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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开局一把破弓弩金币全靠打山贼爆 > 第533章 废弃工厂的诡异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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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废弃工厂的诡异屠杀

一艘汽艇轰鸣着,撞开油污和漂浮的杂物冲了过来。

船头站着的警备队员手里,擎着带钩的长竹篙,眼瞅着就要兜头盖脸砸下。

艇上还有两杆长枪,黑洞洞的枪口离水面不足十米。

刘铁柱心一横,深吸一口气,猛地把头缩回水里,同时脚踩箱底发力往前一蹬。

哗啦……

黑皮箱被他这一踹,带着水花整个朝防空洞铁网的破口方向撞了过去。

“快,箱子又漂了!”

岸上和艇上同时响起一片惊急的叫声。

趁着探照灯和艇上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那箱子突然的漂动完全吸引的瞬间,刘铁柱在水下猛地折转方向,朝离破口稍远的另一侧潜游过去。

他憋着气,肺里火烧火燎,手脚并用划开浑浊冰凉的水流。

探照灯的大部分光柱紧追着箱子移动,混乱的光影在水里晃动。

刘铁柱潜到离破口约七八米远的岸边乱石堆,这里靠近一片半塌的木头栈桥柱子,水面漂浮着大片乌黑的油污和垃圾。

他悄悄探出半个头换气,水面泛起的油膜和漂浮的死鱼烂虾正好挡住了艇上的视线。

岸上脚步声如乱鼓,汽艇的马达突突响得人心慌,嘈杂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捞到了!勾住了!”一个兴奋的警备队员喊。

“妈的,轻点,那可是宝贝!”王麻子的骂声。

“箱盖开了,里面怎么是些铁疙瘩罐子?”

“药,全是洋码子标签的药水,还有纸卷。”

“操!账簿呢?账簿呢?”王麻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在咆哮。

“刘铁柱!账簿肯定在他身上,给我抓住他,淹死了也得捞上来扒皮。”

水面上,更多的长篙和挠钩开始胡乱地四处乱捅乱捞,搅得这片水域如同开了锅的浑汤。

刘铁柱心头稍松,账簿塞在怀里贴身绑着,硬硬的硌着肋骨。

他换足气,借着栈桥柱子和漂浮物的掩护,像条泥鳅一样贴着河岸下潜,朝着河流下游黑黢黢的老工业区方向游去。

游出近百米,岸边灯光和人声总算弱了下去。

他精疲力竭地爬上一段布满绿苔的石头护坡,瘫在泥水里大口喘气。

浑身上下冻得打摆子,伤口被咸腥的河水一泡,钻心地疼。

他环顾四周,这地方似乎是以前屠宰场后面的河埠头,荒废已久,破败的木棚子和倒塌的砖墙影子鬼影般伫立着。

夜莺不知去向。

二虎拖着刀疤脸跳了水,也不见踪影。

怀里湿透的账簿,沉重得像烙铁。

水里捞到的箱子里,山本临逃前还在意的药品,到底是什么?

还有那水下防空洞,和账簿里标示的整个地下网连着吗?

突然,河对岸那片废弃的纺织厂,黑黢黢的厂区轮廓里,一个极其微弱的红光闪了一下,如同火柴头大小的火星,亮起又迅速熄灭。

刘铁柱浑身一震,那是保安团内部的紧急联络暗号。

没等他细想,那红光消失的地方,猛地传来两声急促又沉闷的枪响。

噗噗…

像装了消音器的盒子炮的声音。

刘铁柱想都没想,一个骨碌滚下护坡,重新扎进冰冷的河水,朝着对岸红光闪烁的方向拼命游去。

怀里那几本沉甸甸的账簿,如同即将引爆的炸弹,紧贴着他咚咚乱跳的心脏。

河水冰冷刺骨,沉重的衣物如同水鬼般拖拽着四肢。

刘铁柱憋着一股狠劲,挥臂破开污浊的水流,划向对岸那两声异样枪响的源头。

棉袄和账簿吸饱了水,沉得几乎要把他坠回河底。

他索性解开湿透的袄子纽扣,用牙齿撕下两块里子布,把账簿一层层裹紧,塞进腰侧用裤腰带死死勒住。

冰凉的铁块贴着皮肉,激得他阵阵打颤。

距离对岸纺织厂不到二十米时,他再次没入水下,像一条无声无息的鱼潜游过去。

靠近岸边浅水区,他四肢着地,匍匐着攀上长满苔藓的石阶,湿透的衣服在身上哗啦啦淌水。

眼前是个半坍塌的装卸货台,锈蚀的铁轨枕木缝隙里冒出半人高的荒草。

远处,被红砖矮墙围着的旧仓库像趴伏的巨兽,黑洞洞的窗口,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骷髅的眼窝。

方才闪烁暗号红点和响起枪声的位置,应该就在那座仓库的背后。

刘铁柱匍匐在冰冷的石阶上,耳朵贴着湿漉漉的地面仔细听。

除了风刮过破窗发出的呜呜声,一片死寂,枪响之后再无半点动静。

不对劲,太安静了!

