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几人面面相觑后,便老实应道:“是,将军。”
很快,整个军营的人都得知,圣上要为表现最优秀的十个士兵,写优秀事迹,在《民生报》上发表,一时间,所有人呼吸急促起来。
被选中的十个人,满面红光,张献忠为防止有人心生不服,便当众让这十人讲述自己在此次战役中发挥的作用。
“俺杀了十个清军,要不是俺心细,发现了藏在枯井里的清军,怕是到了晚上,这些清军就会跑出来造乱...”
“俺力气大,也就杀了三十个清军,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个小官...”
......
张献忠在这十人讲述完后,上去讲了几句,
“将士们,上报纸的机会不止这一次,你们若想成为百姓口中的英雄,被其他军队的将士羡慕,那就在战场上别怂,杀敌换取机会...”
“立的功劳越大,不仅可以出名,还有奖赏......”
一番话下来,瞬间点燃所有人的积极心,在百姓之中出名,哪有在其他军队中,被人熟知来的刺激。
只要想到自己被大明其他官兵羡慕,在场的将士们心里一个比一个火热。
如他们所想,当半个月后,黄得功,吴三桂等将领在拿到新的一份《民生报》。
一眼就看到报纸上,对张献忠等将领士兵的大肆夸赞,直接让他们看的眼红不已。
云贵地区
吴三桂在府里来回走动,碎碎骂道:
“呸,就张献忠那个老匹夫,怎么配得上战神的称号,不就一场胜仗,有什么了不起的。”
椅子上,他的女婿夏国相看着手里的报纸,沉默不语,只是报纸上被掐出指印,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低垂的眸光微微闪烁,他自认文武双全,眼光独到,可名声也只有岳父手下等人知道。
可现在,几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却登上报纸,名扬天下,成为百姓,以及各军队将士们赞扬的人物。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眸光深邃幽深,缓缓道:
“爹,皇上派咱们驻守云南地区,虽当地百姓已经顺从皇上,接受我等,但山上可还藏着不少为祸百姓的流寇土匪。”
“另外,缅甸军队更是多次侵犯我大明边境,把咱们当软包子欺负,如今我们不缺粮草军饷,何不打回去?”
“咱们关宁军已经好久没见血了,我觉得,是时候让天下人知道,我关宁军的威风,您觉得如何?”
吴三桂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眼底的野心和不甘后,沉默片刻后,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道:
“你说的不错,咱们关宁军确实该好好拉出来练练,让其他军队的将士们看看,我关宁军将士们的风采!”
本来,他按照皇上的要求,前来平乱云贵地区的叛乱,谁知道,张献忠一投降,其他大大小小的起义军便自动解散。
接着便是皇上派来的督查卫,游走在民间各个州府,替百姓砍杀了不少贪官污吏,为祸百姓的豪绅地主。
加上朝廷送来的赈灾粮和赈灾银,全都落实到百姓手中,百姓们所求不多。
见新帝这般英明,哪还想起来造反,全都高高兴兴的拿着赈灾粮和银子回家。
就连云贵等排外严重的地区,当地少数民族土司把持军事、民政,谁也不服谁。
神龙在天上晃悠了一圈,这些土司立马老实起来,全都十分配合吴三桂管理云贵两地。
虽然不用打打杀杀就能收服这些人,但吴三桂心里就是不得劲。
清军离他太远,他的关宁军掺和不进去,那他自己找敌人。
想到这里,吴三桂便转身走到书案后,拿起毛笔,取出一封空白的奏折,快速书写起来。
十天后,时安收到来自吴三桂的奏折,很是不解,难不成云南又发生了什么?
然而,当看完‘请战’折子后,她拿起朱笔,爽快地写下一个‘准’字。
并唤来朱慈炯,问道:“四哥,如今有个战场历练的机会,不知你想不想去?”
朱慈炯兴奋地双手撑着桌子道:“什么机会?”
自从送完粮草后,他便闲了下来,每日跑到城外军营,和各位将军学习本事,他知道自己本事低,也不愿上战场给人添麻烦,拖后腿。
时安将放在手边的奏折递给他,淡淡道:
“吴三桂准备剿匪,以及反攻频繁骚扰大明边境的缅甸军,正面战场你便别上去添乱,先拿剿匪练练手,如何?”
朱慈炯读完奏折后,兴奋地道:
“没问题,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去了绝对不瞎掺和,嘿嘿,我去偷师,等我学会吴将军带兵的本领,下一个上报纸的就是我!”
闻言,时安嘴角一抽,无语地道:
“行吧,正好工部研究出几门大炮,你带给吴三桂他们。”
朱慈炯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我一定保证完成。”
时安叮嘱了他几句,便让他离开去做准备。
她起身走到悬挂大明地图的墙上,望着被红线圈起来的版图,眉心皱起,还是太小了。
她的目光扫过西藏,青海,新疆,内蒙,东北几个地区,眼神坚定,低声喃喃道:
“早晚,这些领土会归属华夏,甚至......”
她向后退了几步,幽深的目光落在大明最北面,那辽阔的一片土地——沙俄,以及西面以外的国家。
这些地方,早晚她要攻打拿下。
小冰河时期,可不止中国一个国家面对各种天灾,而是全球性的。
如今,大明有她提供的高产耐旱耐寒的粮种,粮食饥荒便能得到缓解。
接下来几年,便是大明休养生息,大力发展的机会。
从外面看完热闹回来的虚空空和小金龙,瞧见她又盯着墙上那块破布看,嘟囔道:
“安安,就那点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你现在是除了批阅奏折,就是忙着处理各种朝政,都没时间出去活动一下,快变成呆子了...”
时安捏了捏眉心,转过身将玉枝几人支了出去,坐回龙椅,阴沉着脸看向它俩,问道:
“空空,之前忙于政事,我都忘了问你们,上次你们两个批评周世显的那些话,是不是从青楼那些人嘴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