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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天子口中吐出,实在是震惊又无力。

想想上午刚刚被人带了绿帽子,现在又要求证儿子是不是亲生,没点气度,还当真是做不到冷静。

“这......我不是都让他们二人坐在那里,让你瞧了吗?”

“那我和安王......还是兄弟呢,不也......像!”

若是有可能,景帝还当真不愿安王与他是兄弟呢。

“唉,你非要自欺欺人,我有何法?”

虽然嘴上说着无奈,但瑾王还是从衣袖中掏出一卷锦帛,放在了景帝的桌案面前。

“这是何物?”

“晏修齐与安王、晏召荣见面的所有细节,包括说了哪些。喏,都在上面了。看不看,由你!”

“......”

这是由你吗?

这分明是不看都不行。

眼瞅着瑾王那欠欠的样子,景帝翻了个白眼。

片刻,他长叹一口气,打开了那锦帛。

其实锦帛中可查看的内容并不多,但寥寥数语,景帝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他们还真是当朕死了!”

新的茶盏又被景帝摔了个粉碎。

瑾王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父皇发火。

许久,待殿中的紧张平息一些,瑾王这才开口。

“此次各使团一同提前到此,也是这两人里应外合的阴谋。大概要做甚,我能猜到一些,只是具体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们联合了这所有人?”

想到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安王,卑微到尘埃的八皇子,竟然有如此惊天的阴谋,景帝即使怒火滔天,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当真是有手段。

“虽然这些使团都是一同到此,但据我打探,多数都是被蒙蔽的,而且他们也都没有逆反之意。”瑾王说着,眼眸中却露出了深沉的冷意,“目前,只有东姬国、宸国与那两人狼狈为奸。”

听到这个结论,景帝总算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对付这两个偏隅小国,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谁知,瑾王却难得的摇摇头。

“不一定。”

“你这是......何意?”景帝心中一紧。

若是旁人说不一定,他只当那人胆小怕事,谨小慎微。

可说这话的,是他最为看重的儿子。

瑾王的不一定,那便不是小事。

思索片刻,瑾王站起身靠近景帝一些,低声道,“父皇,你还记得血谶瞳渊和九幽邪尊吗?”

血谶瞳渊......九幽邪尊......

这些曾被景帝当做天方夜谭的事情,一次次被他最信任的儿子提起。

“你说那些是真的?!那他们已经联合?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又要荼毒生灵......”

现在,景帝除了心下一沉,更多是对景国的忧心。

“倒也不是无解。只是我们要循序渐进,抽丝剥茧。如此待阴谋爆发,才能减少伤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瑾王少有的耐心,倒是让景帝安心不少。

他转而想到了福宁殿的那场赌局。

“那儿媳妇和莫天擎的比试,是不是也......”

“是。”

“可莫天擎说那五百人不能是将士,儿媳妇哪里有那些个人手,要不朕让龙卫假扮?”

“你莫要出这馊主意。”瑾王连翻几个白眼。

“咳,朕那是担心儿媳妇。”

“你放心,桑儿有办法。”

“好、好,朕就知道这个儿媳妇跟她那个老狐狸爹一样,有主意得很。”

“......”

“唉,她为何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两黄金?万一那莫天擎不上道该如何?再说她怎知莫天擎有一百万两黄金?”

这个问题,景帝纯属是好奇。

果不然,他又得到了瑾王的一记白眼。

“那一百万两黄金是莫天擎的吗?!”

“那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正说的起劲,景帝突然戛然而止,抬头盯着瑾王许久,试图得到那个他猜到的答案。

“嗯,”瑾王点了点头,“羽衣卫查了许久,总算是查清楚了。这些年宸国莫天擎一派,还有安王联合东姬国,造假军饷、抢夺、搜刮,从景国夺走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该死!”

得,福公公刚端上来的新茶盏又粉身碎骨了。

“桑儿说了,他们之前吃进去了,她都要莫天擎这次吐个干净。”

“怪不得!”

现在景帝终于明白他这个儿媳为何有此布局了。

又是一番低语,许多事又有了新的筹谋。

两人说的差不多了,瑾王也打算离开宸政殿回府找他的爱妻。

这时小安子进来,将皇后拒宁国公与凤仪宫之外的事情详细汇报了一遍。

“唉,臭小子,太后昨日真的醒过?捉拿萧随林治罪,真是她出的手谕?”

虽然作为天子,景帝事无不知。

可自从太后中风,他就撤了永寿宫的龙卫,所以这事还当真是糊涂。

而且太后都瘫成那般了,还能好转?

这事要么就是臭小子为了整治宁国公,编出来诓骗人的;要么就是臭小子用了什么手段,让太后当真是醒了。

总之,莫说是跟镇抚司挂边,就是整个京都有的怪事,那都定是跟臭小子脱不了干系。

瑾王也知景帝这么问,哪里是疑问,分明是等着他给真相。

他一脸无所谓道,“是醒了。”

“她怎会醒?”

“长公主去了。”

“长公主去怎能让她醒?”

“桑儿给长公主一针一药,又教她一个穴位。”

“长公主扎的?”

“否则呢?!”

“儿媳妇没在现场,她怎会知道太后何处有疾?”

景帝对骆玖语的医术是越来越信任,他甚至产生了敬佩。

“太后的中风本就是桑儿做的!”

“......”景帝咽了口口水,全身一紧“何时?”

“上次谭公公和玄雾真人对着太后演戏的时候。谭公公带了桑儿提前给他的毒药,能让太后气郁之时加重病情!”

“当真是......聪慧!”

最毒妇人心这话,景帝没敢说出来。

他甚至觉得今日各国进贡的贡品应该再赏赐给儿媳一些。

毕竟谁人不老啊!

待他老了,这臭小子不一定指的上,可儿媳妇还是要维持好关系的。

“还有问的吗?”

“那她为何会出手谕?”

“她要报仇。长公主被宁国公下毒多年,她也被蒙蔽多年。”

“嗯,是这个道理。”景帝点了点头。

这太后虽然恶贯满盈多年,但长公主毕竟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