他拔出盒子炮,小心翼翼地拧开后盖检查。

弹巢里六颗黄澄澄的子弹还在,只是都被河水浸过,水珠还沾在底火上。

他甩了甩水珠,咔嚓一声合上,轻手轻脚地借着草丛和乱石的掩护,朝仓库侧后方摸去。

仓库后方墙根下,一片蒿草被压倒,形成小片狼藉的空地,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两具尸体!

刘铁柱瞳孔骤缩。

第一具尸体趴在地上,穿着保安团的旧棉袄,后颈处一个筷子粗细的弹孔,正汩汩冒着暗黑的血沫。

血水流进旁边的泥土里,还没完全凝固。

刘铁柱认出那身形,是保安团安插在这一片的下游暗哨,绰号哑巴,因为耳朵灵眼神好才被派到河边。

他的枪被踢到一边,枪带也被扯断了。

旁边不远处,第二具尸体背靠墙瘫坐着,喉咙被利刃割开大半,伤口边缘外翻,鲜血浸透了前胸破烂的褂子。

这人脸上布满污泥和血迹,但还是能认出来,是刀疤脸手下那个瘦猴似的小个子,矿洞撤退时露过脸。

小个子尸体旁,扔着把带血的精钢薄刃飞刀,正是二虎贴身的家伙。

刘铁柱心猛地一沉,二虎在这里动过手。

哑巴是二虎杀的?

他蹲下身,避开血泊,仔细检查哑巴尸体周围。

哑巴左手死死攥着什么东西,指节都发白了。

刘铁柱掰开他僵硬的手指,掌心里是一个几乎被血和泥糊住的小铁皮烟盒,边缘磕得变了形。

盒子是空的。

但盒子边缘处,有两道极细微的指痕,指痕里沾着一点灰白色的细粉,闻着有股很淡的石灰味。

刘铁柱捻了一点粉末在指尖搓了搓,粗糙的颗粒感。

绝不是烟丝灰。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小个子尸体,被割开的脖子伤口。

伤口极深,切割手法非常专业,动脉喉管几乎全断。

这不是二虎那大砍大杀的剔骨刀,能做出来的。

他猛地想起,那两声枪响前看到的火柴信号。

那是保安团内部的紧急召援暗号,通常只有核心小队成员,才知道位置暗语。

是哑巴引他们过来的?

刘铁柱直起身,目光如电扫视仓库背后黑沉沉的矮墙和远处的厂区轮廓。

暗哨被杀,信号发出又中断,二虎的飞刀留在这里,小个子死得蹊跷,这里面到底搅和着几路人?

他把那带血的铁皮烟盒揣进兜里,小心翼翼避开血泊,绕到仓库墙角一个豁口处。

豁口后面,几排破败的工人宿舍区,在月光下露出模糊轮廓。

其中一间屋子,破木门虚掩着,门上有个崭新带着潮湿泥土的脚印。

有活人进去了!

刘铁柱把盒子炮顶在肩窝,猫着腰,如同捕食的豹子,无声地朝那扇门摸去。

湿透的鞋子踩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水印。

距离破木门不到五步,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极力压制低沉嘶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沉闷撞击声。

刘铁柱再不犹豫,矮身前冲,用肩头轰然撞向虚掩的木门。

哐当,破门板朝里砸开。

月光从屋顶的大窟窿照下来,落在屋子中央。

刘铁柱端着枪僵立在门口,瞳孔猛然收缩。

血!

地上全是黏新鲜的血。

二虎背朝上趴在这片血泊里,一动也不动。

他右手还死死攥着那把厚背宽刃的剔骨刀,刀刃上沾满了血和碎肉。

另一个汉子仰面倒在二虎身旁,喉咙被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血还在从破开的气管里咕嘟嘟冒着泡,抽搐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眼看是不活了。

这人脸上横过一条狰狞刀疤,正是被二虎拖下水的刀疤脸。

而在二虎背上,赫然趴着一个人。

那人佝偻着,双手死死掐着二虎的脖子,像是正要从背后下口。

听到撞门声,那人猛地扭过头,一双在黑暗中发出幽幽微光的眼睛,正好对上门口的刘铁柱。

惨淡的月光落在那张沾满血污和泥泞的脸上,是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