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予白,是阮卿卿联姻的丈夫,与她并无感情基础,只是因家族商业联姻的需要与她结婚。
婚后生活还算和谐,即使被家长要求与她同住有些不耐烦,也总是温和克制地对她保持基本的礼貌。
对外杀伐果断颇有些不近人情,唯独对你有点故作冷淡的意味。
在她生病时会放下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在你表达感谢的时候只会回她一句“不用谢,我只是刚好有空。”
对她日久生情却并不自知也并不有所表现,直到一次他醉酒后缠着她叫宝宝,才被她看穿他的心思。
高攻低防,性格意外地有些别扭(其实很容易害羞)。
被她戳穿心思会脸红咳嗽转移话题,唯独不肯承认他对她有感情。
占有欲极强又爱吃醋,却不敢要求她离其他男人远些,见到她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之后会生闷气。
会在半夜坐起身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她看,想着如果能把她关起来就好了,早上醒来却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她身侧。
最多是假装无意识地在睡梦中悄悄勾住她的手指,连拥抱她都没有勇气,只怕唐突逾矩会让她离他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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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予白的喉结在黑暗里艰难滚动,月光透过纱帘在阮卿卿脸上镀了层银边。
他盯着那抹温柔的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办公室里新来的实习生总追着阮卿卿要咖啡配方,电梯里陌生男人总借着拥挤往她身边凑,这些画面像尖锐的玻璃碴,不断刺痛他的神经。
\"为什么不能把你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这句压抑已久的话,终于在寂静中溢出。
\"嗯?\"阮卿卿睫毛颤动,朦胧间看到床头的黑影。
她还残留着睡意的声音里带着蜜糖般的甜腻,\"怎么了宝...\"
说到一半,她猛然清醒。
空调的冷风突然变得刺骨,那些藏在心底的旖旎情愫被这句话拉扯出来,她慌忙掩饰。
\"段安?你怎么坐起来了?\"
戚予白的后背绷成僵硬的直线,被褥下的手死死攥着床单。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没事,就是...睡不着。\"
翻身时动作太急,撞得床架轻响。
黑暗中,他咬着后槽牙,懊恼那些失控的念头。
自从在便利店撞见她帮流浪猫包扎,那抹温柔就像藤蔓缠住了他的心,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滚烫。
阮卿卿盯着他紧绷的脊背,月光在他后颈投下一片阴影。
她伸手悬在半空,又怕越界收回,指尖残留着方才触到他衣角的触感。
\"段安...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什么。\"
戚予白扯了扯领口,空调温度明明适宜,他却燥热得厉害。
他想起今早秘书送来的报表里,夹着阮卿卿和客户谈笑的照片,当时嫉妒的情绪几乎将他吞噬。
\"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数着她绵长的呼吸,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晨光初现时,厨房里飘出煎蛋的焦香。
阮卿卿盯着锅里滋滋作响的蛋液,回想起昨夜那个失控的称呼。
她咬着唇,往煎蛋上撒了把香菜——那是戚予白最讨厌的味道。
可当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她又慌乱地挑出香菜,重新煎了一个。
\"段安,早餐好了!\"她转身时围裙带子松了半截,发梢沾着面粉。
戚予白站在晨光里,西装裤熨烫得笔直,目光却落在她泛红的耳尖。
餐桌上摆着溏心蛋、热牛奶,还有他最爱的全麦吐司,像极了记忆里母亲为父亲准备的早餐。
\"早。\"他坐下时,筷子碰到瓷碗发出轻响。
煎蛋入口嫩滑,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和记忆里母亲做的味道重叠。
他偷偷看她低头盛粥的模样,发顶旋着可爱的小卷,突然想起她感冒时裹着毯子打喷嚏的样子,心里某处柔软被轻轻触碰。
阮卿卿余光瞥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昨夜他那句呢喃还在耳边回荡,她鼓起勇气说:\"今天的煎蛋比较嫩,应该合你胃。\"
话落才惊觉语气太过亲昵,像极了真正的夫妻。
戚予白看了眼腕表,金属表带折射着晨光。
起身时,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和办公室里那些浓烈的香水截然不同。
正要迈步,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传来,他浑身僵硬,听到她带着羞涩的声音:\"路上小心。\"
\"今天晚上...我等你回家一起吃饭,老公……\"
这个称呼如惊雷炸响。
戚予白感觉胸腔里有什么轰然倒塌,反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和记忆里某个温暖的午后重叠。
那时她穿着白裙在公司楼下喂流浪猫,阳光落在她发梢,他躲在暗处看了很久很久。
\"我会准时回来的。\"他贴着她耳边低语,下巴蹭过她柔软的发丝。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戚予白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光标在第十七个单元格闪烁了整整十分钟。
今早阮卿卿踮脚整理他衣领时,发丝扫过他下巴的酥痒感,此刻又毫无征兆地漫上心头。
他猛地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手机在红木桌面上震出细微声响——
是推送的天气提醒,却让他条件反射般抓起手机,解锁后才惊觉锁屏界面干净得刺眼。
窗外暮色渐浓,他提前半小时结束会议,黑色迈巴赫在晚高峰车流中穿梭。
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拐进小区时,他特意放慢车速,目光扫过自家阳台透出的暖黄灯光,胸腔里像揣着只振翅的蝴蝶。
玄关处,阮卿卿系着淡粉色碎花围裙,发间别着的珍珠发卡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慌乱间将煎锅调成小火,手背蹭到围裙时留下道油星:“回来啦!”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片,却遮不住耳垂上晕开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