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托莱多的阳光透过古老的教堂尖顶洒落,给这座充满中世纪气息的城市蒙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街道尚未喧闹,街角咖啡店的门刚刚开启。
托莱多城外,四名骑士策马缓行,走在郊区的土路上。
熙德骑着那匹骏马,姿态沉稳如山,佩剑斜挂在身侧;堂吉诃德骑着风影,银甲在日光中泛着柔亮光泽,神情一如既往的正气凛然;阿拉贡背负长剑,英气不减,沉默却警觉;而桑丘则坐在一匹壮实的矮马背上,手里小心地捧着一个暖壶。
“来,喝一口。”桑丘笑着将暖壶递给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神情庄重地说:“好水,温而不烫,如正义之泉。”
“这不就是热水吗……”桑丘小声嘀咕。
熙德轻笑了一声,从马鞍包里掏出几块包着锡纸的东西,分给众人。
“来,早餐。加利西亚肉饼。”
众人接过,边吃边继续前行。
“补充完热量,才有足够的力气打击犯罪。”熙德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阿拉贡点头:“这肉饼……还挺好吃的。”他少有地露出满足神色,“西班牙的食物,比我记忆中更好。”
空气温和,气氛轻松。他们经过一片旧仓库区时,前方忽然走来一名少女。
她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普通的牛仔夹克和t恤,头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
“抱歉打扰各位先生。”她轻声说,声音清脆,“我叫恩莉克塔。我听说你们是骑士,不知道可不可以帮我搬点东西。”
四人互望了一眼。
熙德转头对堂吉诃德和阿拉贡说:“你们两个继续巡逻,我和桑丘过去看看。”
堂吉诃德点头:“若有异状,立刻呼叫。”
桑丘看了看恩莉克塔,放下嘴边的肉饼,小声说:“搬东西也算助人为乐。”
他们跟着恩莉克塔穿过铁门,进入一座老旧仓库。地面满是灰尘,阳光从屋顶破损的天窗投下斑驳的光影。
在仓库中央,停着一辆卡车,旁边堆着几个大木箱。
“就是这些。”恩莉克塔微笑,“只要你们把箱子搬到车上就行。”
桑丘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等一下。”熙德忽然抬手阻止,目光锐利地扫向箱子。
“姑娘,”熙德慢条斯理地说,“可否让我看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恩莉克塔明显一顿,笑容僵了两秒:“没什么,就是药品。用于救助乡下的病人。”
“药品?”熙德眉梢一挑。
“真的。”她连忙点头,“我可以发誓。”
熙德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你的谎言……骗不过我。”
他猛然拔剑,一道金光掠过,长剑干净利落地斩开木箱。木屑飞溅间,箱中物品滚落出来——一袋袋透明塑料封装的白色粉末,标记全无,却气味刺鼻。
桑丘瞪大眼睛:“这是……毒品!”
“天庭明令禁止,一级违禁品。”熙德冷声道,“毒害人心、腐蚀社会、摧毁灵魂——正是最狡猾、最恶劣的罪恶。”
恩莉克塔脸色骤变,双眼闪过寒光。
她忽然后退一步,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四面八方立刻传来皮鞋踏地与枪械滑动的声音。仓库门口冲进十几名男子,身穿黑衣,手持短枪与砍刀,纹身狰狞,气势汹汹。
“你们太多话了。”恩莉克塔冷笑,眼神再无稚气,换上彻底的狠辣。
“我们没兴趣和你们废话。”一个毒贩走上前来,盯着熙德,“你们几个天庭骑士还真不怕死。”
熙德将剑举至胸前,冷冷一笑:“我等守护的是世间光明,不惧黑夜,也不怕你们这群残渣。”
桑丘后退一步,小声问:“我们只有两个人,要不要撤?”
熙德:“不必。不是人多,就能赢。”
他一个旋身,手中长剑光芒暴涨,骤然冲入人群。第一道剑光直接将两个毒贩斩飞出去,撞翻货架。
“拦住他!”毒贩大吼,数人同时扑向熙德。
但他们低估了这位古代将军的战力。熙德每一剑都带着天庭法力的加持,金光灼灼,剑身所至,刀枪皆碎。
桑丘看到后脑一冷,也顾不上怕了,抓起一根钢管,朝一个毒贩脑袋砸去:“我……我也打了啊!”
毒贩被砸得趔趄倒地。
“干得好!”熙德笑道。
眼看局势转劣,恩莉克塔咬牙道:“开枪!”
几名毒贩举枪,然而一声疾风突至——
“住手!”一道大喝声从仓库门口传来。
风影飞蹄而至,堂吉诃德手持长枪破门而入,阿拉贡紧随其后,双剑出鞘。
“正义从不迟到!”堂吉诃德一枪击飞枪手,银甲在光下如雷霆降世。
“这是陷阱。”阿拉贡目光如电,“可惜你们低估了我们。”
四人汇合,一场短兵激战爆发。
不到十分钟,毒贩全数倒地,昏死或重伤,枪械尽废,毒品被悉数缴获。
恩莉克塔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熙德走上前,剑指其喉:“你有机会选择良善,却执意选择堕落。”
她咬牙不语,满脸不甘。
桑丘擦着脸上的灰尘走来,小声问:“我们该怎么办?”
“送回分部。”熙德冷冷道,“交由天庭审判。”
堂吉诃德望向晨光洒下的仓库大门,长枪垂地:“邪恶终究败于光明。今晨,再一次——我们守住了这座城。”
众人沉默数秒,随后一起看向东方,朝阳初升,温热又庄严。
他们知道,战斗还远未结束。但至少今天,他们又赢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