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山东路店在国庆节盛大开业后,两孔桥店、东岛店和威岛店也紧随其后,于元旦前后相继开业。
东岛店由张明凡经理负责,威岛店则由冯志同经理负责。此外,苏东晨还特意派遣了徐东铭,和程成这两位亲信前去协助。
两孔桥店和总店,则是后来招聘的两位经理负责,他们虽然培训时间较短,但由于在苏东晨身边,也能够应对自如。
苏东晨派遣亲信过去,一方面是想让他们学习一些东西,不能总是跟着自己与人打架;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学到真正的本事,将来能够独当一面。
李庄路店那边,由于冷库规模较大,目前仍在修建之中。苏东晨送女儿阳阳上学后,便来到了李庄店。
郑元山带着他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此时工人们正在进行封顶工作。苏东晨过来主要是露个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苏东晨关切地问道:“元山,你和小佟最近关系如何?”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毕竟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小姨子,这让他颇为关心。
“正常,”郑元山泡好一杯茶,端到苏东晨面前,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苏哥!”
苏东晨的地位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他本人却一点也没有改变,依然像从前那样信任他,对他那么好。郑元山从心底里非常感激。
“谢什么谢啊?”苏东晨递给郑元山一支烟,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元山,不能让你们在一个店里工作。”
无论是谁,一旦确定了恋爱关系,就不能在一起工作,这是为了防止管理上出现问题。
男女双方一旦有一方不服管教,其他员工轻则影响心情,重则会效仿。
即便两个人都是普通员工,也很容易“报团”,影响团结。
郑元山起身帮苏东晨点着烟,大度地说道:“没关系,我理解。”
苏东晨点点头。
他端起杯子,轻轻吹去茶叶末,悠然地说道:“小佟才二十岁,过了年就二十一岁了,你要多注意点啊!”
郑元山二十五岁了,比周小佟大了五岁。尽管他已到了适婚年龄,但周小佟还得等三年,二十三周岁才能结婚。
这对年轻的小伙和姑娘,正处于干柴烈火的年纪,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影响了身体健康。
郑元山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苏哥,我知道。”这种事情点到即止,无需多说。
“最近包子店生意如何?”有了会计之后,苏东晨只是看看报表,平时也不太过问。
“还行,虽然比不上站东街和省立医院的店,但总体来说还不错。”郑元山弯腰拿起暖瓶,给老板添上水。
这里只有机床五厂,以及为数不多路过的客人。与火车站的人流和医院照顾病人的家属相比,食客自然会少很多。
苏东晨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北风呼呼地吹着,路边知了的吵闹声早已远去。杨树上,叶子已经一片不剩。法桐树上,除了几片枯黄的叶子,其余的都干枯在枝头。
“叮铃铃”,电话响了,郑元山拿起电话,说道:“您好!”
那边问道:“请问,苏东晨苏老板在你那里吗?”
“请稍等!”郑元山将电话递给了苏东晨。
苏东晨心里犯嘀咕,谁啊,怎么电话追到这里来了?
“您好!我是苏东晨。”
对方说道:“苏……苏哥,能见个面吗?”说话有些不自然。
“你是……”对面声音咬字不清,有些陌生,苏东晨疑惑地问道。
“呃,我是闫新强啊!”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尴尬。
闫新强!这家伙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双方都已经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他老爸都因为他而被罢了官,为什么还要见面?
苏东晨的脑子飞速转动,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还是说道:“可以,去哪里见面?”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总归要见个面听听对方怎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因为是仇人就避而不见。
况且,利益使然,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未必没有第二种选择。
闫新强说道:“你找个地方吧!”
既然要与苏东晨合作,就必须展现出合作的诚意,让对方安心。
“那就军区一所见,我马上开车过去。”
苏东晨挂掉电话,对郑元山说道:“我去军区一所,见闫新强。”
他这样做也是留了个心眼,好让兄弟们知道他的去向。
“闫新强,他不是咱们的对头吗?”郑元山感到困惑,“我跟你一起去,以防有什么阴谋。”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要有所防备。
苏东晨说:“不用,说不定只是谈点交易,他们应该不会动手。”
他那点拳脚功夫虽然不厉害,但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告别郑元山后,苏东晨独自驾车,朝着军区第一招待所驶去。
到了一所门口,稍等片刻,闫新强就骑着一辆摩托车,轰隆隆地驶了过来。
苏东晨挥挥手,示意他进院停车,然后两人,一同走向总服务台。
“小魏,借用一下您的小会议室,我们谈点事情。”苏东晨经常来这里,无论是餐厅还是客房,他都认识管事的人。
借用客房的话,人家还得清理卫生,而会议室里只有桌椅,不用怎么打扫。
“苏哥,你得给我买零食哦,嘻嘻!”小魏姑娘笑容灿烂,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没问题。”苏东晨爽朗地笑着,跟着小魏走上二楼。
到了二楼服务台,小魏敲了敲吧台,里面走出一位服务员。
小魏说道:“小胡,把小会议室打开,苏老板要用一下。”
“好的魏姐。”小胡拿着钥匙出来,去开门。
小魏挥挥手,道了声再见,就下楼去了。
二人进会议室坐下,待小胡姑娘泡了两杯茶端上来,关门而去。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这对仇人,双方都十分尴尬。
闫新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自己明明是来告密的,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