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白推开病房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片昏暗,李今禾正躺在床上熟睡。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进来,室内立时一片明亮。
床上的人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挡住白白净净的小脸,像一只白兔子,头缩起来,只露出屁股对着人。
徐司白轻笑一声,踩着蹭亮的皮鞋来到床前。
把手伸进被子里,修长的手指挠她身上的痒痒肉。
“不要碰我,我困。”
人还未完全醒,奶呼呼的撒娇声响起。
惹的徐司白心里一软,脱了外套,爬上床,把她揽进怀里。
在注射药剂的最后时刻,徐司白后悔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的很多手段也会随着记忆失去。
这不是什么大事,哪怕他会因此丧命,他也没有多在意。
可是李今禾未来仍然不愿和他在一起的话。
他岂不是失去了,改变着那种可能性的能力。
这绝对不可以!
所以四人里面,只有他没有注射药剂,保留着全部的记忆。
今禾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不过只有记忆受损。
脑子里面的知识,只要想用,就会自动冒出来。
现在已经是今禾失去记忆的一年后,他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
而是避开字母团的成员,给他和今禾换了全新的身份,在南方的一座小城生活。
这座小城的生活节奏很慢,他和今禾都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至于苏眠,则是按照原本的计划,用她表妹白锦曦的身份开始新的人生。
徐司白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深情。
一遇上今禾,他的心就迅速叛变,爱上了他此生的劫李今禾,只是曾经的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徐司白抱着怀里柔软无骨的身体,闭上眼,打算也睡个回笼觉。
李今禾感觉阳光有些刺眼,闭着眼摸到徐司白的耳朵,使劲揉揉。
“太晒了,你下去把窗帘拉上。”
徐司白不舍得放开怀里的人,把她自己怀里揽了揽,让两人间的最后一丝缝隙消失。
伸手挡在她的眼睛上,浅褐色的眼里盛满幸福和温柔,只要一晃悠,就多的要溢出来。
他贴怀中人的耳垂:“多晒太阳有助于补充维生素d,我替你挡着光。”
李今禾勉强满意,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钟表的时针指向十,徐司白感受到手心睫毛的颤动,压低声音,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说道。
“醒了。”
李今禾被他的声音勾的耳尖痒,腾的坐起身,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
“不许诱惑我,备孕的时候什么也不能做。”
徐司白躺平,手指梳着她的长发:“头发长了,我一会替你剪。”
李今禾捏住他的腮帮子:“你什么时候会理发了?”
徐司白起身,胸膛紧贴她的后背,低头啄吻着她纤长的脖颈。
“你的一切我都想参与,这头秀发同样不例外。”
李今禾歪头避开他的唇,认真问道:“我感觉你对要孩子一点也不积极。”
徐司白身体一顿,避开她的视线:“没有,我一直都期待和你有个孩子。”
李今禾瘪起嘴,伸手把他的脸扯变形,像一只大嘴蛙。
徐司白叹了一口气,见没有骗过去,转过她的身子,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今禾,我不喜欢小孩子,不过我想我会爱我们未来的孩子的,因为他们身体流着我们两个共同的血液。”
李今禾趴在他胸膛上,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余生安稳。
“算了,我们回家去吧,不备孕了。”
“我也没有多喜欢孩子。”
徐司白蹙眉:“今禾,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妥协,你只要每天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好。”
李今禾蹭了蹭他的胸口,悄咪咪摸着他的胸肌。
“我只是觉着我们俩个都是孤儿,有个孩子将来热闹一点。”
“那我们就不要孩子,有你在我浑身都舒服。”徐司白说完。把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
“想摸就摸,不要不好意思,我每天健身两小时,就是为了给你摸的。”
李今禾爱不释手的摸了两下,迅速收回手。
在摸,容易把他摸出火来,到时候舒服的是他,受累的是自己。
徐司白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不急,一会还要吃饭,时间太短了
晚上,他自然会把这段时间少吃的肉,一一讨回来。
两人拿上东西,退了疗养院上高级病房,回了别墅。
第二天,李今禾躺在床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掐了把徐司白紧实的公狗腰,催促他去公司,当老板的也要上班,不能整天旷工。
知道她在折腾自己,徐司白宠溺的笑了笑。
起身洗漱过后,穿上定制的西装衬衫。
徐司白系领带的时候,看到喉结上的抓痕。
眸底笑意满满,这是昨天晚上他用力时,她一时激动抓出来的。
后背上还有好几道,可惜不能给别人看看。
徐司白决定今天不系领带,衬衫上面的第一个扣子也被他解开了。
天热,这样凉快。
李今禾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漱吃饭。
她现在在一所大学当教授,不过今天早上她没课,下午有两节大课。
*
徐司白忙了一天,傍晚从公司出来,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上前,走到t身边,把他嘴上的烟拿下来,扔在地上踩灭。
t撩起耳边的碎发:“你戒烟了?”
“今禾不喜欢。”徐司白侧头:“你们现在过的如何?”
t看向前方,目光悲伤而悠远:“还是老样子,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你过的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扫了眼愈发温和从容的徐司白,打趣道。
“我还以为你和李今禾还有的磨,没想到失去记忆的李今禾是个小甜瓜,活泼了许多。”
徐司白眸色一暗:“今禾的童年不快乐,才压抑了她的天性。”
“现在她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生活一个友爱的环境里,自然会显出几分孩子脾气。”
t点点头,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冲徐司白挥挥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