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巴勒莫。
夜幕沉沉,街灯斑驳。古老的巴勒莫城在这片黑色帷幕下静悄悄地呼吸着。
但丁、艾吉奥、西撒、维吉尔、乔鲁诺、布加拉提、尼禄、尼禄·克劳狄乌斯、安丘比、迪诺与新加入的木偶测谎员匹诺曹十一人组,齐聚城中心。
布加拉提站在街口,神情严肃:“今晚分四路巡逻,按照情报,光荣会的人最近在活跃。”
他看向众人:
“东线:我带西撒与匹诺曹。”
“南线:乔鲁诺、尼禄、迪诺。”
“西线:艾吉奥、安丘比。”
“北线:但丁、维吉尔、尼禄·克劳狄乌斯。”
布加拉提拍了拍匹诺曹的肩:“小家伙,今晚跟我走。最近黑手党特别喜欢讲‘大道理’,我们需要你的鼻子。”
匹诺曹点头:“我会尽力的!”
西撒笑着拍拍他:“别怕,有我们在。”
众人各自出发,分散在夜色的四个方向。
与此同时,另一处地下室。
光荣会老大——西尔维奥·法拉利端坐在皮革椅上,面前摊着城市地图和天庭警察的详细分布图。
他皱着眉头,冷冷道:“看来……我们必须出手了。”
他站起身,狠狠一掌拍在桌上:“罗柯·比安奇,去西线。莱昂纳多·马里诺,你走南线。恩佐·罗索,你去北线。”
“我亲自走东线。”
他目光阴狠:“这次,给我多带些AK47,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黑手党的尊严。”
城市东部老街,几盏路灯映照出三人身影。
“你鼻子还好吧?”西撒半开玩笑地问。
“有点紧张。”匹诺曹低声说,“我……我还是第一次遇上那种——真正坏透了的人。”
“别怕。”布加拉提沉声道,“你只要看清楚真相,其它交给我们。”
就在这时,前方阴影中,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天庭警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
三人齐步停下。
西尔维奥·法拉利从黑暗中走出,穿着高档西装,手里握着手套。他脸上带着礼貌却冷漠的笑。
“布加拉提先生,西撒先生,还有我们着名的测谎仪——匹诺曹。”
他扫了三人一眼。
“我听说你们的队伍里来了个很特别的角色。我很好奇,究竟一个木偶,能不能真正分辨真伪。”
布加拉提眼神一沉:“你想干什么?”
西尔维奥摊开双手:“我来,不是战斗。只是……想来试试他是不是货真价实。”
西撒冷哼:“我们没兴趣陪你玩话术游戏。”
“话术?”西尔维奥笑意更深,“那就从我的‘真心话’开始。”
他轻声说: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的事业。”
匹诺曹鼻子一动——没有变化。
“巴勒莫的瘾君子,都是自愿买毒的。”
鼻子依旧。
“我根本不关心那群瘾君子的生死。”
鼻子依旧不动。
匹诺曹开始冒汗,小声说:“他……他说的是真的……”
西撒咬紧牙:“这是他可怕的地方——他并不在乎,也不伪装。”
西尔维奥笑着继续:“贩毒对我而言,不过是一种事业。没有情绪,也无道德负担。”
匹诺曹紧张看着自己的鼻子——依旧如初。
“你们要是敢阻挡我贩毒,”西尔维奥低下头,眼神骤寒,“我就送你们下地狱。”
鼻子一动未动。
这一次,匹诺曹彻底愣住,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布加拉提眯起眼,声音冰冷:“你连谎都不屑撒。”
西撒站在一旁,拳头握紧:“这才是真正的怪物。他做恶,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自己定义的秩序。”
西尔维奥叹了口气:“有时候,说谎是一种羞耻。而我,连羞耻都不在乎。”
他双眼锋利如刀:“你们说,我是疯子?还是现实主义者?”
布加拉提踏前一步:“你是人渣。”
“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做的,全都是错的。”
西撒低吼:“鼻子不长,不代表你无罪。”
西尔维奥扬起一只手,远处枪声骤起——伏兵开火!
“杀了他们!”他咆哮。
西撒一记波纹拳打飞来袭枪手,破空劲气如雷霆。
布加拉提拉开地面拉链,将冲上来的四人“打包”入地。
匹诺曹虽然紧张,但也抓起棍子保护自己,咬牙道:“我不是来旁观的!”
“天庭警察!”布加拉提吼道,“目标明确——抓活的!”
西撒挥拳如狂风:“今晚,我就把你打回地狱!”
与此同时,南线、西线、北线,也分别与三大天王爆发激烈冲突。乔鲁诺与尼禄、迪诺面对莱昂纳多的重火力;艾吉奥与安丘比遭遇罗柯·比安奇的偷袭;而但丁、维吉尔与尼禄克劳狄乌斯,正直面恩佐·罗索的陷阱包围……
但这些,都将在下一章展开。
伏兵尽数倒地,西尔维奥单膝跪地,嘴角挂着血。
匹诺曹站在他面前,鼻子恢复如初,却带着空前的沉重。
“你没说谎。”他说,“但你没说一句人话。”
布加拉提冷声道:“你说的是真的,但这不代表你就对了。”
西撒举拳:“这才是我们存在的理由——把这些‘逻辑上的恶’彻底粉碎。”
夜色浓重,远方的枪声与爆炸声仍未停歇。
正义,分散在城市的四个方向——燃烧、碰撞、怒吼。
而匹诺曹第一次明白:
有时候,识破谎言并不难;难的是,面对毫不掩饰的真恶时——依旧不退。
同一夜晚,巴勒莫三线同步爆发激战。
南区,废旧铁路工地。
水泥块、废弃车厢、铁轨交错,是埋伏与战斗的绝佳场所。
莱昂纳多·马里诺站在一辆锈迹斑斑的火车车顶,狞笑着俯视下方:“欢迎来到我的战场!”
