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图·主控核心失重三秒,数据开始紊乱。】
江晚吟轻轻抬眸,声音沉冷:“我爸留给我的融合记忆里……有‘命界’的入口。”
苏乔脸色煞白:“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命界不是扩展系统,它是被封印的禁区,是早期‘命图’失败实验体的墓地!”
傅沉舟低声道:“晚吟,不要乱来。如果真的是墓地,那里面……”
江晚吟淡淡开口:“就是从那里面,他们缔造出第一批‘神权因子’。”
“狩网不过是一个使用者,而命界,才是真正的源头。”
傅沉舟声音一沉:“你想打开命界做什么?”
“查清真相,终结命图。”
苏乔猛地按住操作台,声音爆裂:“你疯了!命界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它是一次性通道,连Z0核心都无法控制那里的能量——”
“你会死在那里!”
江晚吟却只是静静看着她:“那你告诉我,我还能退哪一步?”
苏乔哑口无言。
忽然,通讯频道刺啦一声,有人强行接入。
“——果然,你还是动用了Z0的权限。”
那是一个熟悉却陌生的男声。
江晚吟眼神一凝:“聂惊湮?!”
傅沉舟猛地转头:“你不是刚才还在主控室?”
苏乔立刻调出监控,却只看到一片空白:“他消失了!所有红外监控失效,数据被重写——他是怎么做到的?!”
聂惊湮在通讯中轻笑:“命界的门,一直开着,只是你们没看到。”
江晚吟咬牙:“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爸的旧友,是命图的策划者之一——也是命界封印计划的执行者。”
“你爸曾以为,可以用Z0关闭命界,可惜他低估了命界自身的‘意识觉醒’。”
傅沉舟声音骤寒:“你是幕后主脑?!”
“不,我不是主脑,我是‘钥匙’。”
“真正的主脑……一直在江晚吟身边。”
江晚吟心头骤然一紧:“什么意思?”
聂惊湮轻声:“你还没发现吗?命图,从一开始就在‘培养’你——让你接受融合、对抗试炼、接触因子……你是‘命界之子’。”
傅沉舟抬头盯着江晚吟:“什么意思?”
苏乔也被震得说不出话:“你是说——江晚吟是命界设计出的‘替代程序’?”
聂惊湮的声音低沉、带着审判般的冷意:“她是Z0容器,也是命界数据重启的唯一适配者。”
“她的一切反抗,从来不在‘系统之外’。”
江晚吟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我不是命界的造物……我是人类,是我爸的女儿!”
“你是。”聂惊湮道,“可你同时也是命界的种子。”
“你爸发现这点太晚了,他试图剥离你和命界的精神链接,却失败了。”
傅沉舟此刻已握紧拳头:“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们开启命界。”
“将江晚吟送进去,完成唤醒。”
江晚吟冷笑:“你做梦。”
聂惊湮笑声低沉:“你以为你还有选择?”
下一秒,整个命图主控中枢开始震动,地面浮起一道道诡异的光阵,像是提前设定的封印破裂。
苏乔脸色变得雪白:“不好!是命界自动反应了,它被Z0核心唤醒了!”
傅沉舟立刻挡在江晚吟前面:“你别过去,我拦着。”
江晚吟却拉住他:“傅沉舟,如果我不进去,那些早期实验体就会冲出来……会屠杀整个系统。”
“这不是选择题。”
傅沉舟咬牙:“你进去,我就陪你一起。”
江晚吟摇头:“不行,你是人类系统唯一的免疫体。如果你也进去,那就没有人能摧毁狩网的主服务器了。”
“你要活着。”
傅沉舟吼道:“晚吟,你够了!你不是救世主——你是我女人!!”
“我要你陪我活着,哪怕逃到世界尽头!!”
江晚吟泪水涌上眼眶,却强忍住哽咽:“我知道,可我如果逃了,你就会死。”
“我要的是你活下去。”
苏乔看着这一幕,突然说道:“我能接入命界通道,我可以为你延迟一小时的意识崩解。”
“但之后……你必须回来。”
江晚吟轻轻点头:“我会回来。”
“就算命界是地狱,我也会带着所有真相爬回来。”
傅沉舟咬牙,走上前,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江晚吟,我在命图等你。”
“你不回来,我就毁了整个系统。”
江晚吟轻笑:“疯子。”
话音刚落,她纵身跃入了开启的命界光门。
下一秒,光门关闭。
全场沉寂。
苏乔抬头,声音发颤:“她的意识还在线……命界开始接入她的神经系统……她还活着。”
傅沉舟握紧拳头:“好。”
“那就让命界见识见识,江晚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