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哲见我停住脚步才松手,脸上马上露出八卦的表情,问道:“你咋想她这话?”
我耸了耸肩,挑眉:“还能咋想,不就阴阳怪气我当时故意招惹她么,觉得我不该随意挑衅她,还阴阳我是狗,特么的她才是狗好不好,没看我喊她‘汪汪’她都不反驳么,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边说边要继续往外走,结果又被他拽住。
我有些无奈地说:“哥烟瘾犯了,得去抽根烟,等我回来再说!”
付哲皱眉,马上起身,边嘟囔着:“我跟你一起去!”
见他在后面跟着,我有些意外,不过以为他无聊,倒也没当回事。
哪知道等走到通道,我点烟后,见他一直盯着我手中的烟,马上醒悟过来,试探性地递给他一根说:“来一根?”
看他面露犹豫,我有些不耐烦地问:“到底抽不抽?”
他指尖在裤兜上蹭了蹭,最后摆手没接。
我不以为意笑了笑,收回烟感叹:“不抽烟不喝酒,活着不如一只狗。”
可能是又提到 “狗”,他联想到汪子夜那句 “狗扒拉食”,脸上再次露出戏谑的笑意。
我瞄了他一眼,讥讽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吧,后面还有啥事?”
付哲点头,面露正色,但马上又面露困惑:“我问她对我啥看法来着......”
他挠了挠头,边回想边说:“她没说太多,就说开始没啥印象,后面玩游戏时候才觉得我还行,你说她是不是也在内涵我?”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次真心大冒险,付哲说自己做数学题做不出来被急射的事。
还记得当时汪子夜确实在付哲说完后倒是对付哲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好像还说了句想让付哲继续玩来着。
想起付哲当时说自己急的满头大汗,最后急射了,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付哲面露尴尬,郁闷地说:“老毕,你别乐了,你知道不,汪子夜说她和咱俩玩游戏前其实对咱俩印象都一般,是从玩完那次真心话大冒险之后才稍稍改观了点,最后我问起上次罚站的事,你知道汪子夜咋评价咱俩的么?”
我弹掉烟灰,随后问道:“咋评价的?”
付哲露出困惑的表情,纳闷道:“她说咱俩是‘肥宅巫师’,那是啥玩意?”
我一脸诧异,同样不解问:“肥宅巫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错了吧?”
付哲也面露狐疑,琢磨了半晌才嘟囔道:“她走时候随口说的,我倒也没听清楚,不过听着是‘肥宅巫师’,或者是‘废宅务实’......”
我没好气打断他:“瞎猜个毛,你问清楚不就得了么。”
付哲摇头,摊手抱怨:“她不说啊,要不你问问?”
我摇头,但还是提议道:“你问刘佳不就好了,琢磨这个嘎哈?”
付哲叹了口气,再次嘟囔:“老毕,你之前不说台球帮我报仇么?不会你打台球也跟你玩拳皇一样,——等汪子夜架杆,你拿杆戳她吧?”
刚把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差点没被他这句话给呛到。
我赶紧把烟吐出来,轻咳一声后,面露尴尬摆手:“那倒不至于,我台球......\"
本来想说自己台球水平因为一直有玩,不会像拳皇那样因为技术生疏导致彻底拉垮。
但琢磨了下,最后没敢吹这牛逼,准备给自己留点余地,便说的低调了点:“我台球还行,最起码奥沙利文用脚是打不过我用手。”
付哲目光闪烁,语气带着莫名的意味继续说道:“我问她脚为啥踢的那么准了,结果她说练过......\"
我面露诧异,纳闷道:“练过?专门练用脚踢台球?呵,为了显摆腿长?”
见付哲抿嘴,我轻笑追问:“那个...... 姿势咋样?好看么?能不能一脚踹心里去?”
付哲也笑了,马上不住颔首,坦言道:
“说实话差点让我心动,不过特么的那会儿我是被虐的一方,所以~哎,不过说到姿势嘛,我倒是更喜欢托尼贾的腿功姿势,那是真帅,简直我偶像,他那一腿看着就狠,我估计现实中一下能踢死人!”
我点头,但马上反驳:“托尼贾姿势确实帅,但......\"
我本想提个长腿女神,却突然意识到我喜欢的长腿女神这时候还没火,脑子回想了下当下比较公认的 \"腿精\",瞬间有了人选。
于是一脸憧憬地继续说道:“托尼贾姿势再帅得先踢到我才行,要说更有杀伤力的,我觉得周慧敏的腿更绝,光看看就差点要了我老命......\"
付哲一脸无语地盯了我半晌,揉了揉脸感叹:“这话题又让你带跑偏了,偏偏我还愿意听......”
见他皱着眉走神,我叼着烟斜睨他,问:“想啥呢?”
听到询问,付哲皱着眉瞅我:“刚才说到哪了?”
我弹了弹烟灰,“你说汪子夜练过......”
付哲这才恍然续上之前的话题,说道:“汪子夜说练过跆拳道。”
“哈?跆拳道?” 我没憋住笑,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跆拳道,我总联想到母婴店......
见烟燃尽了,我随手扔掉烟踩灭,随口说:“女生练那个不就是网传的‘歹徒兴奋拳’么?就她那性格,我还真没想到她会去练那个。”
付哲也点头附和,叹道:“她说练那个是为了别的,再问她就不吱声了,说话总说一半真让我难受。老毕,你啥时候跟我一起和她喝点酒?我好好准备准备,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
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完,听着他有意无意又提起上次台球的事,还主动窜罗我去跟汪子夜试试,我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可能不是单单想让我帮他找场子,最大的可能是赢了也行,输了更好,大概觉得我要是也被汪子夜用脚同样碾压一遍后,他就不“孤单”了。
我俩回到寝室,宋光磊正在窗边。
他听到我和付哲推门进屋的声音,便扭过头询问:“网名咋回事啊?就我自己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