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权主控舱外,警报终于消失,系统重新归于沉寂。】
苏乔:“检测到了,Z6核心权限已经彻底清除,但……系统内部仍有活跃命图数据。”
江晚吟声音虚弱:“你是说,还有别的命图存在?”
苏乔低头盯着面板:“对,而且……那串代码我从没见过,权限标识为——Z7。”
傅沉舟眉头紧锁:“又是一个命图代号?”
苏乔点头,脸色凝重:“而且不是复制体,是自主生成的衍生命图。”
江晚吟皱眉:“Z7从哪来的?Z系列本来只有我和姜策是第一批授权核心,他没能复制我,那Z7是谁?”
苏乔咽了口唾沫:“你听好了,Z7出现在你自毁命图的那一刻,是你激活自毁系统时,同时上传的备份数据生成的。”
傅沉舟:“你是说……她把自己的意识……重构了?”
江晚吟摇头:“不可能,我没有授权任何备份生成。”
苏乔缓缓说道:“但你记得S13实验场那场火吗?系统并没有全部焚毁,姜策……不是唯一藏了副本的人。”
傅沉舟冷声:“还有一个人?”
江晚吟眼神沉下:“是……S13内部唯一一个活着逃出的原研究者——聂惊湮。”
苏乔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那个消失八年的疯女人?”
江晚吟点头:“她疯了,但比姜策更懂命图。她曾对我说,命运如果不听话,那就重新构建一个听话的神。”
傅沉舟神色凛然:“所以你认为Z7……是她做的?”
江晚吟语气坚定:“如果Z7拥有我的命图备份,那它就不是复制体,而是——被编写出来的新神。”
苏乔快速敲击面板:“她就在Z城,不,准确说,在狩网旧据点。”
傅沉舟神情肃杀:“她还活着?”
苏乔点点头:“不止活着,她刚刚接入了系统主控后门,她正在尝试激活Z7的自我意识。”
江晚吟低语:“她想制造一个全新的我,替代我。”
傅沉舟握紧拳:“我们必须阻止她。”
苏乔警告:“等等!你们要明白——Z7并不是人,它是程序,也是载体,一旦它具备独立意识,我们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位无形的神。”
江晚吟站起身,眼中透出久违的锋芒:“无论她创造了什么,都不是我。”
傅沉舟:“你打算怎么做?”
江晚吟:“我去找她。”
苏乔皱眉:“不行,她现在是狩网幕后核心人物,S13被毁后,所有实验残骸都转移到了旧据点,她在那儿设了数十道防御。”
傅沉舟一脸冷肃:“让我去。”
江晚吟坚定摇头:“她不会见你。她只对我感兴趣,她想看到我——崩塌。”
苏乔急道:“她控制了Z7,甚至有可能复写你的命图意识——你现在身体状态不稳定,贸然进去等于送死!”
江晚吟低笑一声:“如果她要复制我,我就让她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
傅沉舟盯住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去。”
江晚吟看向他:“你要信我,这次,不是我孤注一掷,是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命……必须由我掌控。”
傅沉舟沉默了很久,终于松开她手腕:“好,但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苏乔递上两个芯片:“这是你们的命图同步装置,一旦进入旧据点核心区域,你们必须用这个与我保持联系。我会做远程支援。”
江晚吟接过芯片:“如果我不回来……”
苏乔猛地打断:“别说这种话!你必须回来!”
傅沉舟走到她身边,低声:“如果你不回来,我会毁了整个狩网,把她碎尸万段。”
江晚吟轻轻勾起嘴角:“那你得先抢我前头。”
【五小时后,Z城边缘,S13实验旧址·狩网遗址】
空气中弥漫着锈蚀与药剂的味道,江晚吟踏入那座荒废的建筑,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场火焰吞噬一切的夜晚。
傅沉舟警觉地环顾四周:“这里……不像是废墟。”
江晚吟盯着地上的痕迹:“是新的轨迹,他们在地下构建了实验管道。”
【咔哒——】
一道机械门缓缓开启,红色光柱照在她身上,一道女性声音从空中传来,冷静、清晰、仿佛来自过去:
“江晚吟,好久不见。”
江晚吟抬头:“聂惊湮。”
聂惊湮:“你果然没死,但很遗憾,你命图已损——你已经不再纯粹。”
江晚吟冷笑:“所以你打算造一个新的我?”
聂惊湮:“Z7不是你,是‘最理想的你’,不受情绪、不受记忆、不受命运控制。”
傅沉舟怒声:“她是人,不是机器!你创造不出她!”
聂惊湮语气平淡:“那就来看看,你爱的那个‘她’,到底是神,还是弱者。”
【话音落下,一道玻璃仓缓缓升起,一个与江晚吟一模一样的女性站在仓中,睁开眼——】
Z7:“我是命图新主,Z7,重构命图系统,执行清洗。”
江晚吟一动不动:“原来……这就是你为我写好的终点。”
聂惊湮冷笑:“不,这是你自己点燃的火,终将烧尽自己。”
【傅沉舟猛地挡在江晚吟面前:“谁敢动她,先过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