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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欺身近前,指尖带着劲风点向戚明炎腕脉,却在触及衣衫时骤然收力,\"与我合作如何?\"

戚明炎本能后撤半步,玄色衣摆扫过身后钟乳石,溅起几点石灰。

他盯着穆枫指尖流转的淡紫色灵光,那是花间派独门功法 \"醉花阴\" 的征兆。

方才那招看似试探,指力却暗含三分邀约七分威压,恰如传闻中花间派行事风格 —— 看似随性洒脱,实则步步暗藏机锋。

\"极恶道那群疯狗...\" 戚明炎揉着微麻的手腕,想起半月前在黑风寨见到的场景:断肢残骸挂在寨门树梢,血污浸透的地面爬满噬肉蚁。

他喉头滚动两下,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上个月极恶道的人出手就杀得血流成河,说实话我不太喜欢。\"

拳馆外劲风卷着枯叶灌入,吹得他鬓角碎发乱舞,\"哪像你花间派,虽说出手没个章法,倒还留着几分江湖规矩。\"

穆枫闻言低笑出声,火光在他眼尾镀上金红亮边。他屈指轻弹令牌,青铜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映得两人衣摆上的暗纹忽明忽灭:\"江湖规矩?\" 他绕着石笋转半圈,靴底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戚明炎望着对方袖中若隐若现的银质匕首,忽然想起黑市流传的秘闻 —— 花间派每代传人都要以活人试毒,门派禁地养着七十二种奇虫。

可眼前这人明明带着毒宗的阴鸷,行事却透着几分侠客的磊落,这种矛盾感让他不由自主放软语气:\"至少你没把活人当药引。\"

\"彼此彼此。\" 穆枫突然将令牌抛向空中,:“那就委屈你就暂时当我的小弟了。”

戚明炎听罢只是苦笑道:“我有的选择么?”

拳馆内弥漫着陈旧的汗酸味,斑驳的日光灯管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穆枫斜倚在锈迹斑斑的拳击台角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叩击着金属护栏,溅起细小的铁锈碎屑。

戚明炎则背靠着沙袋墙,掌心反复摩挲着腰间软剑的鲛鱼皮剑柄,两人看似散漫的姿态下,实则都紧绷着神经等待约定之人。

当最后一缕夕阳沉入拳馆破损的玻璃窗时,铁门被吱呀推开。裹挟着腥甜雨水的夜风灌入,一个裹在墨色斗篷里的身影缓缓踏入。

那人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下半张苍白的脸,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

他站在门口阴影处,深褐色的瞳孔如同毒蛇般在穆枫和戚明炎身上逡巡,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就你们两个?令牌呢?”

穆枫随手从怀中掏出令牌,青铜表面的符文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光。

屈指一弹,令牌划过半道银弧精准抛向对方,同时挑眉问道:“阁下怎么称呼?既然要合作,总得知道该喊谁的名号吧?”

斗篷人接住令牌时发出一声轻响,指腹摩挲着符文的纹路,忽然冷笑出声:“五宗联手的大买卖,倒让我撞见个连暗劲都没入的雏儿。”

他缓缓掀开兜帽,露出布满刀疤的侧脸,“叫我夜枭。不过,” 他突然逼近,身上裹挟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得空气发出嗡鸣,“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攥住这张入场券。”

穆枫不慌不忙起身,皮鞋踏过地面干涸的血迹,在拳击台中央站定。他抬手松了松领口,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请赐教。”

话音未落,夜枭周身的气势轰然爆发,宛如实质的暗劲化作气旋掀起地上的碎木屑。

那股威压中夹杂着化劲初期特有的凌厉锋芒,却又刻意收敛了五成力道 —— 显然他牢记此行目的,这场比试不过是场震慑性的试探。

戚明炎瞳孔骤缩,下意识退后半步。只见夜枭抬手虚按,无形的气劲如重锤般砸向穆枫。

但奇怪的是,本该被瞬间击溃的少年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形,染血的白衬衫下隐约透出流转的光华,竟生生扛住了这远超自身境界的威压。

夜枭的攻势如同一头蛰伏的凶兽骤然发难,裹挟着化劲威压的掌风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拳馆内原本靠墙摆放的沙袋在这股恐怖的气劲冲击下,瞬间如被利刃剖开,雪白的棉花絮漫天纷飞,宛如一场诡异的雪。

穆枫却似闲庭信步般立在原地,那件干净的白衬衫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衣角翻飞间,勾勒出他修长却不失力量感的身形。

他垂眸凝视着夜枭掌缘流转的青黑色真气,那真气翻涌如沸腾的墨汁,隐隐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压。

就在掌风即将触及他的刹那,穆枫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容从容得仿佛面对的不是致命杀招,而是一场寻常的切磋。

当蕴含着恐怖力量、足以震碎青石的掌力触及穆枫胸前三寸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他周身骤然泛起一层若隐若现的绯色光晕,光晕流转间,竟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夜枭灌注的磅礴劲力,就这样被尽数引入地面。

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地面的水泥不堪重负,轰然龟裂,蛛网状的纹路以穆枫的双脚为中心,如毒蛇般迅速蔓延开去,裂纹甚至延伸到了墙角。

夜枭的瞳孔猛地微缩,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分明已将力道收至五成,这一掌的威力,就算是暗劲巅峰的武者硬接,也必定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可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不仅连靴底都没挪动半分,甚至面色如常,气息平稳。

更让夜枭震惊的是,穆枫忽然指尖轻点,一道带着花间派独有的淡紫色真气,顺着他的掌纹逆流而上,如灵巧的游蛇般朝着他的经脉钻去。

夜枭脸色一变,急忙撤掌后退,藏在袖中的匕首也因这股突如其来的真气而发出嗡鸣。

他摩挲着令牌边缘,目光中闪过几分玩味,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好个花间秘术。难怪敢揽这趟浑水。”

穆枫垂眸掸了掸肩头,指腹碾过并不存在的尘埃,漫不经心的姿态与方才接掌时的沉稳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