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进去,他要去哪城楼之上,问问哪王座之上的人,为什么?
就在皇家骑兵团死的不明不白的时候,东门的守卫却悄悄的打开了城门,一万铁骑如风一样穿过,直奔城楼而去,后面还紧紧跟随着五万步兵,今天注定了是个流血的日子。
禁卫军叛变了,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广场上太子的一千骑兵和两千禁卫军稳稳的占据了上风,皇宫之外还有三千禁卫军死死的守着广场大门,三皇子的援军也无法第一时间到达。
“都这个时候了,二哥还有什么后手就别留着了。”看着冲上来的禁卫军,三皇子也有些急了。
“我哪里有什么后手,我又没有满朝文武的支持,手里也没兵权,只求你和大哥争到最后,不要波及我就好。”二皇子倒是无所谓。
从皇帝身后漫步走出两人,一左一右的护在老皇帝的身边。
“陛下回宫,我看谁能阻拦!”说话的是位老者,怀里抱着一把朴素的长剑,看样子是个用剑的高手。
“卢大师,我怎么会忘了您呢,小时候您还指点过我的剑术。您的对手我给您找到了。”太子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先生出手。”
太子身后的骑兵中,缓缓走出一人,手中的宝剑华丽的耀眼。
“黎明剑圣,罗阳。”抱着长剑的老者沉声说道。
“皇家剑圣,卢占月。”见面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卢占月的眼神越发的狂热了起来,转身来到老皇帝面前,“陛下,您还记得我陪伴您多少年了么?”
老皇帝的眼中闪过回忆的神色:“有五十年了吧。”
卢占月单膝跪地:“是的,陛下,整整五十年七个月零三天,今日我找到了剑客最终的归宿,还请陛下成全。”
说完,飞身来到广场,“卢占月,请赐教。”
罗阳来到广场,拔出了那耀眼的宝剑,遥指卢占月,“罗阳,请。”
长剑出鞘,人未至,剑锋先到,连罗阳都不得不感叹,卢占月好剑法。
举剑相迎,二人一时间竟打的难舍难分,错落之际,卢占月不甘心的说道“阁下请出全力吧。”
“你还不是真正的剑圣。我出全力你会死。”罗阳回答。
卢占月眼神中散发出狂热,“阁下,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名剑客。”
这一句,让罗阳肃然起敬,“好,我会全力以赴。”
“谢谢。”
出手就是最强的招式,卢占月虽穿着朴素,招式却异常华丽,一剑飞天,分身九影,以九个方向同时刺向罗阳,正是卢占月成名已久的绝招,九剑归一。
看着同时刺向自己的九道剑影,罗阳摇摇头:“没用的。”
一瞬间罗阳的宝剑发出极强的光芒,那光芒让在场的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众人能睁开眼时,看着拄剑而立的卢占月,所有人都知道他会败,但没想到居然败的这么快。
“原来这就是以武入道。”卢占月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安然离去。
罗阳对着卢占月深施一礼,转身离去,竟不多看一眼。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沉默。
原来卢占月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破碎成了无数块,只有那握剑的右手还紧紧抓着那古朴的长剑。
太子殿下高兴极了,黎明剑圣果然名不虚传,不枉费自己花费这么大代价。
“国师您也打算阻拦我么?”太子问道。
国师说道:“我自然是拦不住你,但不知道,他可不可以。”
国师的目光,穿过了人群,看向白塔之上号。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人仿佛漫步在空中,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大家好,大家早。”
唐伯虎的这个出场方式,可谓风骚极了。
“杀!”。
太子一声令下,禁卫军开始了冲锋,不想耗时间了,他也不知道门外的三千禁卫军能坚持多久。
老皇帝身边只有数百亲卫,却死守不退一步。
三皇子高喊:“坚持住,城外大军马上就来支援了。”
可这数百亲卫哪里能抵抗住两千禁军,片刻间就已伤亡过半。
场面太过混乱,以至于都没人发现唐伯虎和国师正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
“帮我送老皇帝回寝宫,给你一年国运。”
唐伯虎笑而不语。
“三年,这是极限了,再多百姓们就支撑不住了。”国师咬牙切齿的说。
唐伯虎还是笑而不语。
眼看亲卫死的已经所剩无几,国师真的急了,“五年,再多落日帝国都不复存在了。”
“不急,再看会,挺热闹的。”唐伯虎说道。
国师无奈地的说道:“老皇帝可以死,但现在还不能死,他之所以还有一口气,是因为国运还有一半在他身上,要死也要等我剥离国运之后,不然落日帝国的百姓就遭殃了,千万灾民流离失所,易子而食,尸横遍地的场面我真的不想见到。我作为国师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场面出现。”
“呵呵,看不出来,你这老头还有个悲天悯人的心肠。”唐伯虎说道:“放心吧,这他死不了,我说的,谁来都不行。”
有唐伯虎这句话,国师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呵呵,你们随意吧,只要老皇帝不死,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国师无所谓了。
这边三皇子的大军终于攻破了城门,一万铁骑踏着禁军的尸体冲入了广场。
太子的一千骑兵虽然武装到了牙齿,但和这些真正的战争机器比还是相差甚远,打仗这东西不是只看装备和马匹的,最重要的是人。
边关的铁骑们,还没等列队,就对这一千骑兵发起了冲锋,仓皇中这一千骑兵只能调转马头冲锋迎战。
战马奔驰而过,长枪刺破盔甲,不断有人被挑落马下,仅仅第一波冲锋,太子的骑兵就被冲散了队形,接下来的就是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边军这边甚至都没有列队,就打垮了太子精心培养的骑兵,多年的战争,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让这些边军有着无比的默契,当第一匹马冲了上去,其他人自然而然的就冲了上去,对面是谁,有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跑在前面的那个是我兄弟,我不能让他孤军奋战。
对与错真的重要么?不,不重要,我兄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自己精心培养多年,花费无数钱财,十余年培养起来的骑兵一个照面都没坚持住,太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纸上谈兵,但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只要老皇帝还在自己手里,那老三的军队只能算是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