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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了,想过好日子。我就算发还你的良籍,你一个丫鬟出身的妾室,想来也不会有多少钱吧。以后怎么过好日子?”

听了她的话,红杏终于意识到,谢瑶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没那么好糊弄了。她咬了咬牙,一狠心说道:

“如果可以,奴婢自然还想要一笔银子。”

“足够我下半辈子不愁吃喝的银子。”这句话她没有说。

红杏还是完璧之身,拿了银子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她仍然能过得很好。甚至她可以不用嫁人,只要她足够有钱,根本不用想尽办法讨好一个男人。

“呵。”谢瑶冷笑一声。

“好,我答应。”

谢瑶不会原谅红杏,她们的主仆情谊已经尽了。但说有多恨,也并没有。主要是张梓禁给力,从来没有让她陷入妻妾之争中。哪怕是两人闹的最僵的那段时间,张梓禁也只是去红杏那里坐着。虽然不明真相的阿瑶那时候是难过的,但大概是因为红杏自己知道自己的宠爱是假的,除了偶尔阴阳怪气,从来没敢在她面前造次。

“多谢小姐。”红杏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

“行了,东西留下,你先回去吧。等我今晚问过大公子,之后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

红杏走后,谢瑶叮嘱芍药:

“叮嘱冬蘅,红杏那边让她看紧了。”

红杏不同于雪姨娘,没那么可信。

当晚,谢瑶就把上午和红杏的对话都告诉了张梓禁。

张梓禁看着桌上扎满银针的小人,嘴角露出一抹冷意。

“既然她想死,那我就成全她。”

就这样,一个针对余氏的局缓缓铺开。

……

在得到红杏已经把巫蛊人偶埋在绿柳居的梧桐下的三天后,余氏突然病倒了。

余氏躺在床上,捂着胸口不住呻吟。她脸色蜡黄,皱着眉的模样看着十分痛苦。

陈清欢伺候在一旁。她问大夫:

“婆母如何了?”

老大夫摇头晃脑:“回二少夫人,夫人脉象紊乱,似有邪风入体,老朽……老朽实在看不出病因。”

张安怒斥:“废物!连个病都诊不出来,要你何用?”

这已经不是他们请的第一个大夫了,但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门道。

大夫跪下:“侯爷恕罪!老朽医术浅薄,可夫人这病实在怪异。不如……不如请位道长来看看?”

张安怒斥:“大胆!竟敢讲些怪力乱神之语。”

一旁的陈清欢皱眉思索着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公爹,婆母这病确实怪异,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就试试吧。”

余氏在帐中虚弱地咳嗽几声:“侯爷,妾身觉得清欢说的对,不如就试试吧。听闻城外玄真观的道长法力高深,不如妾身亲自去请?”

“也罢,你想去就去吧。”张安叹着气说。

于是次日清晨,余氏强撑着病体,亲自前往玄真观上香。

观主玄真道长一见她这副模样,便大惊失色道:

“夫人印堂发黑,周身缠绕怨气,这是被人下了邪术啊!”

余氏一脸不敢置信,惊恐道:“什么?怎么会这样?是谁想害我?还请道长救我!”

玄真道长掐指一算,面色凝重:

“此乃巫蛊之术,夫人若不及时化解,恐有性命之忧!至于是谁对夫人下此毒手,贫道得去府上一趟,才能见分晓。”

于是玄真道长就跟着余氏一起回了侯府。

余氏歪靠在罗汉椅上,虽然看起来仍然病恹恹的,但此时却是面沉如水。她让人把侯府的众人都请来,然后又让人帮玄真道长准备做法所要的物品。

绿柳居内,收到余氏让所有人去主院消息的谢瑶。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

“终于来了。”

……

片刻后,除了老夫人,三房的主子们都到齐了。玄真道长带着两名道童在侯府前院设坛作法。铜铃叮当,黄符飞舞,整个侯府都鸡飞狗跳了起来。

众人一边看,一边小声的议论。

“肃静!”

玄真道长突然一声厉喝,手中桃木剑直指东方。

“邪气就由此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剑尖方向看去,东方正是绿柳居的位置。

“不可能,绿柳居内怎会有邪物?”谢瑶惊讶,看着有些慌张。

余氏由丫鬟搀扶着,虚弱地说道:

“怎么会呢?道长你是不是看错了?”

玄真道长一甩拂尘,念了声:

“无量天尊,贫道不会看错的,邪气的确就来源于东方。”

余氏一脸为难,征求谢瑶的意见。

“道长既已指出方向,不如去看看吧,也好还阿瑶你和禁哥儿一个清白。阿瑶你看可好?”

谢瑶在心中冷笑,明明就是想害她,还偏要来征求她的意见。搞得好像她要是不同意,他们就不搜了一样。

她脸上却笑得温柔:“婆母说的是,那就搜吧。”

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也为了看热闹,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起向绿柳居进发。

绿柳居内,玄真道长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最终停在院中一棵梧桐树下:

“此处怨气最重,东西应该就在这里了”

余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恢复了虚弱痛苦的表情。

她一声令下,下人们开始挖掘,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一尺、两尺……挖了近三尺深,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

玄真道长额头冒出冷汗,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再次开始小声议论。

“道长还确定东西在我这里吗?”谢瑶突然问,一改刚才的慌张。

“亦或者,是道长和谁事前串通了什么,如今却发现出了岔子?”

余氏脸色微变:“阿瑶你这是何意?”

“婆母先别急。”

谢瑶微微一笑,转向一直冷眼旁观的张安:

“公爹,既然道长说有人下咒害婆母,不如全府都搜查一番?也好证明儿媳和夫君的清白。”

张安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又不好叫停,沉吟片刻,还是点头同意:

“就依你所言。”

于是下人们开始在全府搜查,然而他们并没能找到什么。

此时玄真道长的额头已满是冷汗。余氏的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到底还沉得住气。她叹了口气,虚弱的道?

“既然什么都找不到,那就算了吧,或许是道长弄错了,我只是病了而已。麻烦你们了,快都回去休息吧。”

“等一等。婆母急什么?没记错的话,还有几个地方没搜呢。”

张安冷着脸:“够了,搜也搜过了,阿瑶你还想干什么!”

谢瑶皱了皱眉,看着有些委屈。

“公爹,这位玄真道长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平白给我添了个污名。我如今不过是想查明白,为何不能?”

冯氏替谢瑶说话:“大哥大嫂,我觉得阿瑶说的对。既然查都查了,自然要查个明白。万一大嫂真的是被人所害,也好尽早找到凶手不是。”

贺氏不想帮谢瑶,但她是个爱看热闹的,见状也说道:

“是啊是啊,查吧。”

张安没办法,只好又问谢瑶:

“你想做什么?”

谢瑶笑着回答:“全侯府都查过了,只有祖母的松鹤堂,和主院没有查,不如……”

“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好惊扰。主院也没必要查了吧,我总不能自己害自己吧。”余氏咳了两声,无奈的说。

这时候一个老嬷嬷突然走进了绿柳居,正是佟氏身边的燕嬷嬷。给张安和众人行礼后,她不卑不亢的说:

“老夫人已经知道这里的事了,她说既然搜了整个侯府,松鹤堂也当不能例外。”

佟氏都这么说了,余氏也只能松口:

“那主院也搜一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