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兄弟!”艾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他连忙伸出手,想要制止童伴稚的疯狂举动。
然而,童伴稚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对着屯子大声叫嚷着:“艾勇哥,我感觉你在温三狸这件事情上,还没有走出来啊!”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艾勇的心脏。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反驳道:“我已经走出来了,温三狸在我面前,就是个屁,我早就把她放出去了。”
童伴稚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继续说道:“温三狸是个屁,你放不出来,你的肠胃就会生病了。”
这句话虽然有些粗俗,但却形象地描绘出了艾勇内心的纠结和痛苦。艾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了童伴稚一眼,说道:“我放出来了,我身心愉悦。”
童伴稚并没有被艾勇的话吓倒,他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地说:“她是你内心深处无法磨灭的痛。”
童伴稚的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揭开了艾勇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艾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童伴稚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只有让艾勇正视自己的脆弱,才能真正地帮助他克服这个问题。
“没有,她不是,我已经忘记她了。”艾勇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似乎不敢与童伴稚对视。很明显,他还在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而温三狸的影子依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童伴稚凝视着艾勇,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安和痛苦。于是,他决定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引导艾勇说出心里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娶到这样的一个媳妇?”
艾勇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干笑了几声,说道:“没有,我不失败。哈哈哈哈!”然而,这笑声听起来却有些空洞和无奈。
童伴稚并没有被艾勇的笑声所迷惑,他继续说道:“哥,在这件事情上,你是一个绝对的受害者。所有嘲笑你的人,都是内心阴暗的家伙,他们都是社会的败类。在一个文明的社会里,是没有人会嘲笑弱者的,只有那些内心邪恶的人,才会去嘲笑被欺负的人。”
艾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嘲笑我的人,都是内心邪恶的人,哈哈哈哈!”这一次,他的笑声中多了一丝释然。尽管他还没有完全走出温三狸的阴影,但他已经开始尝试用一种转移的方式来应对这个问题,不再让那些负面的情绪一直困扰着自己。
“记住,面对那些嘲笑你的人,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就是与她们彻底决裂。”童伴稚深知艾勇的性格,知道自己无法强行改变他的想法。
“嘲笑我的人,我一定会和她们翻脸!”艾勇对于这个方式似乎颇为赞同,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变得更加勇敢。
“没错,你应该去找一个在屯里名声最差、最喜欢搬弄是非的人,然后和她当面撕破脸!这样一来,村里就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你了。”童伴稚无奈之下,只得想出这么一个并不高明的主意。
“好!艾家屯的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明天我就要去找咱们屯里那个品行最恶劣、最爱嚼舌根的人,跟她彻底翻脸!”艾勇借着酒劲,开始耍起了酒疯,大声叫嚷着。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胡言乱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旋转。他们一路跌跌撞撞,时而互相搀扶,时而又各自歪斜,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到了艾勇家门口。一到家门口,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身体也像失去支撑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进了家门后,两人已经没有了继续倾诉衷肠的心情,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像两头醉倒的猪一样,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屯长站在艾勇家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他看到艾勇家的灯熄灭后,他才缓缓地走到艾勇家门前,绕着门转了两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回家睡觉去了。
然而,屯长并没有真的睡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两个人在路上说的醉话。这些话虽然语无伦次,但屯长却一个字都没有漏掉,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让屯长感到欣慰的是,那两个人并没有提到自家孩子的事情,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可是,童伴稚给艾勇出的那个主意,却让屯长感到十分棘手。这个主意实在是太不好对付了,如果被人知道是他授意的,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毕竟,他们是在自己家喝完酒之后,才说出那些胆大妄为的话的。屯长躺在床上,心里像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一夜无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艾勇的母亲邬芮娣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艾勇家。
“艾勇,昨天晚上喝酒了?”邬芮娣一敲开门,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担忧。
艾勇显然对母亲的突然到访感到十分惊讶,他瞪大眼睛看着母亲,连忙回答道:“妈,你咋来了,这么早!”
原本,艾勇今天是计划好要去老西沟给父母购买一些日用品的,但母亲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然而,母亲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惊讶,而是紧接着追问:“昨天,你去屯长家喝酒了。”
艾勇心中一紧,他知道母亲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是,我兄弟伴稚不是要帮他亲戚治疗网瘾吗?昨天忙了一天,他为了感谢我兄弟,让我们过去吃饭了。”
艾勇母亲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她继续追问:“仅仅是吃饭吗?我听村里的人说,你昨天半夜在村里发酒疯了。”
艾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连忙解释道:“没有,你咋听说的,谁传的,胡说!”
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自己昨天真的喝多了,做出了什么失态的举动?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也许是喝断片了,忘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