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兰的手,被他紧紧拽在大掌中。
那种强势的禁锢,让她感受了兽世雄性的占有欲。
就算是磨合得再好,来自本性中的嫉妒,还有欲望都无法消失。
平日里,作为正夫的他,只是端着架子,装作好似能容纳其他的兽夫的模样。
其实,他藏在心底的占有欲,早就快要压制不住。
由于精神暴走,让他分离出来的副人格,反而将心底那些阴暗的,不见天日的念头都翻了出来。
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姚木兰主动抱了上去。
“他”的身子一僵。
没料到,她会突然抱过来。
“他”咬了咬牙,微眯起眼,“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说想要抱,要亲的吗?”
她仰起头,明媚的笑容,一下子映照进了“他”的眼里。
哼——
他任由她抱着,没推开,嘴上却冷冰冰地回道:“我有说吗?我只是说你对主人格又亲又抱,我却连握手都不行。我可没有说我想。”
“是是是!你不想,是我想,行了吧?”
她歪了歪头,弯起唇,笑得灿烂如花,美得令人心跳加速。
“他”撇开脸,有点儿不敢看她直白的眼神。
“妻主,我也要抱抱。”
立在一旁的姚守,早在姚木兰抱住达非的那一刻,嫉妒得眼红。
见他走过来,“达非”垂在两侧的手,猛地将姚木兰搂进了怀里。
难得她主动,“他”都还没有尝到味儿,怎么可能把人让给其他雄性?
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姚木兰一下子就被熟悉的冷香所包围。
那种带着木质香气的味道,很好闻。
她抬起头,凑到“他”的颈脖处,用力地吸了一下。
软软的红唇,蜻蜓点水一般,轻触了一下。
温热的唇,擦过凉凉的皮肤。
“他”的气息忽而加重。
喉头,滚动。
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又凑到“他”的耳边,打趣道:“你不是不想亲,不想抱吗?现在又抱着不撒手,算什么意思?”
“哼,我自己的妻主,我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他”嘴硬,不占理,也要有保住自己是她正夫的名分。
姚守眼巴巴地望着,被正夫扣在怀里的姚木兰,“现在正夫抱够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妻主可不可以抱着我?”
姚守仗着自己的年龄最小,直白表露出自己的心思。
反正,其他兽夫一定会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跟他抢。
谁知道,这一回“达非”直接使用了正夫的特权,“妻主自然是跟正夫睡。你们可以在周围打地铺。”
“他”把打地铺的机会施舍给他们。
听得路江忍不住蹙眉,“既然都是兽夫,要么一起睡,要么轮流睡。不能因为你是正夫,就乱了规矩。”
路江好歹也是鱼族首领,一族之长,如今却沦落到跟其他兽夫争宠。
“唉,路江首领好可怜!”
“他不像那只又争又抢的臭猴子,也不像那只勾人的狐狸精,还没有正夫的地位。”
“忽然好同情路江首领,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一个月挣的,没有花的多,居然还替首领操心?搞笑吧?”
……
躲在树丛里的几个暗卫,疯狂比划着暗语。
最后,姚木兰他们在一个山洞里落脚。
路江被安排在最靠近洞口的位置。
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形。
“反正你们鱼族的作息时间颠倒,正好可以守在洞口,打发时间。”
“达非”的话,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路江,有些破防。
“我们鱼族只是习惯晚睡,而不是晚上不睡觉。”
路江知道这是正夫在给他下马威。
刚刚,他怼了达非,挑战了正夫的权威。
这不,立马就给他小鞋穿了。
躲在洞口的暗卫们,都替自家首领捏了一把汗。
“既然你不愿意守夜,那就去打些猎物来。”
“达非”作为正夫,整治的手段自然是很有一套。
换了一个更折腾人的任务,让路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还好,有暗卫助力。
路江冷着脸,坐在洞口的大石头上,吹着冷冷的夜风。
整个人,冷得厉害!
没一会儿,暗卫们就抓来了好几只野兔。
“首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暗卫队长很贴心,把几只野兔扒了皮,收拾好了,捆在一起。
路江看了一眼兔子肉,面露嫌弃,“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东海鱼族的实力。搞些极品鱼子酱,还有刺身来。”
“路江首领,咱们不争那些浮夸表面的东西。你想要争宠,得投其所好。比如,木兰夫人最喜欢什么?”
队长苦口婆心地劝导。
路江沉下脸,“那她喜欢什么?”
这时,几个暗卫聚在一起,埋头蛐蛐了几句。
队长笑嘻嘻地回道:“木兰夫人最爱美色。”
“美色?”
路江皱眉,“我看她见到兽晶,倒是见钱眼开的样子。”
“首领这就不懂了。”
队长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木兰愿意花兽晶替银离赎身,那个时候,她都没钱,却愿意花那么多的兽晶,可见她收集兽晶,是为了买美人。”
暗卫甲,“对对对,你看她的兽夫,没一个是丑的,都长得很好看。”
暗卫乙,“嗯,我们首领却是她的兽夫里最美的!”
听着他们的无脑夸赞后,路江的脸色终于阴转晴。
他拎着野兔,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山洞。
结果,姚守躺在洞口,与银离成了哼哈二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路江想要往里走,却被姚守起身拦住。
“妻主跟正夫在里面睡,你还进去做什么?”
姚守此刻真是一肚子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是正夫太狡诈,关我什么事?”
他抿着嘴角,转头看看向银离,“你没争一下?”
“争不过。”
银离倚靠在石壁上,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如果不是你提什么规矩,我们今晚本来可以挤一挤,睡在妻主的身边。”
“就是!你一提规矩,正夫说,他有安排伺寝的权利。”
姚守垮下脸,“这下子好了。我们都被安排在洞口轮流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