的，罗睺的忌惮也是真的。
他能够感应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杨戬心中才升起更多的疑惑，混沌时期到底是何种景象，为什么连罗睺这种魔道祖师也不愿意提及，只敢侧方面去描述。
盘古值守岁月尽头，居然不是为了阻拦后世成道者？
这就有些可怕了。
若连盘古那种超越‘天道’的大神，也需要为此留下后手，以此防止罗睺不愿提及的东西，那混沌时期除了三千魔神外，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才是盘古驻守岁月尽头的原因。
天威消散。
杨戬没有为难罗睺，虽然说的话不多，但给予的信息，已经却是十分庞大，足够还他的因果了。
转身，祥云自脚下生出。
就在师徒三人逐渐远去时，罗睺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沉重：“杨戬，你若想知道更多，就留下鸿钧，那厮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祥云停顿了一下，杨戬回头看了眼罗睺，没有回应。
祥云继续前行，自天际消失不见。
............
数日后。
师徒三人跨越时空，进入洪荒天地。
十几万年过去，道门天庭已经成为了洪荒的主宰，气运也在新生人族身上孕育，被天庭吸收，供养诸神的修炼。
就算是被天书禁锢真灵，在气运的滋养下，同样有着实力的提升。
效果比之老君的丹药，还犹有过之。
“现有格局不变，等待为师回归。”
杨戬朝月浅浅开口，又看了眼柳倾颜，随即踏步登天，跨越天外界壁，朝着打了数百万年的最终战场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