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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我脸上有救你爹的说明书?”陈宇嫌弃地撇撇嘴,“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呃,你家地址在哪儿?”他看向凌萧。

凌萧赶紧报上一个地址。

“嗯,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你家。过时不候。”陈宇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这个人呢,没什么优点,就是特别守时。你要是迟到了,哪怕一秒钟,那就说明你爹命里该有此劫,你就准备后事吧。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谢谢陈先生!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凌萧激动得语无伦次,几乎要再次跪下磕头。

“打住!感激的话留着给你爹烧纸的时候再说吧。”陈宇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赶紧滚蛋,看着你在这儿表演感恩戴德,我鸡皮疙瘩掉一地,都快能给我铺张床了。”

凌萧此刻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满,连连点头,紧紧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符纸,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顾不上额头的伤和满身的狼狈,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宴会厅,赶着回去救他老爹的命。

凌萧这一走,宴会厅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刚才还是看热闹、同情、鄙夷交织的复杂情绪,此刻全都转化为了对陈宇一个人的火热情感——敬畏、好奇,以及想要攀附的强烈欲望!

“陈先生!久仰大名啊!我是宏宇科技的张伟!今天真是有幸见到您本人!”

“陈大师!我是丽姿美容的董事长李芳,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请您吃个便饭……”

“陈先生,我是……”

一瞬间,陈宇就被各种各样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名片像雪片一样递过来,谄媚的笑容多得能闪瞎眼,香水味、酒气、还有某种名为“野心”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熏得陈宇直皱眉头。他甚至感觉这些人的眼睛都在冒绿光,像是饿狼看到了肥肉,还是自动走到烧烤架上的那种。

他有些不适应地往后靠了靠,这种被当成稀有动物围观的感觉,比跟十个凌萧吵架还累。他宁愿回去研究怎么用朱砂画符才能更丑一点。

幸好,苏天磊及时站了出来,解了他的围。

苏天磊走到主席台前,敲了敲麦克风,脸上带着惯常的、无懈可击的商业微笑:“诸位,请安静一下。非常感谢各位今晚的慷慨解囊,本次慈善晚宴共募集善款九千五百六十万元!我代表山区儿童感谢大家!”

台下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掌声,但很多人的目光还黏在陈宇身上。

苏天磊继续道:“接下来,是今晚的舞会环节。希望各位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那么,舞会正式开始!”

灯光适时地变得柔和暧昧,悠扬的舞曲响了起来,总算稍稍冲淡了刚才那过于紧张和功利的气氛。

人群稍稍散开一些,陈宇刚松了口气,准备找个角落继续扮演蘑菇,一道窈窕的身影就带着淡淡的香风走到了他面前。

是苏明月。

她今晚穿着一身香槟色的流光长裙,衬得肌肤胜雪,身段玲珑有致,像是从月光里走出来的精灵。她微微歪头看着陈宇,眼眸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狡黠和期待:“陈宇大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骨头酥掉半边。

陈宇掀了掀眼皮,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心里莫名地有点烦躁。他累得像条刚犁了二百亩地的老黄牛,只想找个地方瘫着,而不是去舞池里扭来扭去,跟耍猴戏似的。

“不去。”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刚看完一场磕头真人秀,又应付了一帮想把我切片研究的热情群众,我现在累得眼皮都在打架,跳不动。你这舞伴的活儿技术含量太高,费神,还不如给我张床让我表演原地入睡。”

苏明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这么直白地拒绝。她苏大小姐亲自邀请,哪个男人不是受宠若惊、迫不及待?这个陈宇,简直是她魅力人生中的滑铁卢!

就在这时,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身影插了进来。那是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他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微笑,对着苏明月微微躬身:“苏小姐,不知能否赏光……”

这青年才俊是某个建材公司老板的儿子,跟他爹一起来参加晚宴,一直想找机会接近苏明月。他见陈宇拒绝了苏明月,立刻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苏明月正在气头上,又见这青年态度恭敬(主要是他爹的公司最近和苏氏有合作),赌气之下,便点了点头,甚至故意露出一抹比刚才对陈宇更甜美的笑容:“好啊。”

她说着,就要把手搭上那青年才俊伸出的手。

青年才俊心中狂喜,感觉自己终于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等等。”

一个懒洋洋,却带着不容置疑味道的声音突然响起。

青年才俊的手僵在半空。

苏明月也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陈宇。

陈宇不知何时又坐直了身子,正用一种“这白菜怎么随便就让猪拱了”的眼神看着这边。他对着那白衣青年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你,一边凉快去。她没空。”

那白衣青年愣了一下,这才看清说话的是谁,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刚才凌萧磕头求饶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这位爷可是连凌家大少都敢往死里踩的猛人!他爹那点小产业,在人家眼里估计跟路边的石头没啥区别。

“对、对不起!陈先生!我不知道!我这就走!这就走!”青年才俊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连连鞠躬,像是后面有狗撵一样,瞬间就溜得没影了,那速度比他当年体测冲刺还快。

苏明月彻底懵了。

她看着陈宇,一双美眸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和被戏弄的薄怒。这算什么?自己邀请他,他摆谱拒绝。别人来邀请自己,他又跳出来横加干涉?玩呢?!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到陈宇面前,胸口气得微微起伏,香槟色的裙摆荡起诱人的弧度。

“陈宇!”她娇嗔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和不自觉的委屈,扬起小拳头就捶向陈宇的肩膀(没敢太用力),“你混蛋!你到底什么意思嘛!不跟我跳,也不让别人跟我跳?你是专门请来看大门的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那粉拳捶在身上不痛不痒,反倒像是羽毛搔过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