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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莫不是病了,奴才身上,没有任何香味。”

“请大人放开奴才,奴才若是办事不回,大皇子可是会迁怒的。”小太监这弯腰战战兢兢祈求,沈屿回也没有理由揪着他不放。

身在宫中,行为不能太过放肆。

“多谢大人。”

小太监又行了行礼,转身欲走的间隙, 一句虚无缥缈的言语从耳边擦过,小太监瞳孔颤了颤,装作没有听见离开此地。

沈屿回说:“表妹,你要小心。”

这句话,吓人得很。

他肯定是在试探自己,小太监脚步规律不慌不忙,转角消失在宫道中。

几日不见,他鼻子怎么这么尖?

——

又是小姐午睡的时候。

丫鬟们百无聊赖得坐在门口打瞌睡,等待表小姐睡醒,屋内传来清脆的响铃声后,丫鬟们鱼贯而入,端出热水服侍她洗脸,穿鞋。

对于表哥和表嫂和离之事,符诱安在丫鬟面前短暂了表演了一次震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依旧是早起陪姑姑念经,午后睡一会,摸摸胖了一圈的兔子然后再听听话本,开始早睡。

在丫鬟面前,表小姐过得很可怜。

多好看一张脸,却什么都看不见,想要出去都要陪同,买个东西都要摸摸。

每天能做得只有那几件事。

“表哥还不曾回府?”

“是。”

丫鬟们也在纳闷,当初大人从未这么久不回来,就算很忙,一月至少有十日在府的,至少老夫人还在府呢,怎么大人就不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外头的风言风语少了很多。

若当真是为了表小姐和离,大人怎么可能会疏忽来看候表小姐?

扶着表小姐在院子里走了走,摸摸府里豢养来看家的大黄犬,随后又到老夫人的禅房内陪着敲木鱼,再说一会话,随后回到屋子休息。

前日有家丁过来搭建秋千,应该是老夫人的意思。

表小姐很喜欢坐在上面发呆,有时踮着脚尖让秋千摇起来,她们不敢让她摇得太高,到了最高点就学会了手动控制高度。

符诱安:“……”

还是小时候自由些。

“小姐,喝药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

烛火点亮整间卧室。陶瓷勺子与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丫鬟小心翼翼搅拌汤药至温热才呈上来的,这药经过调整剂量并没有那么苦,反而有种薄荷清香。

慢慢含饮,唇边沾染些许水渍。

丫鬟再拿起帕子擦擦,继续喂。

表小姐真的好乖,喂什么就吃什么,从来不挑剔。

这几日养得面白腮红,肌肤赛雪,偶尔放下纱巾洗脸,那脸蛋瓜子细嫩光泽,大小姐的端庄柔和气质一下子就显出来了。

丫鬟出神想着,旁边的人推了推她。

一袭锦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丫鬟抬头刚要出声,就见大人眸光冷冽得俯视她,食指放在唇上表示安静,勾手示意将药碗拿过来。

丫鬟连忙递过去,然后欠身退后。

这景象在符诱安眼皮子底下发生,不过她没有说破。

今天已经被沈屿回怀疑过,不能再露馅。

沈屿回坐在矮凳上,动作优雅从容得搅弄汤药。

他轻轻吹开上方飘起的水雾,烛火的光影在脸投射出深邃感十足的轮廓,头顶玉冠素雅精致,束起来的长发散落在后背上。

随意几绺长发落到脖颈处,想来是忙公务到现在,还未修整。

不知道搅了多久的汤,符诱安垂眸等得不耐,正要开口他就伸手过来喂她,汤勺轻巧勾过她的唇,将滑出来的水渍带走。

“……”

总觉得表哥是故意在挑逗她。

接下来的几勺没有什么反常,不过就在汤药要见半时,她刚要启唇,沈屿回伸过来的动作停住,他缓缓收回手,自己将汤药饮掉尝了尝。

微苦,但是更多的是清香。

“……”

这暧昧逾越的举动,让符诱安忍不住侧目。

过分了哈。

沈屿回故作不知,在感知到表妹转头过来时垂头抿唇忍住笑意,听见她呼吸声变重,俨然是要撕破这假象了——

沈屿回往后勾勾手指,新的一碗汤药递了上来。

原来是留有后手,故意在逗她。

就是——这汤药是满的,他故意的吗,又要多喝半碗!?

符诱安:表哥变坏了。

符诱安此时明白,沈屿回是真的故意在逗弄她,明明察觉自己看得见,却偏偏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戏,自己只能吃哑巴亏,不能说什么。

最后,符诱安也没多喝,沈屿回把握着量很快就停了下来。

他挥挥手让仆人们都出去,给她含上蜜饯,

“表妹,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

符诱安面无表情,她也懒得装:“表哥怎么来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耍赖,是最好用的。

“我在宫里遇到一个小太监,他很像你。”

“表哥肯定是看错了。”

沈屿回也不按常理出牌,从容得顺着她的意思说:“好吧,是表哥看错了,今日就是回来看看你,没有什么事。”

“……”

符诱安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找找话题,“姑姑很想你,表哥去见见吧。”

“不了,今日我不宜出现在府中,翻了院墙回来的。”

符诱安懵了一下:“嗯?”

沈屿回又转开话题,讲了个跟现在牛马不相及的话:“表妹应该知晓我和离的缘由吧?”

“不知。”

“那表哥现在跟你说,我和段氏只是一纸契约,当初被圣上下放到幽州时,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尽快用我,所以我跟段氏成了段交易。”

沈屿回在这半月中摸清了过去的事,娓娓道来,“这五年,我与段氏未尝有任何真情,也承诺过任何一方都有和离的权利。”

符诱安低下头,“这些话,你跟我说做什么。”

沈屿回笑了声:“不跟你说,我心慌。”

符诱安深深呼了口气,心中酸涩异常,他什么心意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直在后退罢了。

“表哥,我不是个好人。”

甚至可以说,不是个正常人。

对于表妹疏离排斥的表现,沈屿回有所神伤,但

“表妹,你自始至终,都没有选过相信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