他双臂张开,周围数十名黑手党成员端着AK-47从两侧铁轨中跳出,形成包围圈。
尼禄握紧机械臂,表情亢奋:“终于不是嘴炮,是实战了。”
迪诺轻甩鞭子,战术眼镜反光:“我带左翼,尼禄你开路。”
乔鲁诺轻声:“我来掩护后排。”
莱昂纳多拍了拍车厢:“放!!”
弹雨如暴风倾泻,铁轨火星四射。
尼禄冲锋在前,恶魔破坏者蓝光炸裂,拳头硬撼子弹,连挡数轮:“不准挡道!”
迪诺挥鞭拦腰扫倒敌人,精准无比:“别踩我新皮鞋。”
乔鲁诺黄金体验怒吼,金藤蔓从地裂中钻出,缠住车厢,硬生生将其拉倒!
车厢倒塌一刻,尼禄冲天而起,一记跳斩砸中莱昂纳多!
“呃啊——!”
莱昂纳多滚落地面,勉强起身:“你们这些怪物……”
“错,是正义。”乔鲁诺淡声,一拳击倒他。
枪声停,铁轨归于寂静。
西区,老城区商业街。
夜市早已歇业,霓虹灯却仍微弱闪烁。长廊之间,罗柯·比安奇手持微冲,靠在一面涂鸦墙前,嘴里叼着雪茄。
“我不喜欢正面对抗。”他吐出烟圈,“但你们非得逼我下场。”
艾吉奥目光冷静:“你可以选择退场。”
安丘比戴好护目镜,笑眯眯地按下手表:“我比较喜欢热闹点的对抗!”
下一秒,轰——
轻型坦克横冲直撞地冲破街口!
“该死的疯子!”罗柯怒骂。
安丘比驾驶坦克左右扫射,迫使敌人四散逃离。
艾吉奥趁乱穿梭人群,利用摊位做掩体,匕首一寸寸逼近。
罗柯怒吼:“开枪压制!杀了那个女人!”
但安丘比早有准备,一炮轰断前方棚顶,掩埋敌人!
艾吉奥悄无声息逼至罗柯背后,一记肘击击中脊背,随后匕首抵在脖颈。
“你输了。”
罗柯咬牙,却已失去反击余地。
安丘比从坦克上探头:“我就说了嘛,热闹点才好玩。”
西线,清空。
北区,港口旧船坞。
这里潮湿、昏暗,堆满腐朽集装箱与残破渔网。
恩佐·罗索站在堆高箱子之上,身披防弹衣,手持突击步枪,目光阴冷。
“但丁、维吉尔……尼禄·克劳狄乌斯。”他冷笑,“你们三个可真是天庭里的招牌人物。”
“今晚,你们必须死在这里。”
集装箱顶多处机关启动,重型机枪从暗格中升起!
维吉尔抬头一眼:“陷阱。”
“我喜欢有挑战性的舞台。”但丁大笑,拔枪跃起!
“子弹风暴?小菜一碟。”
维吉尔轻盈穿梭,冷静砍断火力支柱,每一击都精确破坏核心。
尼禄·克劳狄乌斯则高举红剑:“弑王时刻。”
她跃至空中,一剑劈断半个集装箱,钢铁炸裂!
恩佐急忙后退,怒吼:“开火!”
但丁连续翻滚,在空中交错射击,子弹精确命中火力点。
维吉尔挥刀直上,瞬间斩断枪械线路。
恩佐仓皇逃向货船,试图启动引擎逃离,却被尼禄·克劳狄乌斯拦下。
“你已无退路。”
恩佐拔出短刀,扑向她,却被红剑一挡反弹倒地。
但丁落在船头,踩住他手:“老实待着吧,别想玩海战。”
北线结束。
清晨,中央广场汇合。
布加拉提小队、乔鲁诺小队、艾吉奥小队与但丁小队陆续返回,押着三大天王与西尔维奥·法拉利。
匹诺曹疲惫却挺直腰杆:“我们都确认过,他们说的话里……没有一句是错的——但他们做的,全是错的。”
布加拉提点头:“说真话的恶人,更该警惕。”
尼禄·克劳狄乌斯道:“这是一次真正的恶——他们不是靠谎言,而是靠麻木。”
安丘比坐在坦克上喘气:“打得好爽。”
维吉尔收刀入鞘:“解决了。”
但丁拍拍匹诺曹:“小木偶,你今天是主角。”
乔鲁诺看向朝阳升起的方向,缓缓说:
“但愿明天,再少一个用逻辑掩盖罪恶的人。”
广场钟声敲响,晨光洒落每一人肩头。
一夜血战,换得黎明片刻宁静。