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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的,这两个人怎么躺在地上?”

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是新来的不认识这两人,带头的出声:

“先带到门口的炉火旁放着吧,夜深了,老夫人和小姐都入睡了,拿张毯子盖住她们,别冻死了。”

“……”有点可怜。

“是。”

整夜这两人都没醒来,家丁们留一拨人在门口把守,一拨人正常巡逻,但是没过多久,又在路口处遇到两个昏倒的人。

“……”

这人还很面熟。

“咦,她好像是之前的当家主母,段氏?”

“当真?”

“我之前在门外见过一眼,的确是她!”

“此事,要告知老夫人做主才是。”

角落内,符诱安心虚得缩回脑袋,抠了抠脸,她没想要闹大的。

这件事闹得有点大,甚至连在外忙碌公务的沈屿回都亲自回来了,得知清晨时分两母女就已苏醒,但完全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嬷嬷亦是,根本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昏倒在沈府外面。

只有段朝莹沉默不语。

唐舒问了几遍段朝莹都不说,沈屿回刚回来,就见到段朝莹坐在大厅边,见到他那刻站了起来,眼眸中闪烁些许光芒。

“发生了何事?”

家丁上前解释了一番。

沈屿回语气虚无得哦了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眸光沉沉转向一脸希冀的段朝莹,她没看出什么不对劲,语气有些急促:

“我有话要跟你说,现在。”

“表小姐,小心。”

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丫鬟扶着身姿绰约的美人走来,段朝莹见到那张表面无辜柔弱的脸,想到昨晚的景象,瞬间呼吸屏住,大气不敢出。

连脚都忍不住后退,身体抵在桌面上。

殊不知,沈屿回转头盯着符诱安出神,根本没发现她的不对。

唐舒揉揉眉头:“安儿怎么来了?”

“晨起,听说姑姑在大厅,便来了。”

“来了也好,待会陪姑姑用饭。”

“好。”

众目睽睽之下,段朝莹哽住脖子开口:“沈屿回,我有事要跟你讲。”

“你可以现在讲。”

段朝莹:“此事,只能你我知晓。”

“……”

沈屿回眸光从某人身上脱离,落到段朝莹身上,他倒是很好奇段朝莹会说什么,

“可。”

段朝莹心中依旧紧绷,迅速跟着沈屿回去私聊。

只是没想到,沈屿回就选了个空旷的树下,距离大厅较远但是在那个角度,能依稀看到两人交谈的身影,段朝莹皱眉,

“在这里说?”

沈屿回抬头看树,“此地无人,说吧。”

“……”

段朝莹忍住嘲讽他的心态,她当然明白这人如今在跟她保持距离,如若她将真相说出,真的很好奇沈屿回有什么表现,究竟会怎么做。

“沈屿回,你不觉得,符小姐有些不对劲吗?”

“嗯?”沈屿回挑眉,锋利的目光逡巡到她脸上,

“哪里不对劲?”

段朝莹被瞪了眼,心中酸涩,

“你可曾想过,自从符诱安进入沈府,闹鬼之事便频发,昨晚我们晕倒在地上,就是她做的,她根本不是人——”

“她是妖怪!我昨晚亲眼所见!”

“沈屿回,你的表妹肯定早就死了,在那副身体内的,不过是野外的妖怪乘虚而入,借用她的身体为非作歹。”

“……”

正如段朝莹期待那般,沈屿回愣了愣,蹙眉和自己对视,凝重的眼眸深深落到她脸上,他有些不可思议,眼底酝酿着幽幽的光。

“此事——你怎么还记得?”

段朝莹正想迎合他继续讲述昨晚的情形,几息反应过来,他说的并不是你满口胡言,而是——你怎么还记得?

不对劲,沈屿回好像知道什么。

天生的危机感让段朝莹后退,只见沈屿回勾勾手,几名仆人便出现在她身后。

他使唤道:“锁到房间里,不得放出。”

“为什么,你怎么……”

可沈屿回没有回头解释,负手提步走回大厅。

沈屿回疯了。

他明明知道的,他这是在找死,养虎为患!

“沈屿回!你不要被迷惑了,她会害死你们的!”

大厅中,将一切听入耳中的符诱安浅尝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回应姑姑的问题,想起昨晚突然起的念头。

她知道段朝莹喜欢表哥,也想试探若是普通人知晓自己的真面目,会怎么样。

结果跟小时候无异,段朝莹和陈嬷嬷也被吓昏了。

她刻意没有抹去段朝莹的记忆,任由其发展,跟预料那般,她跟表哥说了——“表妹,天冷了要加衣,今日雪下得厚。”

熟悉的脚步声接近,下一刻沈屿回温热的手掌摸摸她的脸颊,符诱安呆了呆,只反应过来姑姑还在旁边。

唐舒:“……”

她视而不见,只问段朝莹去了何处。

沈屿回一脸平静:“段氏说了,不该擅闯沈府,我见她有恙在身,叫了个大夫给她。”

明明是将人关了起来。

符诱安预料到了一切,在得知结论时,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的安全感,脆弱如蛛丝,轻而易举就能被击碎。

将信任托付出去,需要莫大的勇气。

如今表哥掺和进来,自己很难做到独善其身,忽略他传递来的情愫,所谓剪不断理还乱,她自始至终就没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若是坚定,她早就化为野外的狐狸,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炷香后,符诱安坐在蒲团上,敲着手中的木鱼陪同姑姑念经,身边的藏蓝色身影也落座在旁,他的呼吸声规律浑厚,身上散发着冷冷松香。

沈屿回规规矩矩跪坐着看经,就是蒲团自动离符诱安越来越近。

唐舒盯着这小子的动作,暗道真是作孽。

“屿儿,过来抄经。”

沈屿回动作停顿,强作镇定自若:“是。”

“今日你爹爹来信,道你目无长辈,不孝不尊,可有悔?”

“儿子悔。”

“多抄些经书,自罚。”

“是。”

隔着白纱,符诱安的注意力凝聚到沈屿回后背上,穿着锦衣的他宽肩窄腰,动作有条不紊,提笔斯文俊逸,跟小时候无异。

或许,她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