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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说出睡过了再参时,郁沉云不想再去思考坚持心意相通的意义在何处。他的小心翼翼珍视,和她的随念而动满不在意相碰,注定满盘皆输。

她急不可耐要这身子,给她就是。

施寒岄在他的语调中,听出一种浓厚的……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来。

可他摔的是什么罐子呀?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今日就和要他命一样?

施寒岄脾气也上来了,“驸马这脾气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她松开郁沉云手腕,声音也冷了下来。

郁沉云低头看着青青,“臣并未闹脾气,臣只是没有参透一些事。”

施寒岄被他这要死不活的态度气得不轻,“好!驸马便在这丹青院好好参!”

施寒岄甩袖裹着怒火离去,郁沉云被她当头怒喝震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他急忙放下青青站起身朝施寒岄离去的方向跟了几步,但很快被惜桔拦下。

一路上,施寒岄越走越快,“他是驸马吗?他有点驸马的样子吗?”她怒道。

“公主息怒。”惜沅赶忙劝道。

“还做驸马难!难在何处啊?本宫待他不好吗?本宫这迎回来的是驸马?分明是祖宗!干脆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给他供起来得了!”施寒岄所到之处,周边下人远远听见她发怒的声音,都早早散远了些。

“公主待驸马自是极好的,是驸马不识抬举了。”惜沅适时接话。

“还捧着经典之作,本宫看他那学问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敬顺之道,他敬了吗?顺在何处?哪个驸马敢明目张胆拒绝到主院伺候?哪个驸马敢哭丧着一张脸到公主跟前伺候?他就敢!就他敢!”

“公主,文雅,文雅些。”惜沅难得听施寒岄说出这些糙言,看来这次着实是气得不轻。

施寒岄深吸几口气,没再多言,回屋后,她喝了两杯凉茶才歇下。

二人这一冷战,许久都没见面。

自从施寒岄让郁沉云在丹青院好生反省,郁沉云把自己关在丹青院快一个月了,听肃北说,他不止变得寡言少语,每日连饭食都只进一小碗,瞧着人是日渐消瘦。

施寒岄愤怒的心情被他逐渐磨平了锋利的棱角,归于平静的同时,还有些担忧。

他平日三餐正常的食量至少也得有七八碗米饭外加两大个肘子,这一下骤减到一小碗,还持续了不少时日,可不得消瘦。

一开始,施寒岄命人给他送肘子过去,他说什么“看不破这红尘,不想吃。”让人原封不动给她送回来,导致施寒岄现在一看到肘子就上火。

后来,施寒岄为了哄他,给他搜罗了不少兵器宝贝送过去,他也兴致缺缺,甚至不来谢恩。

施寒岄去丹青院,他称病闭门不见。

后来,施寒岄索性随他去,让他自己慢慢参、慢慢想,只是她每日都会差人去丹青院打听打听郁沉云还活着没。

她对他已经没什么过高要求,活着就行。

驸马太磨人了也不是好事,这是施寒岄近日来的深切感悟。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一下把人亲成这样。她更没想到,郁沉云竟然是损了名节就有点活不下去的人。

这哪是强扭的瓜不甜,这是要瓜的命!

“驸马还是没出丹青院?”施寒岄正专注作画,一幅桃园山景在她笔下轮廓隐现。

“回公主,还没呢。今日去丹青院问话的人说,驸马还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不见人也不说话。”惜沅很想从中调和调和,但她也不知该如何调和。

施寒岄笔触顿了一下,“套个车,本宫要去千音观。”

“公主是想去为驸马祈福?”惜沅问道。

施寒岄放下笔,盯着自己的画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祈福有何用?本宫要请两个小道士入府,为驸马说道,助驸马早日看破红尘。”

“啊?”惜沅递上净手的帕子时,手抖了一下。

看破了,那驸马不就要遁入空门了?

施寒岄接过帕子,边擦手边道:“去办吧。”

“是……”

惜沅不能理解,但办事很麻利,施寒岄的马车很快驶出了城门朝千音观去。

今日,亦是施洛明在千音观斋戒祈福的日子。

准确说来,是施洛明那个双生的兄弟,在千音观顶替他祈福的日子。

施寒岄在惜沅陪同下缓步步入道观正殿,她算着时辰前来,此时,“施洛明”正在正殿中跪坐抄经。

“二皇兄。”施寒岄上前轻声喊道。

“施洛明”抄经的手僵了一瞬,他抬眸时,他身后的侍从急忙道:“见过三公主。”

“不必多礼。”施寒岄笑容温和,她眸光落在“施洛明”抄写的经文上,“二皇兄这经文,一瞧就是极心诚的,难怪父皇最是喜欢二皇兄,二皇兄这份孝心呐,真是叫妹妹感到惭愧。”

“施洛明”微微挑眉,眸光冷淡又略带玩味,“三皇妹若是惭愧,不若与皇兄同坐抄经如何?”

施寒岄心中连连感叹,施洛明当真是将这替身培养得很好。

对什么人,用什么眼神、语气、言语应对,面前的人的确是游刃有余。

可惜……相由心生,再怎么模仿,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

面前的人,与施洛明之间最明显的差别,就在那双眼。

施洛明看她的眼神,从来都不止是冷淡玩味与不屑,还有轻佻与亵渎,赤裸的、令人作呕的、把她当个悦目玩物的眼神。

而此人看着她,虽将施洛明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不屑、淡定从容学了九分,却独独没有轻佻亵渎。他的眼睛看向她时,是实实在在将她看成了个人。

“妹妹也想与皇兄同坐抄经为父皇祈福,可今日确实不巧,驸马与妹妹拌了几句嘴,闹了好些时日的脾气把自己关在房中念经,妹妹实在是没法子了,这不,想请两个小道士回去给驸马讲讲道,开解开解驸马。”

施寒岄话音一转,问道:“二皇兄常来这观中抄经,可知观中哪些小道机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